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饿不饿?”
“老婆,有没有想吃的我去给你买?”
“老婆,开春了我们去买几件新衣服吧。”
自从两人成为正式夫妻后,除了在长辈面前,贺烬阳已经把对奚南嫣的称呼,从嫣嫣彻底更改成了老婆,而且还有种越叫越上瘾的趋势。
“老婆......”
奚南嫣收起自己的手机,用手掌堵住了他的嘴巴。
“贺烬阳,你能不能别整天老婆老婆的瞎叫唤?就跟那三岁小孩一个样,整天妈妈妈妈妈个不停,你这是想让我提前感受当老妈子的不易?”
将覆盖在自己嘴巴上的小手扯下。
“老婆,我是想说!”
“闭嘴!”
贺烬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呵斥住。
他无奈道:“老婆,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说!”
“我是想说妈妈和六姑刚下飞机,待会儿她会直接过来我们这边,她还给我们带了很多礼物。”
“真的吗?”
“嗯,这会儿估计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听到这话,奚南嫣忙站起身。
“那我现在去叫张阿姨,多做两个妈妈爱吃的菜。”
“嗯,去吧。”
目送着奚南嫣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后,贺烬阳这才接起已经震动了良久的手机。
“张阿姨,夫人马上要回来了,多做两个夫人爱吃的菜。”
“好的,少夫人。”
在奚南嫣吩咐张阿姨添菜的同时,贺敏敏也放学回来了,站在玄关处的她习惯性地招呼了一句。
“我回来了。”
听见声音,奚南嫣转身出了厨房。
“敏敏,妈妈她旅游回来了,待会儿会直接过来我们这边。”
“母亲回来了?”
“嗯,估摸着她马上就要到了。”
“好,那我先回房换件衣服。”
贺烬阳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许榕已经在客厅里分发礼物了。
这次,她和贺丽莹一共出去了大半个月,她们先是在国内选了几处名胜游玩,之后又直接飞去澳国玩了几天。
“嫣嫣这是你的。”
“敏敏这是你的。”
“还有这个是胥言的!”
出去玩了一圈,许榕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澳国的澳白珍珠很出名,她一口气买了很多颗当伴手礼。除了贺永柠和蒋歆,贺家的其他女人几乎人人有份。
在奚南嫣的指间,夹着一颗白色莹润的大珍珠,据说它是一颗海水珍珠。
尺寸差不多有十七毫米,她看了一下它的珠宝鉴定证书,显示它的直径有十七点五毫米。
在贺敏敏的脖颈上,也同样有一颗差不多大的大珍珠。
“真漂亮,谢谢母亲!”
“你们喜欢就好。”
而贺胥言得到的礼物,则是一块顶级运动手表,款式和颜色确实是他喜欢的那种,他直接将手表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贺烬阳见大家都有收到礼物。
“妈,我的呢?”
闻言,许榕愣了一下随后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
“瞧我这记性,你的礼物我忘记买了。”
贺烬阳有些不敢置信:“大家的礼物你都记得买,就你亲儿子的那份不记得?许女士,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许榕挥了挥手:“没事,还有你爸陪着你,他的那份我也忘记了。”
“妈,您是故意的吧?”
奚南嫣对着贺烬阳轻斥道:“说什么呢?妈妈那么疼爱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许榕附和:“就是!”
贺烬阳故作妥协:“好吧,我承认是我嘴贱了。”
只是下一秒,许榕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猛地转身激动地抓住了奚南嫣的手。
“嫣嫣,你刚才叫我什么?”
她突然的动作,把奚南嫣吓的愣在了原地。
许榕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嫣嫣,你刚才是怎么称呼我的?”
仍旧有些发懵的奚南嫣,适着叫了一声。
“妈、妈妈?”
“哎,我的乖儿媳!”
许榕瞬间笑容满面,连眼尾的皱纹都多了两条。
看着母亲激动地抱着她的乖儿媳,贺烬阳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完全忘记了当初,他在奚南嫣第一次叫他老公时,表现出来的不值钱样,是多么的让人不忍直视。
除了珍珠,许榕还买了好几个限量款包包,给了儿媳妇和贺敏敏各一个。
“谢谢妈妈!”
“谢谢母亲!”
识趣的贺敏敏从小到大一直尊称许榕为母亲,她把自己摆在一个正确的庶女位置上,而不是像贺永柠那样,总是摆出一副长房大小姐的姿态挑衅许榕。
她还知道父亲越是宠溺贺永柠,那么许榕就越是讨厌贺永柠。
而自己这种不被父亲喜欢,且能摆正自己位置的小可怜虫,更容易得到她的怜悯和施舍。
是的,就是怜悯和施舍。
自己是一个不被期盼出生的私生女,这一事实永远不可能改变。
虽然她选择不了自己的出生,但她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这一切。
那个人也曾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执一手烂牌的人,未必一定会输。”
“母亲、大哥、大嫂,有件事我想跟你们说一下,我那套位于学校旁边的公寓,已经差不多可以入住了。我想尽快搬过去,这样我上下学也可以方便一些。”
巴不得她和贺胥言,全都搬走的贺烬阳,很满意她的识趣。
“这样也好,住在学校旁边总归比住这里方便些,到时候就让小棠过去照顾你起居。”
贺敏敏乖巧地点了下头。
“嗯。”
许榕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
“好了差不多该吃饭了,叫张阿姨开饭吧。”
许榕回来并没有通知贺笠仁,他是在见到了回山庄的贺丽莹后,才知道自己的妻子去了儿子那里。
他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就匆匆赶去了双子大厦,大半个月没见他想老婆想的很。
赶到的时候,老婆孩子们早就吃完了晚饭。
贺敏敏乖巧地问道:“父亲,您晚饭吃了没?”
“还没有。”
“要不我帮您去热一下饭菜?”
“好,去吧。”
一直不搭理贺笠仁的许榕,突然来了一句。
“敏敏你别管他,让他饿死算了。”
“榕榕!”
贺笠仁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要不了命又有些隐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