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客栈静谧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扰动着白航的神经。油灯旁,白航将木牌放在桌面上仔细端详。木牌上的符文深刻繁复,似乎带着某种古老的力量。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轻触木牌表面,感知其中蕴藏的灵力。
木牌上的灵力波动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但白航发现,当他的天蓬尺靠近木牌时,两者之间会产生一种奇特的共鸣。他反复尝试,最终确定木牌内部似乎隐藏着某种指引功能,可能与幽冥教的据点有关。
“如果这真是幽冥教用来引导术法的道具,也许可以通过它找到更多线索。”白航低声自语,取出一张纸,木牌涂上墨,用天蓬尺在木牌上轻敲,将木牌表面的纹路完整拓印下来。
拓印完成后,他凝视着纸上的纹路,忽然发现其中的一组符文排列,与自己白天在废宅地下见到的阵法纹路极为相似。更让他心头一震的是,这些符文似乎还隐藏着一个方向的指引。
“北方……”白航将纸张翻转,从不同角度观察,确认符文指向城镇北侧的区域。
北侧,是一片废弃的工坊群。那里荒废已久,鲜有人至。他心中立刻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幽冥教的另一处据点,可能就在那片工坊中。”
正当白航准备收起木牌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迅速熄灭油灯,将木牌藏入怀中,手握天蓬尺,躲到门后。片刻后,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走了进来。
“是你?”白航放下天蓬尺,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
来人是客栈的掌柜,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中年男子。他轻轻关上门,朝白航低声说道:“年轻人,你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白航目光一冷:“你指的是幽冥教?”
掌柜没有回答,反而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图摊开在桌上:“你白天去的那处废宅,我早就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你不知道的是,废宅并不是他们的核心据点。”
“那你知道什么?”白航试探道。
掌柜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标记,低声说道:“他们真正的活动范围在这里,城北的工坊区。那里每隔几天都会有人进出,都是穿着黑衣,行踪诡秘。”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白航挑了挑眉,眼中透着一丝怀疑。
“因为我欠一个人的恩情。”掌柜抬头看向白航,目光深沉,“这件事与你无关,但既然你已经卷进来了,我希望你能小心行事。”
白航沉默片刻,将地图收入怀中:“多谢提醒。”
掌柜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如果你真想活着离开,就尽快离开这个城镇。”
次日清晨,白航收拾好行囊,循着地图指引,前往城北的工坊区。这片区域早已荒废,四周杂草丛生,只有零星的鸟鸣声打破寂静。他谨慎地在工坊间穿行,仔细观察周围的动静。
没走多久,他便发现了一些异常:某些工坊的大门上挂着新装的锁,地面上还有被清扫过的痕迹。这显然与周围荒凉的环境格格不入。
“看来,幽冥教的确在这里活动。”白航暗自警觉,继续向前探索。
他来到一间看似普通的工坊前,发现大门微微敞开,隐约传出低沉的吟诵声。他迅速靠近,用天蓬尺轻轻撬开门缝,透过缝隙向内窥探。
工坊内空间宽敞,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法阵,法阵周围站着四名黑衣人,他们正围绕着一块发光的石碑低声吟诵。石碑散发出微弱的青光,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与白航手中的木牌纹路如出一辙。
“这石碑,和木牌有什么关系?”白航心中疑惑,正准备进一步观察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他立刻转身,看到一名黑衣人正朝他走来,手中还握着一柄短刃。
“谁!”黑衣人低喝一声,显然已经发现了白航的身影。
白航来不及多想,天蓬尺骤然出手,狠狠砸向对方的手腕。黑衣人吃痛退后,白航趁机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快速冲入工坊内。
工坊内的黑衣人听到动静,纷纷转头,看到白航闯入,立刻掏出武器将他围住。
“又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其中一名黑衣人怒喝,挥刀直劈而来。
白航灵巧地侧身躲开,天蓬尺精准击中对方的膝盖,将其击倒。他随即用手中的天蓬尺拨开另一人的攻击,脚下一滑,躲到石碑后方。
石碑散发的光芒越来越强烈,似乎被战斗的波动激发了某种力量。就在双方僵持之际,石碑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声,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扩散开来,将周围的黑衣人震退数步。
“这石碑有古怪!”白航心中一惊,趁乱将石碑旁的一块碎片收入怀中,然后迅速向工坊外突围。
黑衣人见状,纷纷追赶而来,但白航凭借灵活的身法,迅速甩开了他们的包围圈。
返回客栈后,白航从怀中取出石碑碎片,发现上面竟然刻着一段隐晦的文字。他用火折子小心烤干碎片上的泥土,文字逐渐显现出来:
“封印未解,献祭已启。幽冥教,终将重现……”
看到这段文字,白航心中一沉。他终于意识到,幽冥教的目标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如果他们成功解开封印,整个新莽时期的秩序都将被颠覆。但历史已经定格,自己的参与又会有什么后果?
“胡胖他们现在到底在哪儿?如果也被卷入这场风波……”白航抬头望向窗外,目光坚毅,“看来,我必须走得更远,找到更多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