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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曹子骞剑眉微蹙,总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如鲠在喉。

他迈着大步,急切地找到裴轶渊,刚踏入房门,便直言不讳地问道:

“王嫣已然被擒,裴妲己虽侥幸逃脱,可如今也是元气大伤,短期内断无可能东山再起……

若是南越国在背后捣鬼,为何不直接冲着我们来?

这般迂回偷袭几位姑娘,到底是何意图?”

说罢,曹子骞负手而立,眼神中满是困惑,静静等待裴轶渊的回应。

裴轶渊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衣袂上绣着精致的暗纹,腰束玉带,其上的玉佩温润而泽,散发着内敛的光芒。

他端坐在太师椅上,身姿挺拔,犹如苍松翠柏,神色沉稳,不怒自威、

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深邃与睿智,仿佛世间万物的玄机皆藏于其中。

此刻,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盏,盏中的茶水微微荡漾,却未溢出分毫,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此事的确蹊跷,想必背后另有隐情。”那声音低沉而醇厚,仿佛能穿透人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恰在此时,何景桓匆匆赶来,一袭月白色长袍随风而动、

腰间系着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行走间玉佩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为他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

他额前的发丝有些许凌乱,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

听闻两人的谈话,何景桓不由得停下脚步,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谁,非要对她们几个下手?”

说罢,他紧攥双拳,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担忧,目光在裴轶渊和曹子骞之间来回游移,似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曹子骞轻抚着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的墨竹栩栩如生,扇骨由上好的湘妃竹制成,温润而坚韧。

他轻轻摇了摇折扇,微微仰头,神色凝重却又不失从容:

“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查明真相,确保大家的安全。这南越国的局势,愈发扑朔迷离了。”

说罢,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似是要穿透这重重迷雾,探寻到那隐藏在暗处的真相。

裴轶渊微微点头,站起身来,负手踱步至窗前,目光透过雕花窗棂,望向那略显阴霾的天空,沉声道:

“我已加派人手去调查,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传来。在此期间,众人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掉以轻心。”

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敲定了接下来的行动方针,房间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裴轶渊的话语落地有声,在屋内久久回荡。

曹子骞和何景桓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与决心,微微颔首示意。

何景桓率先打破沉默,上前一步说道:“我与妹妹自小一同长大,对她的安危责无旁贷。

让我带领几个亲随,在府邸周边加强巡逻,定不会让心怀不轨之人再有可乘之机。”

何景桓眼神中闪烁坚毅的光芒,双拳紧握,仿佛已将敌人视作囊中之物。

裴轶渊转身,目光扫过二人,沉稳地说道:

“景桓负责府邸周边,子骞,你心思缜密,就去城中查探一番。

留意近日是否有陌生面孔频繁出入,或是有什么异常的风声。

我会在府邸坐镇,与各方眼线保持联络,整合消息。”

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棋局中的关键落子,有条不紊地布局着应对之策。

曹子骞“唰”地一声收起折扇,拱手应道:

“定当竭尽所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说罢,他整了整衣衫,转身快步离去,身姿挺拔如松,步伐矫健而沉稳,片刻间便消失在门外。

何景桓也向裴轶渊抱拳告辞,带着一脸决然的神情奔赴府邸各处安排巡逻事宜。

他穿梭于回廊之间,有条不紊地指挥亲随,月白色的长袍随风飘动、

宛如一道灵动的光影,为这凝重的氛围增添了一抹决然的气息。

裴轶渊独自站在屋内,深邃的目光透过窗棂,凝视着远方。

他知道,这场隐藏在暗处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但他有信心,凭借着众人的齐心协力、

定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南越国局势中,护住大辕国众人的周全、

揪出那隐藏在幕后的黑手,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曹子骞乔装打扮,频繁出入于南越国的市井街巷。

他时而扮作富家公子,在茶楼酒肆与各方人物谈笑风生,不动声色地打探消息;

时而又化作普通百姓,穿梭于集市摊位之间,留意着人群中的每一个异样眼神和可疑举动。

每一个细微的线索,都如同拼图中的碎片,被他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拼凑出一幅逐渐清晰的思路。

何景桓则日夜坚守在府邸周围,亲自带领巡逻队伍,穿梭于各个角落。

他的亲随侍卫个个精神抖擞,在他严格督促下,不敢有丝毫懈怠。

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敏锐的眼睛。

何景桓以身作则,常常彻夜未眠,略显疲惫却依然坚定的身影,成为了府邸安全最坚实的保障。

而裴轶渊坐镇府邸中枢,犹如定海神针。

他一面审阅着各方传来的情报,一面与南越国的朝中旧友暗中联络,试图从政治层面探寻此次事件的根源。

他的书房内,灯火常常彻夜长明,堆积如山的信件和密报在他的手中逐一梳理、

每一个重要信息都被他铭记于心,成为决策的关键依据。

随着调查的深入,三人渐渐发现,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股势力、

他们的目的似乎不仅仅是针对几位姑娘,更是要在南越国的局势中掀起一场巨大的波澜、

而大辕国众人,恰好卷入了这场暗流涌动的漩涡中心……

裴轶渊眉头紧锁,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屋内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何景桓和曹子骞分坐两旁,脸上同样带着疲惫与忧虑。

就在这时,林殊匆匆步入书房,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

脚步轻盈而迅速,行至裴轶渊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后说道:

“爷,属下查到了一些关键线索。

此次偷袭姜姑娘几位的,和之前在出使途中给我们使绊子的并非同一拨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何景桓猛地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

“林殊,你此话当真?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愤怒,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林殊微微颔首,神色严肃地继续说道:

“属下多方打探,发现此事背后似乎牵扯到了南疆人、百越国,甚至还有神秘的血影阁。

从种种迹象来看,估计有几波人马都插手其中,搅得这场浑水。”

曹子骞轻抚着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的墨竹仿佛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显得更加深沉。

他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这南疆人向来行事诡秘,听闻他们对南越国的一些资源虎视眈眈,莫非是想借此机会挑起事端,从中渔利?”

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裴轶渊目光深邃,犹如寒星般闪烁,他凝视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应对之策。

良久,他沉声道:“百越国与我大辕国近年来虽无直接冲突、

但难保他们不会在背后搞小动作。

至于这血影阁,向来是收钱办事,恐怕是被人重金雇佣,专门来对付我们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

何景桓来回踱步,心急如焚地说道:

“不管他们有何目的,竟敢伤害我妹妹和我们大辕国人,定不会轻饶。

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不能坐以待毙。”

他的脚步急促,衣袂随风飘动,尽显内心的焦躁不安。

裴轶渊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神色:

“林殊,你继续深入调查,务必查清楚这几方势力的具体动向和目的。

景桓,你加强府邸的防守,不可有丝毫松懈。

子骞,你去找沈君泽,与我们在南越国的眼线取得联系,看看能否从他们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任务,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明确,不容置疑。

众人齐声应道:“是!”随后各自领命而去、

书房内又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是暗流涌动……

自经历那惊魂的跟踪偷袭后,几位姑娘犹如惊弓之鸟,深居简出;

将自己的活动范围紧紧限制在府邸之内。

往昔银铃般的欢声笑语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庭院中偶尔传来的几声轻轻叹息。

何静诗坐在窗前,手指无聊地绕着丝帕,眼神中满是烦闷与无聊。

她身着一袭鹅黄色的罗裙,裙角绣着精致的粉色小花,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

丝带下垂着的玉佩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时而望向窗外略显冷清的街道,时而又回头看看屋内同样无所事事的姜珝嫤和高梦琪、

终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霍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两人面前,伸手拽住她们的衣袖、

说道:“姐妹们,这整日闷在屋里,我都快憋闷坏了。

眼看着宫宴将至,我们连出门透透气都不行,这哪成?

如今护卫如此森严,定不会再有问题,咱们就出去走走?”

说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渴望。

姜珝嫤微微皱眉,心中虽有些担忧,但看着何静诗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不忍拒绝。

她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缎长裙,外披一件浅紫色的薄纱披风、

领口和袖口都镶着白色的狐狸毛,衬得她肌肤如雪,气质高雅。

腰间挂着一个羊脂玉的香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高梦琪则紧了紧手中的帕子,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她穿着一件淡青色的儒裙,裙摆处绣着几枝翠竹,显得清新淡雅。

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支碧玉簪子,耳朵上戴着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

整个人透着一股温婉的书卷气。

于是,三人精心装扮一番后,踏出了府邸大门。

外面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叫卖声此起彼伏、

一时间,三人都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往昔无忧无虑的时光。

她们沿着街道缓缓前行,时而驻足于一家脂粉摊前,拿起一盒盒精致的香粉细细挑选;

时而又被街边的杂耍吸引,驻足观看,发出阵阵惊叹。

然,她们未曾察觉,在这看似热闹祥和的街道背后,几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那目光隐藏在暗处,犹如毒蛇一般冰冷而阴狠。

其中就有之前算命时遇到的那个路人男子,他身着一袭青衫、

看似普通路人,但此刻眼神中却透着别样的冷峻、

他混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三位姑娘的行踪,手中还把玩着一个物件、

不时地与身旁的人低语几句,显然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而那个曾在饭店与何静诗有过“邂逅”的英俊男子,也悄然出现在附近的街角。

当看到何静诗几人在一家卖椹川烧鸭的店铺前驻足、

饶有兴致地看着店里的食客大快朵颐时,他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找到了接近她们的好机会、

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迈着潇洒的步子朝着几位姑娘走去。

走到近前,他先是礼貌地拱手作揖,脸上带着温和又迷人的微笑、

目光在三人身上依次掠过,最后落在何静诗身上,说道:

“几位姑娘,真巧,又见面了。

方才见姑娘们似乎对这椹川烧鸭颇感兴趣,实不相瞒,在下知晓这附近有一家店、

做的软弹糯米饺堪称一绝,几位姑娘怕是未曾尝过;

不知可有荣幸请几位一同前去品尝一番?”

南宫昇崎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袍上用银线绣着精致的暗纹、

头发整齐地束起,戴着一顶玉冠,玉冠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图案,更衬得他面如冠玉,气宇轩昂。

说此话时,他的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期待,让人很难拒绝。

何静诗微微一愣,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身旁的姜珝嫤和高梦琪眼神中带着几分心动与犹豫、

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丝帕,随后抿嘴一笑,带着些许羞涩回应道:

“这……多有打扰了,怎好意思让公子破费?”

虽是这般说,可那跃跃欲试的神情却藏也藏不住。

姜珝嫤则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

心中暗自思忖着,可看着何静诗那期待的模样,又不想扫了她的兴,便轻声说道:

“公子好意,只是我们与公子不过几面之缘,如此怕是不妥。”

说话间,她的手轻轻抚了抚腰间的香囊,神色间透着谨慎。

高梦琪在一旁看着,也是面露犹豫之色、

她手中的扇子轻轻开合了几下,扇面上的翠竹仿佛也随着她的心思摇曳着。

过了片刻,她才笑着对何静诗说道:

“静诗,要不还是算了,我们出来也有阵子了,怕回去晚了引人担心。”

何静诗一听,顿时有些着急了,她上前一步拉住高梦琪的手,轻轻晃了晃,撒娇般地说道:

“哎,梦琪,难得出来一趟,咱们就去尝尝嘛,况且这位公子看着也是个和善之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说着,又看向那男子,眼中满是期待。

那男子见状,赶忙又说道:

“姑娘们放心,只是一顿便饭,权当交个朋友,店就在不远处、

吃完几位便可自行回去,绝无他意。”他的语气诚恳,态度更是谦逊有礼。

何静诗听了这话,越发心动了,再次看向姜珝嫤和高梦琪,眼神里满是渴望。

姜珝嫤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或许真的只是一番好意,便微微点头道:

“那……好吧,多谢公子美意了。”

高梦琪见姜珝嫤都应下了,也不好再拒绝,便也笑着应道:“那就叨扰公子了。”

那男子见她们应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

“姑娘们这边请,那家店的软弹糯米饺啊,保准你们吃了赞不绝口。”

说罢,便在前头领路,时不时还回头看看几位姑娘,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几人很快便来到了那男子所说的店铺,店内布置简洁却干净整洁,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男子热情地招呼着姑娘们入座,他脚踏一双黑色的长靴,靴面上也有着细腻的刺绣、

每走一步都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从容,让人难以忽视。

随后笑着说道:

“还未正式介绍,在下南宫昇崎,今日能与几位姑娘一同用餐,实乃荣幸。”

他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宽边腰带,镶嵌着一块温润的玉佩,彰显出他不凡的身份地位。

说罢,熟练地向店家点了几笼软弹糯米饺和一些特色小菜。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糯米饺便端上了桌。

只见那饺子晶莹剔透,皮儿软糯弹牙,仿佛吹弹可破、

隐约可见里面饱满的馅料,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一股独特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

南宫昇崎笑着介绍道:

“这软弹糯米饺是我们南越的特色美食,这馅料是用新鲜的猪肉和当地特有的香料调制而成,几位姑娘快尝尝。”

说罢,他率先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动作优雅地放入口中、

细细品味着,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还不时地向姑娘们投来期待的目光,似乎在催促她们也赶紧品尝。

何静诗看着眼前的美食,早就按捺不住,她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

轻轻咬了一口,软糯的口感和鲜美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那猪肉的鲜香与香料的独特味道完美融合、

味道浓郁却不油腻,口感丰富而有层次,她不禁眼睛一亮,赞道:

“哇,这饺子真好吃!我从未尝过如此美味的食物。南宫公子,您真是太会挑地方了。”

说话间,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吃下了好几个饺子,全然没了之前的矜持,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像只贪吃的小松鼠,引得一旁的姜珝嫤和高梦琪捂嘴轻笑。

姜珝嫤见何静诗吃得开心,也拿起筷子尝了一个。

她吃得很慢,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不得不承认这饺子的味道确实独特。

不过,她心中的警惕却并未放松,眼神不时地扫向四周,观察着店内的环境和往来的人群。

她发现店内有几个看似普通的食客,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她们这边瞟,这让她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用手帕轻轻擦拭嘴角,轻声对何静诗和高梦琪说:

“静诗,梦琪,我们吃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出来许久,怕家人担心。”

高梦琪也察觉到了姜珝嫤的异样,她顺着姜珝嫤的目光看去、

也发现了那些可疑的食客,心中一紧,连忙点头附和道:

“是啊,静诗,我们该回去了。”

何静诗此时正吃得兴起,但见姜珝嫤和高梦琪神色严肃,也意识到可能有些不对劲、

便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对南宫昇崎说道:

“南宫公子,今日多谢您的款待,这饺子味道确实很好,只是我们出来时间不短,得回去了。”

南宫昇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笑着说:

“姑娘们这就要走了?不多吃些?

难得出来一趟,何必这么着急?”

南宫昇崎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袍上用银线绣着精致的暗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低调中尽显奢华。

说话间,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挽留。

姜珝嫤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行礼,神色冷淡地说:

“多谢公子好意,只是家中确有要事,不便久留。”说完,便拉着何静诗和高梦琪准备离开。

南宫昇崎见状,也不好再强留,只得站起身来,说道:

“那好,既然姑娘们有事,在下也不便挽留,改日有机会再请几位姑娘品尝其他美食。”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但眼神却一直盯着姑娘们的背影、

直到她们走出店门,才收起笑容,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三人走出店铺后,南宫昇崎依旧贴心地送她们回去,一路上还时不时地说着一些风趣的话,试图缓解略显紧张的气氛。

何静诗偶尔搭话,笑声清脆;高梦琪则微笑着倾听;

而姜珝嫤虽然也面带微笑,但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重。

她暗自想着,这南宫昇崎看似是个谦谦君子,可为何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从遇到那些算命的、黑衣人,再到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宴请,这一切似乎都太过巧合了。

但面上,她确实也找不出南宫昇崎有什么明显不妥的行为,只能暗暗提高警惕、

心想回去后要不要将此事告知裴轶渊和何景桓,让他们也多加小心?

但是,静诗如果知道,会不会介意?

还是再继续观望几日?

很快,便到了姑娘们的住处,南宫昇崎礼貌地告辞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姜珝嫤的眉头依旧紧锁,心中的不安犹如阴霾一般,久久未曾散去……

但是,一连几日,南宫昇崎都热情地邀请她们去品尝南越美食,而他的邀请对象似乎尤其偏向何静诗。

每次何静诗收到邀请,总是满心欢喜,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毫不犹豫地拉上姜珝嫤和高梦琪一同前往。

“姐妹们,南宫公子又邀请我们了,这次说是有一道特别的香芋椰汁糕,听着就觉得美味,我们快去!”

何静诗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整理着自己的妆容、

仔细地挑选着搭配的发簪,那雀跃的模样仿佛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欢快小鸟。

姜珝嫤微微皱眉,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她看着何静诗兴奋的样子,轻声劝道:

“静诗,我们近日与这位南宫公子走动过于频繁,是不是不太妥当?

毕竟我们对他了解甚少,而且身处南越,还是小心为上。”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

高梦琪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静诗,珝嫤说得有理。

这几日虽说这南宫公子看着并无恶意,可总觉得这接二连三的邀请有些蹊跷。”

她手中拿着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合着,扇面上的墨竹仿佛也被这凝重的气氛所影响,显得有些暗沉。

何静诗却不以为然地撅了撅嘴,笑道:

“你们俩就是想得太多啦,南宫公子人那么好,不过是看我们初来乍到,想让我们多尝尝南越的美食罢了。

而且这几日相处下来,你们不也觉得他风趣幽默、举止文雅?”

说罢,她轻轻拉过姜珝嫤和高梦琪的手,摇晃着撒娇道:

“好啦,就这一次,吃完这顿我们就稍微收敛些,好不好嘛?”

人倒是她不介意,但是吃的,何静诗哪里忍得住?!

而且,她也觉得找那个人,又即将满了一年,应该换种方式了。

姜珝嫤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实在拗不过何静诗,又想着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一次,南宫昇崎带着她们来到了一家布置雅致的小店。

店内弥漫着淡淡的甜香,桌上早已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和点心。

南宫昇崎起身相迎,脸上依旧挂着那温和而迷人的笑容:

“几位姑娘,今日可一定要尝尝这道香芋椰汁糕,这是小店的招牌,别处可吃不到如此正宗的味道。”

说罢,他亲自为何静诗夹了一块糕点,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关切与温柔。

何静诗脸颊微红,轻声道谢后,轻轻咬了一口糕点。

那细腻的口感、浓郁的椰香和香芋的清甜瞬间在口中散开,她不由得露出满足的神情:

“南宫公子,这糕点真是太好吃了!您怎么总能找到这么美味的食物?”

南宫昇崎笑着回答:“只要姑娘喜欢,便是值得。”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何静诗身上,似乎这世间的其他事物都已不再重要。

这时,何静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南宫公子,这几日承蒙您的盛情款待,我们都还没好好向您介绍自己。

我叫何静诗,这位是姜珝嫤,旁边这位是高梦琪,我们是从大辕国来的;

此次是随使者团到访南越,想多了解一下南越的风土人情。”

说罢,她微微欠身行了个礼,眼神中透着真诚与友善。

姜珝嫤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疑虑却并未消散。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南宫昇崎的一举一动,总觉得在这看似友好的表象之下,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高梦琪也同样心有疑虑,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当场发作。

这一顿饭,吃得姜珝嫤和高梦琪心事重重,而何静诗却沉浸在美食与南宫昇崎的殷勤之中,浑然未觉即将到来的危险……

结果,果不其然,吃完这顿,她们就都晕倒了……原来里面有迷药!

就在何静诗热情地与南宫昇崎交谈,分享着品尝美食的喜悦时,姜珝嫤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她发现自己的手脚渐渐变得无力,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姜珝嫤心中暗叫不好,想要出声提醒何静诗和高梦琪,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高梦琪也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她惊恐地看向姜珝嫤,眼神中满是惊慌与无助。

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她试图伸手去捡,却发现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

何静诗还沉浸在与南宫昇崎的交谈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她笑着对南宫昇崎说道:“南宫公子,这道菜的味道真的很特别,您是怎么发现这家店的……”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桌上。

南宫昇崎看着晕倒的三位姑娘,脸上那温和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酷与得意。

他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手,几个黑衣人从店后走了出来。

“把她们带走,动作轻点,别弄出什么动静。”南宫昇崎低声吩咐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狠厉。

黑衣人迅速将三位姑娘用黑布裹住,抬着她们从后门离开了店铺。

此时的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没有人注意到这家小店里刚刚发生的罪恶之事。

姜珝嫤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

她后悔自己没有坚持劝阻何静诗,没有更加警惕南宫昇崎的一举一动,如今却连累了大家陷入这危险的境地。

而何静诗和高梦琪则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一无所知……

但是,由于姜珝嫤一直保持警惕,所以吃得不多,也就没有那么晕,很快就悄悄醒了。

姜珝嫤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脑袋昏沉,但凭借着心中那一丝强烈的警觉,她强撑着沉重的眼皮,费力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她看到何静诗和高梦琪毫无知觉地趴在桌上,心中猛地一紧。

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指和脚趾,确认自己还能控制身体后,便缓缓地抬起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南宫昇崎正背对着她,与那几个黑衣人低声交谈着什么。

姜珝嫤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悄悄地挪动着身体,试图离他们远一些,寻找逃脱的机会。

她的目光扫到地上的一块碎瓷片,心中一动,慢慢地将手伸过去,握住了那片碎瓷,藏在了衣袖之中。

此时,南宫昇崎似乎交代完了事情,转身朝这边走来。

姜珝嫤赶紧闭上眼睛,佯装仍在昏迷。

她感觉到南宫昇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便移开了。

待南宫昇崎走到门口与黑衣人继续商议时、

姜珝嫤轻轻地将何静诗和高梦琪推醒,用极低的声音在她们耳边说道:

“别出声,我们被算计了,等会儿找机会逃。”

何静诗和高梦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刚要说话,姜珝嫤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何静诗更是留下了眼泪。

三人紧张地等待着时机,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但是她们已经没有了力气,自然都被绑在了马车上……

姜珝嫤被人拖着丢到马车上时,手掌还不忘将紧紧握着手中的碎瓷片藏在袖子底下。

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关乎着她们三人的生死存亡……

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疾驰,车内的三位姑娘惊恐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而那几个黑衣人则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确保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也就在刚上到马车时,听到熟悉的声音,姜珝嫤才发现……

原来那个在她们第一日算命时出现的路人男子、

实际上是南宫昇崎的同伙,也是这场阴谋的参与者之一。

他身着一袭青衫,看似普通路人,但此刻眼神中却透着与南宫昇崎一样的狡黠与阴狠。

他骑着一匹快马,不远不近地跟随着马车,手中还把玩着一个物件、

不时地与身旁同样乔装打扮的手下低语几句、

显然是在确保绑架行动万无一失,同时也在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待马车停在了一座偏僻的废弃宅院里,黑衣人将姑娘们押进宅院后、

他也翻身下马,大步走进院子,与南宫昇崎会合。

房间内,何静诗吓得瑟瑟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姜珝嫤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着逃脱的办法;

高梦琪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南宫昇崎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走了进来、

那路人男子则像个忠实的跟班一样,恭敬地站在他身后,眼神中充满了谄媚与冷酷。

何静诗看到南宫昇崎,满脸的不可置信,颤抖着问道:“南宫公子,你为何要这样做?”

南宫昇崎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大辕国来的人,在南越可不能太逍遥自在了。

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你们就乖乖地待在这里。”

南宫昇崎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袍上用银线绣着精致的暗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低调中尽显奢华。

虽然看到何静诗时,有过几分不忍,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想到什么,眸中带着几分阴冷的狠厉。

姜珝嫤怒视着他:“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南宫昇崎没有回答,而是转头对那路人男子说道:

“把她们看好了,别让她们跑了,等我们的计划完成,她们就是我们手中的重要筹码。”

路人男子领命,走上前几步,眼神中毫无怜悯,还故意用手抬起何静诗的下巴,恶狠狠地说:

“姑娘们,就别想着逃跑了,这里可都是我们的人。”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原来,姜珝嫤之前暗中安排的护卫们一路追踪,找到了这里,与宅院外的守卫交上了手。

南宫昇崎脸色一变,带着路人男子匆匆出去查看情况。

屋内的几人意识到这可能是逃脱的好机会,姜珝嫤迅速起身,在角落里找到一块尖锐的石头、

开始割捆绑她们的绳索。

何静诗和高梦琪也努力配合,尽量不发出声响。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趁着黑衣人被外面的护卫吸引注意力,几人终于挣脱了绳索。

她们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然后朝着宅院的后门跑去。

然而,刚跑到后门,就遇到了折返回来的南宫昇崎和路人男子。

南宫昇崎见状,恼羞成怒,大声喊道:“给我抓住她们,绝对不能让她们跑了!”

路人男子立刻朝着姑娘们扑了过来、

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粗布麻衣,衣角有些许磨损,仿佛经历了不少奔波。

高梦琪毫不畏惧,举起匕首迎了上去,与路人男子展开搏斗。

姜珝嫤则拉着何静诗,在混乱中寻找着其他出路。

但是,那个路人男子见高梦琪身手敏捷,一时难以制服,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布袋,用力往地上一甩,瞬间一团白色的迷烟弥漫开来。

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迷烟呛得咳嗽不止,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何静诗惊恐地喊道:“这是什么?我们该怎么办?”

姜珝嫤一边用衣袖捂住口鼻,一边喊道:“快屏住呼吸,别吸入这烟!”

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路人男子趁着姑娘们慌乱之际,从身后抽出一根粗壮的闷棍,狠狠地朝着她们挥舞过来。

他的面容普通,眼神却透着一股狠劲和精明、

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鞋面上沾满了灰尘,一看就是走了不少路的样子。

高梦琪躲避不及,被闷棍擦过手臂,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匕首险些掉落。

还没等她站稳脚跟,路人男子又一棍子朝着她的头部敲了过来、

高梦琪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姜珝嫤见状,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南宫昇崎拦住了去路。

南宫昇崎一脸得意地笑着说:“你们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姜珝嫤愤怒地瞪着他,试图反抗,但终究不是南宫昇崎的对手。

路人男子很快解决了高梦琪,又转身朝着姜珝嫤和何静诗扑了过来。

路人男子的招式很凶猛、

这样的装扮让他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宛如一个市井平民、

但举手投足间却又有着一种隐藏不住的干练与敏捷,与他平凡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

何静诗双目含泪,吓得躲在姜珝嫤身后,身体一边颤抖,一边后悔自责。

要不是珝嫤和高梦琪还在他们手上,她真的好想跟他们拼了!

但是,路人男子举起闷棍,毫不留情地朝着她们砸了下来。

姜珝嫤只来得及用手臂护住头部,闷棍重重地落在她的手臂上、

一阵剧痛传来,她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何静诗看到姜珝嫤倒下,绝望地尖叫起来,可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

路人男子的闷棍便朝着她挥了过来,何静诗只觉脑袋一阵剧痛,便也陷入了昏迷。

南宫昇崎看着晕倒在地的姑娘们,冷笑一声:

“把她们全部带上马车,转移到更隐蔽的地方。这次可不能再让她们跑了。”

路人男子应了一声,和随后赶来的黑衣人一起,将姑娘们再次放上马车。

马车在一阵疾驰中扬起滚滚尘土,朝着未知的方向驰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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