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凝竹哼哼了两声，拒绝她的触碰。
“不，就要生气！谁让你丢下我走了，还不准我出来玩！不要你管！”
她脸上是由于醉酒所染上的酡红，意识倒也清醒，还可以跟白云书顶嘴。
就是要 趁着这种时候，好好放肆一下。
凭什么白云书说不生气就不生气，她偏要生气，偏要跟白云书对着干！偏不让白云书舒心！
白云书不舒心了，那她就舒心了。
听见戚凝竹这话，白云书不可控的笑了笑，心中的火气倒也消下去不少。
小徒儿……你这怎么又是撒娇又是耍无赖的？说出来的话，没有什么威胁用处，反倒是异常的可爱呢。
“凝竹……为师不是不准你出来玩，为师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出来，为师明日再带你出来，可好？”
她看着醉意朦胧的眼前人，蹲下来哄着。
戚凝竹却把头一偏，不去看她，还将头藏在臂弯里，声音也闷闷的。
“你又没有跟我说是担心我，你就那么走了，你就是不在意我，你就是故意气我，你就是不喜欢我了……”
她委屈控诉，白云书看着戚凝竹身上穿着的衣服，又看了看周围，思考她说的是自己吗？
怎么已经上升到不喜欢她的程度了？
不过说来……好像不能跟喝醉的人讲道理。
她唇角带笑，戚凝竹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了她一眼，发现她在笑后，瞬间就不乐意了。
“你还笑我！你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你！”
她气得眼里续起水雾，白云书实在是憋不住了，小声的笑出了声。
但后面，她还是轻咳了一声抑制住情绪，故作一脸歉意的开口。
“不……不是，为师……为师怎么会没有悔过自新呢？为师是在回来的路上都在悔过。”
不能再笑了，再笑下去，小徒儿就真的哄不好了。
这是个小包间，空气里没有别的脂粉香，戚凝竹并没有让人来伺候她，只是一个人寻了地方喝着闷酒。
刚才来的时候，她还在想，要是小徒儿周围环绕了一堆莺莺燕燕的话，她就好好收拾她一顿。
但是现在一看，她的担心多余了。
听见她那么说，戚凝竹抬头看着她，思考她话语里的真实性。
“真的？”
白云书立马点头。
“真的。”
戚凝竹冷哼一声。
“你总是骗我，我才不信。”
白云书好看的眉微微蹙起，思索自己骗她的那些事。
只要自己不承认，那就是没有。
“为师何时骗你了？为师怎么不记得了？”
白云书起身，趁着戚凝竹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将她一把抱起。
“就有……你干什么？”
戚凝竹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自己双脚已经腾空。
白云书低头看她。
“好了，小凝竹，我错了，原谅师尊好不好？师尊带你回家。”
她之前升起来的火气早就消了，现在眼里剩下的，都是无限温柔，让人沉溺。
别说，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还挺合适，别有一番韵味。
“回家……”
戚凝竹低声重复着回家两个字，靠上了她的胸膛。
回家……
家？她和白云书的家？
算家吗？她是要离开的……白云书将那里，当做了两人的家？
她思索着，任由白云书将她抱走，驾云于空中。
天上星辰遍布，底下万家灯火通明，她忽然发现，白云书的脸色不太对劲。
细细想来，好像从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就不太对劲，但当时的她还在气头上。
戚凝竹伸手，忽然间掐上了白云书的脸。
“师尊，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听见这话，白云书迟疑，随后摇头。
“没有鬼，只有你。”
她这话说得坦诚，戚凝竹却觉得她刚刚的停顿是因为自己说中了。
“是吗？那你刚刚为什么要迟疑一下？你是不是心虚了？你背着我干什么去了？偷人吗？”
她一连串死亡连环问，白云书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了。
这些东西……小徒儿是怎么脑补出来的？自己平日里也没这么教吧？
说到偷人，戚凝竹猛的摇了摇头，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不可能……白云书不是这样的人，她要是想要偷人早就去了，哪里还会回来。
“你是哪里受伤了吗？”
戚凝竹一边问，一边在白云书的身上胡乱摸着，想要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她这行为，让本冷静自持的白云书呼吸一沉。
“小凝竹，我没有受伤，不过你要是再乱摸，受伤的是谁就不一定了。”
她压住心底那快要溢出来的欲望，目光灼灼的盯着戚凝竹，用此番言语威胁她。
戚凝竹一听，反倒不收敛，更为放肆。
“你威胁我？我怎么会受伤？你还要打我吗？果然……书上说的都是真的，得到了就不珍惜。”
戚凝竹现在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但说出来话，让人又爱又恨，白云书还没法辩驳。
毕竟……不能跟喝醉的小徒儿讲道理，那样子必然是讲不通的。
白云书忍了一会，声音低沉的开口。
“小徒儿，在外面咱们还是矜持一些好，回半庭月去，小徒儿想怎么摸就怎么摸，可好？”
她打算先把人给带回去。
“真的？”
戚凝竹询问着真实性，好半天才把手拿了出来。
“当然是真的，为师还会骗你吗？”
白云书连哄带骗，戚凝竹还是认真的想了想。
“那好，你补偿我！你不准反抗！”
她想得美美的，刚回半庭月，她就被放在了床上。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白云书将她放在床榻上后，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压在身下。
“由于刚刚小徒儿的撩拨，为师饿了。”
她意有所指，戚凝竹干笑了两声，贪婪的闻着白云书身上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好想跟白云书贴在一起，会觉得很安心，很放松。
“饿了……师尊不是早就辟谷了，也会饿吗？”
她假装懵懂，白云书一眼看透。
“当然，不过……为师想要食物自己送上门来，你觉得如何呢？毕竟食物不太乖巧，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便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