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弄了六十抽还氪了个大月卡,结果还出不了飞霄专武,另一边遗器也全歪了
小鹿要跟米哈游爆了
……
“那是……”
几人刚到达吵闹声传来的地方时,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那么大的灰色反重力卷发,像是涡轮发动机一样,不是那位大守护者的养女布洛妮娅·兰德又是谁?
“那个假面愚者还真的把她带下来了……”
丹鹤与丹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忧虑。
如果说他们之前不知道桑博的身份,那么他们可能还会猜测桑博是不是顺手把人带下来的。
但是现在桑博是假面愚者,很有可能是策划贝洛伯格舞台剧本的编剧之一。
他想干什么?
这对列车组是好是坏?
对这个世界是好是坏?
他们不知道。
假面愚者和他们的神一样,做事的目的性难以预测。
而那边的布洛妮娅尽管脸色苍白,但是还在不停地解释:“银鬃铁卫没有放弃大家,大守护者也没有放弃大家……”
“这话你听着信吗?!我们都已经饿死多少人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有管过我们的死活吗?!”
“是啊!老子女儿昨天饿死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还在温暖的房子里喝酒吃肉!!!!”
说到这里,那穿着流浪者营地衣服的男人就通红着眼,举起手里的武器:“打死她!”
一呼百应,一时间“打死她”的喊声不绝于耳,逐渐汇聚成恐怖的声浪。
“糟了。”
要是真让下层区的人打死了大守护者的女儿,那上下层区就再也没有和解的可能了。
丹鹤顺手从虚数空间摸了一根木棍——这还是他在之前一个世界里捡到的超直的天然树枝,上粗下细,在手握的地方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分叉,和真剑几乎一模一样。
虽然有点肉疼,但是这已经是他库存里杀伤力最弱的物品了。
“委屈你了……去!”
丹鹤举起木棍,对准那个扑上去就想动手的流浪者,刚想来一个标准的抛射时——
一抹紫光一闪而逝。
“我说你们……”
巨型武器的锋刃闪动着寒光,直指那流浪者男人的咽喉。
“……给我适可而止!!”
紫发红瞳少女的身形于紫光中显现,如蝴蝶翩翩起舞,手上紧握着的巨型镰刀紫光乍现,逼退了那些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的流浪者。
巡猎,量子。
丹鹤感受到了熟悉的命途之力,下意识地就伸手摸了摸那块玉。
那是岚丢给他的,说是遇着危险可以随时用这块玉珏摇祂过来,不必介意是否会麻烦祂——
毕竟要比速度的话,宇宙里就没有超过岚的。
这就是双驱带俩轮的含金量(bushi)
“不好!”
流浪者青年在面对死亡时终于是恢复了理智,双眼也褪去了赤红色。
他们踉踉跄跄地后退,那少女也持着镰刀步步紧逼,直到他们完全退出了那个危险距离。
丹鹤呼了一口气,珍而重之地将手里的棍子收进虚数空间。
这根木棍可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之一,可不想在今天就丢了。
“希儿小姐!”
“是卢卡啊。”
少女回头,见卢卡和丹鹤等人的身影,微微点头致意:“这几位是……”
“他们是桑博从上层区带下来的天外之人,这位是穹,这位是三月七,这位是游龙剑丹鹤,这位是冷面小青龙丹恒。”
“……为什么介绍我要带外号?”
丹恒略微有些无语。
“游龙剑……嚯,你们观众取名水平真高!以后我就这么介绍自己了。”
丹鹤倒是对自己的外号相当满意,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穹在一边嘀嘀咕咕:“我倒是觉得我的银河球棒侠也挺好……”
卢卡介绍完几位,接着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如你所见,那些失去家园的流浪者盯上了这位银鬃铁卫小姐。”
希儿冷笑一声,斜着眼看着久久回不过神来的布洛妮娅:“这就被吓到了?下层区可是有十几万人呢,对你们银鬃铁卫和大守护者抱有敌意的人可有一多半,要是都凑到一块的话,你可不得被吓破胆。”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话应该问问你自己!问问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守护者!问问你们这些贵族老爷!为什么要放弃我们!”
希儿的声音充满怨气——很显然,她也是对上层区有怨气的一员。
布洛妮娅摇着头,完全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这与她向来接受的教育完全相背。
“大守护者是一定正确的,银鬃铁卫一定是正义的。”
她以为母亲在封锁上下层区后,还会维持对下层区的援助,至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十几万人死在地下。
但是……
母亲,为什么……
丹鹤沉默。
“我去到处走走。”
他说。
“嗯,早点回来。”
丹恒并未阻止。
丹鹤点点头,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朝着远方的巷道走去。
他想看看,这下层区困境究竟已经到了什么地步,是不是需要一个彻底掀开一切的暴动。
与其在内部自我毁灭,不如转移矛盾。
丹鹤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现在就算是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那大守护者铁定有问题,说不准就已经被星核那玩意给蛊惑了。
现在距离星核之灾几百上千年了,就算是头猪活这么久都能成精,更别说身体里有一堆秘密的星核。
到时候自己就带着下层区的人反攻,把那个大守护者引出来,狠揍一顿后再逼迫星核主动现身。
“问题是下层区的势力也挺复杂的,流浪者营地、机械聚落、地火,各自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要想把他们完全拧成一股绳的话,难度还是有点大的啊。”
丹鹤皱着眉头思索,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流浪者营地附近。
几乎是在他这个外人出现的那一瞬间,就有好几道不加掩饰的恶意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贪婪得像是饿狼一般,似乎在掂量着他是肥是瘦。
丹鹤微微眯眼,微微歪头,刚好躲开一支擦着耳朵呼啸而过的箭矢。
“还真是热情啊。”
少年持明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感叹地低语一声,身形朝着旁边一飘,银色的发丝四散飞舞,右手手腕一转,一柄白色长剑突兀地出现,随后被那只白皙的右手紧握。
“简·阴阳剑式其一,游龙。”
游龙一掷-乾坤破是完整的阴阳剑式,但是在居民聚集地的丹鹤不可能放这种大范围AoE,所以之前的那道声音很贴心地给丹鹤附赠了它的阉割版本。
简·阴阳剑式其一,游龙:单体伤害,对【阴阳】命途之力最粗浅的运用,于身后凝聚黑白二色游龙,攻击对手并产生阴、阳两种能量的伤害,而阴阳二气相遇又会发生堙灭反应,再次产生伤害。
昂——
两头一黑一白的幼龙于少年持明身后逐渐凝聚出身躯,咆哮的声音相当稚嫩。
……但是!怎么!会是q版的!
丹鹤刚把剑一挥,看到背后凝聚出来的两头龙朝着那几个不怀好意的流浪者飞出去的背影,瞬间沉默,开始怀疑人生。
自己真的就小到了连凝聚出来的龙都是这副非常适合小朋友的模样吗?!
还是说这个简化阉割版的阴阳剑式不仅仅削弱了剑式的威力,还把特效也给削了?!
不——
他可以接受简化版剑式的威力削减一大部分,也可以接受大范围群攻变单体,甚至能接受它就是个徒有其表的空架子。
但是为什么就连特效也被削了!!
他不接受!!
男人可以不强,但是逼一定得装到位。
甭管威力有多大,先把特效拉满才是正理。
毕竟人活着就是为了装逼,要不然和富贵还乡时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但是那本该威风凛凛的巨龙现在居然*无名客粗口*变成了幼儿降智动画里的那些q版形象!!
虽然说这招的确威力不俗,面前的流浪者们基本上只要稍微碰着的,那就是倒头就睡。
但是丹鹤宁可这剑术再少一半威力,都要换回那两头威风凛凛的巨龙。
“算了算了,以后还是用普通的剑术吧,这两头龙实在是有些太掉价了……搞得我好像是什么卖儿童玩具的一样……”
丹鹤最终在威力和装逼中选择了放弃。
常言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当放弃的念头一出,刹那间天地就变得宽敞起来了。
“给我滚开!!”
面对着聚拢过来的流浪者们,丹鹤狞笑一声,黑白二色的剑罡如同飓风一般席卷而出!
真以为那召唤出来的龙是小玩意,他丹鹤也是小玩意?
开什么玩笑!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游龙剑啊!!
……嗯,就算这个外号到他身上并没有超过一个小时,但是丹鹤已经决定就把它当成自我介绍的一部分了。
该说不说,贝洛伯格人是真的有点子取名才能在身上的。
“别跑,吃我一剑!”
……
“流浪者营地被清洗了?”
三月七、穹和丹恒三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下层区也四处走访过了,还与地火的首领促膝长谈了一番,才刚刚了解下层区的三大势力,正准备去解决问题呢,结果你告诉我其中一个已经被人平了?
流浪者营地里并非都是坏人,他们也有不少是被逼无奈才会加入营地的。
谁不渴望安定的生活?
要不是实在是吃不饱饭,谁想出来当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啊。
但是现在的流浪者们严格来说和土匪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地髓矿脉越挖越少,也没有新的地髓矿脉被发现。
为了活下去,流浪者们不得不抢夺矿民的开采地带,以至于冲突越来越大,双方的火气也越来越盛。
在丹鹤他们几人到来之前的一个礼拜,双方刚发生过一次规模较大的流血冲突,有五人死亡,十二人重伤,三十六人轻伤。
这都还是那个机械聚落里出面调停后的结果,要不是那位名为史瓦罗的大机器人出手阻止,恐怕死的人还要更多。
“对,当希儿卢卡和那位未来的大守护者赶过去的时候,满地都躺着正在哀嚎的流浪者,虽然没有造成死亡,但是骨折脑震荡什么的是肯定有的……负责调停各势力的史瓦罗已经和人对峙上了。”
奥列格有些头疼:“听说他还是你们的人啊……这下不好搞哦,那边的流浪者指定会闹起来……”
“丹鹤……算了,已经习惯了。”
丹恒无奈。
“他之前也是这样吗?”穹问。
三月七也是无奈:“岂止呀?若是把他惹毛了,不管对面是什么高官权贵,就连星际和平公司的高管他都照样打……
“就在半年前,星际和平公司市场开拓部的部长奥斯瓦尔多·施耐德就因为行事太过于酷烈而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前无名客会选择忍气吞声地离开,一直到今天都没有报复回来……”
穹挠了挠头,对丹鹤有了新的认知。
丹鹤这个人,实在是有些复杂。
既重情重义又残忍无情,既宽宏大量又睚眦必报。
但是人本就是复杂的动物,像是一幅有着各种颜色的画,谁都不能说它的画面里只有一种颜色。
而重叠的颜色也覆盖了画布的底色,让人分辨不出画布究竟是黑是白,亦或是二者混合起来的灰色。
“我们去找他,”丹恒头疼,“虽然我们也说过,列车组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流浪者肯定不会这么认为,一旦开启大规模冲突的话,流浪者很可能把这笔账算在地火的头上。”
“我们地火并不怕事,而且说不定教训一顿,那些流浪者会收敛一些。”
奥列格摇了摇头,并不介意丹鹤的自作主张:“还是去看看情况的比较好……”
“不用了,已经解决了。”
丹鹤的声音忽然从另一边传来。
“丹鹤!你没事吧?”
三月七眼前一亮,赶忙问道。
“这能有什么事?会有事的也是那群流浪者,”丹鹤笑了笑,“他们还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也真是在下层区横行霸道惯了,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们先出的手?”丹恒问。
“是啊,要不是我躲得快,那支箭就插在我脑袋上了。”
丹鹤呵呵一笑:“现在嘛,我就赠送给了他们全套的睡眠服务,包香的。”
“呃……”
丹鹤没有管二人的无语,只是扭头看着奥列格,咧开嘴笑了起来:“真正的地火首领不是奥列格先生您吧?”
“……?”
奥列格瞪大了眼睛,刚想说些什么,丹鹤的下一句更是把他直接震在了原地。
“不过没关系,无论您是不是地火首领那都不重要……
“我想说的是,地火自称反抗军,但是反抗军如果不反抗,那还能叫反抗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