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日子过得飞快,白航看似低调,却一直暗中观察祠堂周边的动静。随着粮食分配的活计让他逐渐得到村长的信任,他发现自己也逐步被村民接受。然而,白航心中清楚,这种表面的安稳只是暂时的,他始终处于一张看不见的大网之中,而祠堂便是这张网的中心节点。
这一天,白航在检查粮仓时注意到一袋标记特殊的粮食。袋口上被捆得极紧,显然与普通村民用的绳结不同。他小心地用手探了探,发现绳结极有讲究,像是一种特殊的封印手法。
他不动声色地掩盖住袋口,故作平常地对一旁的管事说道:“这袋粮食数量有点多了,要不要再检查一遍?”
管事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懒懒地摆摆手:“不用了,这袋是祠堂送去的,村长专门交代过,碰不得。”
“祠堂的?”白航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那倒是得小心些,既然村长发话了,可不能出一点纰漏。”
管事点点头,却似乎不愿多谈。他离开后,白航趁四下无人,偷偷检查袋子周围。他发现,这些粮食的包装里似乎夹藏了某种东西。他心头一跳,但并未急于揭开谜底,而是决定回头再找机会查证。
第二天,村里又举行了一场祭祀活动。白航听村民提起,村长会亲自主持,而祠堂那些人也会全部到场。白航决定趁机深入其中,探寻更多线索。
活动进行时,他混在人群中,目光落在祠堂的一些装饰上。这些雕刻纹路虽然看似古朴,但细看之下却隐隐带有某种晦涩难懂的图案。他发现,那些图案竟然和现代某些失落的符号学术研究里提到的内容极为相似。
“这不可能……”白航心中震动。他想起自己在之前曾接触过的一些古籍,里面提到过类似的符号在特殊仪式中具有沟通‘未知’的作用。
他的观察没有持续太久,便被人群的骚动打断。村民们三三两两地围绕着祭台,口中念念有词,而祠堂的守护人则抬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箱子,缓缓走到台前。
“这是……”白航目不转睛地盯着箱子,却被身旁的村民不耐烦地推了一下:“看什么看,这种事和咱们老百姓无关。”
白航压抑住心中的好奇,低下头继续装作木讷的样子。但他注意到,那箱子的锁扣居然闪过一道极其微弱的蓝光,仿佛带有某种机制或术法。
祭祀结束后,白航找了个机会向陈伯套话:“陈伯,这祠堂看着挺神秘,里面是供奉什么神灵的吗?”
陈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年轻人,你怎么老打听这些?祠堂里的事不是咱们这种人能知道的。”
白航故作疑惑地问:“可听说村里好多规矩都跟祠堂有关,要是不知道,还真怕哪天踩了忌讳。”
陈伯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祠堂是祖上留下来的,那些守护人也不是普通人。你只要记住,别去祠堂乱看,别碰他们的东西,就不会有事。”
白航从陈伯的语气中察觉到,他其实知道更多,只是碍于某种压力不敢明说。他没再逼问,但陈伯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些守护人也不是普通人。”
“或许,这些守护人掌握着我想要的更多信息。”白航心想。
夜里,白航再次回到祠堂附近。这一次,他选择从祠堂后方的围墙潜入。他利用天蓬尺作为辅助,将身体稳稳地吊在墙头,同时观察周围的动静。祠堂后院依旧安静,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让人闻了有些发晕。
他用布掩住口鼻,悄无声息地翻入后院。他在泥土地面轻轻踱步,走到那片之前注意到的翻土区域。蹲下后,他发现土壤中混杂着一些不明的金属碎片,这些碎片形状古怪,显然不是普通器物。
就在他想要取样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迅速闪身躲进一旁的角落,屏住呼吸,只见一个守护人提着一盏昏暗的灯笼走了过来。那人似乎在巡视,嘴里还低声念叨着什么,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紧张。
白航心头一凛:“他们自己也在防备着什么?”
守护人检查了一圈后并未发现异样,转身离开。白航趁机迅速离开了后院,回到客栈后仔细整理自己的发现。那些金属碎片虽然数量不多,但形状古怪,且表面有明显的符号刻痕。这些符号再次让他联想到了祠堂墙上的装饰图案。
“或许,这些碎片和祠堂中的秘密有直接关系。”他暗自推测。
第二天,村里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北边的乱兵似乎已经靠近了村庄。村民们开始变得人心惶惶,有人甚至提议全村转移到更偏僻的地方去避难。
白航从村长的态度中看出了一丝不寻常。村长虽然表面上表现得镇定,但他频频与祠堂的守护人密谈,显然在筹划着什么。
一连几日,村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白航一边暗中观察,一边不断完善自己的身份背景。他知道,如果村子真的面临危机,自己也必须找到一个更安全的落脚点。
夜晚,白航将从祠堂后院带回的金属碎片细细打磨后,试图还原它们原本的模样。通过多次比对,他发现这些碎片似乎来自某种古代机关,甚至可能与术法机关有关。
他对着油灯喃喃自语:“或许,这次我不仅要找到自己的路,还要揭开更深的谜团。”
窗外,月光洒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