待贺敏敏拄着拐杖,慢慢走进二进院正厅的时候,奚南嫣已经陪着长辈们,说了好一会儿话了。
她听贺烬阳说过,他妹妹的双腿年初做的手术还在手术恢复期,这会儿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年轻姑娘进来,便知道他的妹妹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
只见坐在主位上的贺老太太,朝着小姑娘招了招手。
“敏敏快过来,来和你未来的嫂嫂打个招呼。”
许榕在一旁提醒:“叫嫣姐姐就好。”
贺敏敏点头应声:“好。”
看着小姑娘朝自己走过来,奚南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敏敏妹妹你好!”
“嫣姐姐好!”
由于未来嫂嫂的个子实在是有些高,贺敏敏只能略微抬起头与之对视。就见已走到自己面前的漂亮女人,扬起了一抹温婉的笑。
“敏敏妹妹,一起来坐吧。”
“好,嫣姐姐!”
年纪小小的贺敏敏,很懂得马屁生存之道,知道讨好身旁这位未来嫂嫂,对她的好处多多。
“嫣姐姐第一次来家里还习惯吗?”
“嗯,一切都挺好的,听烬阳说敏敏是美术生对吗?”
......
晚饭桌上,另一个该出现的人并没有出现。
贺烬阳问道:“贺胥言呢?他还没回来吗?”
贺老爷子替小孙子说了一句。
“胥言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他的电脑还没有修好,今晚就留在城里不回来了。”
“他倒是找了个好借口。”
今天的主角是奚南嫣,所以这个话题很快就被揭过去了。
考虑到老人家休息的早,大家聊了没多久,就都退出了二进院各自散去。
山里头的夜晚比白天更安静,贺烬阳牵着奚南嫣的手,又在侧院里逛了逛。
“你说你爸今年都六十八了,那你的爷爷奶奶岂不是都快九十了。”
“我爷爷那个年代的人结婚都早,我爷爷和我奶奶结婚的时候,他们连二十岁都不到,生我爸的时候也才二十来岁。不过我爸生我生的晚,他跟我妈结婚的时候,都已经三十三了。”
奚南嫣左右瞧了瞧,见没什么外人便小声地说道:“你妈看着比你爸年轻很多,说句难听点的,我感觉他们俩像差了一辈似的。”
“我妈会保养,而且她本来就比我爸小十来岁。”
“哦,那他俩的岁数差的挺大呀。”
“嗯,走吧咱们也回房睡觉了。”
只是两人刚躺上床没多久,贺烬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
“说什么?”
“知道了,你们先把人送去贺康医院。”
眉头紧皱的贺烬阳,一挂断电话就掀开了被子。
奚南嫣跟着起身:“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睡吧,我现在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贺烬阳走的匆忙,奚南嫣只能重新躺了下来。
等贺烬阳赶到贺康的时候,贺玹禹和贺七叔夫妻俩已经在那里了。
看着躺在床上,被白纱缠的像个木乃伊的人,贺烬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伸手指着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贺胥言:“你这个混小子,你就不能给我消停点吗?”
而躺着不能动弹的贺胥言,则梗着脾气将头扭到一边。
什么态度?
“怎么?说你一句还不服了?信不信我揍死你?”
爱子心切的庄宜欣听到这话,忙抓住了大侄子的手臂,害怕他一气之下又像上次那样,把她的宝贝儿子打的半个月下不来床。
“烬阳啊你消消气,这次真不能怪我们胥言,他没有跟人打架,他完全就是一个受害者!”
“七婶,他都疯成这样了,您还在袒护他。”
贺笠威叹息一声:“烬阳,这次胥言可能真是被人报复了。”
“报复?那也是他活该!得罪了那么多人能不被报复吗?”
气过之后,贺烬阳开始询问贺玹禹。
“臭小子伤的怎么样?”
“肋骨断了两根,左边小腿骨折右手臂骨折,头部有点脑震荡,总之就是死不了。”
闻言,贺烬阳点了点头:“死不了就好。”
“但是未来几个月,他都得在床上躺着度过。”
“在床上躺着也好,消停。”
接着他又转头对着贺笠威说道:“七叔,这事我会查清楚的。”
“好,烬阳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当场打电话交代完事情,贺烬阳揽着三弟的肩膀出了病房,见他身上没有穿白大褂。
“今晚不加班?”
“嗯,不加班。”
“那一起去吃点宵夜?”
“好啊。”
等贺烬阳和弟弟一起吃完夜宵,再回到揽月山庄,天边都已经泛起了白。
奚南嫣睡的沉,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贺烬阳睡醒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就空了,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上午十点。
待他洗漱完去前厅,大家早已喝了好几轮茶了。
许榕调侃儿子:“昨晚偷鸡还是摸狗去了?”
“没,昨晚出去了一趟。”
“嫣嫣在呢,你还三更半夜出去啊?”
看了一眼老爷子和老太太,贺烬阳:“出去处理了一点小事。”
贺老爷子也不傻:“是不是又是胥言?”
贺老太太忙问:“胥言又闯什么祸了?”
贺烬阳叹了一口气:“他让人给教训了,不过问题不大,您二老不用担心。”
贺老爷子:“哼,这个混小子,就安生不了一个月!”
对于那个老闯祸的小孙子,贺老太太还是比较上心的。
“那现在他人呢?”
“在医院里躺着呢,等过几天我就让人去把他接回来。”
听到贺胥言被人揍了,最开心的莫过于贺敏敏了。要不是实在有些不合适,她定要买上两挂鞭炮放上一放,好好庆祝一下。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出去混总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