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玄垠的话打断芢煌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摇摇头,玄垠又接着重复说道:“所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我是大人了。”
“那我私下这样叫你,可否?”
芢煌看出玄垠的坚持,他这是被那个称她为“天神宝宝”的人给刺激到了?她戳了戳玄垠的双颊,妥协道:“行吧,但你不准告诉别人。”
玄垠握住她的手:“小柔。”
芢煌嘟着嘴,听到这个称呼还是感觉怪怪的,但不知怎的,她却不排斥玄垠这样喊她。
玄垠微微一笑:“今早的感谢,我是不是该还了?”
芢煌把头埋进他的胸脯:“我和你说着玩的。”
“可我当真了。”玄垠摸着她的面颊,金光骤现,一阵风吹过,筑炼阁顶端的二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琉璃殿的门窗突然紧闭,玄垠将芢煌抵在墙缝,他握住她的双肩,强烈的向她索取吮吻。芢煌双手下垂,紧紧抠着凸起的木块,殿内静悄悄地,只有彼此的喘气声不绝如缕。
玄垠呼吸明显加快,他移动至她的锁骨下方,芢煌顿时感觉双腿发软,她轻微推开他几分,红光满面地看向他。玄垠心领神会,直接将她高高抬起,一边继续亲吻,一边向床榻走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芢煌坐在玄垠腿上,头杵在他的右肩,唇瓣则抵在那两道牙印上,落下轻轻一吻。
玄垠抱住芢煌后背,向远处的被褥注入神力,被褥扑面而来,围住不着寸缕的腰间之下,玄垠在芢煌耳脖边留下温柔的红印。
芢煌直起身,玄垠浅笑,双手落在她的细腰,头凑近芢煌唇膜,继而来到她的心间,芢煌向后缩了缩:“痒。”
玄垠凑过头,来到她的耳边低语:“我很庆幸,你能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我也是”。芢煌粲然一笑。
玄垠的手掌轻缓地划过芢煌后背,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他摩挲着、爱抚着,芢煌闭上双眼,很是舒心,不一会儿,他就抱着她侧卧入眠……
殿外的亮光渐渐暗淡,玄垠起身时,已经临近黄昏,屏风外的里衣缓缓飞进,他穿戴完毕,又回过身去亲吻芢煌的额头。
芢煌微微睁眼,迷迷糊糊坐起身:“天亮了?”
“是入夜了”。玄垠目不转睛地看向她:“还想再睡会儿吗?”
芢煌摇摇头。玄垠贴心的将一件披风盖在芢煌身后,生怕她着凉,这时,芢煌才惊觉自己身体依旧裸露,她连忙将披风捂紧,玄垠嘴角微扬,抱起小巧的她坐到自己腿上:“都如此相熟了,还那么见外?”
芢煌捏住玄垠双唇:“你取笑我”。
“我这不是取……” 芢煌再次捏紧玄垠双唇,玄垠温柔一笑,握住她的手慢慢放下:“好,好,我不说了”。芢煌这才没继续追究,她将头靠在玄垠胸脯,感觉还是有些疲乏,玄垠抱住她,抚摸着她的面颊,在芢煌额间留下一吻:“累坏了吧”。芢煌摇头,双目却微微闭上。
玄垠抚弄着她的发丝:“这样真好”。他低头注视着芢煌,忽而想到什么:“对了,你和俊言说的他在神器库外鬼鬼祟祟,是怎么回事?”
芢煌打了个哈欠:“我来找你说明心意那天,在南天门看到一个黑影,但当我追到神器库的时候,他突然不见了,昨天我听到俊言那样说你,气不过,就拿那件事说过去了。”
“黑影?” 玄垠微微蹙眉:“俊言确实是昨夜才出的关,依你所述,看来天界还暗藏他人。”
芢煌突然来了兴趣:“那我去把他找出来。”
玄垠勾了勾她的鼻梁:“不必,我可以解决。”
芢煌嘟起嘴,有些不高兴:“不要,我可以找到他的。”
玄垠向来不会应对她的撒娇,只得转移话题:“你不是想要个宝宝吗?说不定他已经来了,神族孕子,百年乃诞,特别首尾两年,尤为艰辛,你呢,就好好在家调养身子,好不好?”
芢煌双手环抱,侧过头不说话,玄垠抱住她的细腰,又重复了一遍:“好不好?”他抚摸起她的右颊,轻轻将她的脸侧朝自己这边,作出保证:“待宝宝降生,我一定会让你帮忙的,到时可能还有好多事情要麻烦夫人。”
“真的?”
“当然。”
芢煌终于松口:“那……好吧。”
玄垠把她往自己这边推了推,手放在芢煌小腹:他也很期待他和她的孩子,不知那时,这个小家伙是何样子,自己能做好一个父亲的角色吗?玄垠低头轻问:“再休息会儿吧。”
芢煌摇摇头,感觉身上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我想沐浴。”
玄垠微微一笑,侧抱起她走向屋内的一道隐藏门后。里面野花遍地,中央还有一座巨大的山火汤泉,顶部则是由玄垠神力幻化而出的点点夜光。
他抱着她走入汤泉,芢煌顿时感到豁然开朗,她捏住玄垠的面颊,发出疑问:“什么时候屋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的?”
“我昨夜打造出来的,想给你一个惊喜”。玄垠解开芢煌披风的绳带,理了理她有些湿润的发丝,发现芢煌紧锁眉头,轻声问道:“怎么了?不合你心意?”
“玄垠,别把自己弄的那么辛苦好不好?” 芢煌捧住玄垠下巴:“今晚,你是不是又要整夜处理外面的折子?”
“这是我的责任。”
“那我帮你。”
“可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调养的吗?”
“今天睡多了,我现在睡不着。”
“那,仅此一次。”
芢煌的双眼眯成一条线,爽快答应。
幽幽夜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芢煌坐在玄垠对面,杵着下巴默默地盯着他。
说是答应让她帮忙,不过就是让她研磨,不过也是,他要处理的东西,芢煌是真看不懂。此时,他正肃然危坐,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折子。
芢煌嘟着嘴,无聊极了,突然,她感觉神魔棍曾插入的心间在隐隐作痛。她悄悄握紧拳头,看了玄垠一眼,默不作声的回到屏风后的床榻上躺下,渐渐昏睡了过去。
翌日,芢煌睁眼时,玄垠早已离开了琉璃殿,她呆愣地坐起身,眼中无神。
自从觅真剑回归她的体内,她就时常做梦,她多半猜到:这是她惨痛的过去,她不想记起。她不是忘记去问记忆识海的事,而是不敢去问。而且她还发现,觅真剑的剑气深处,隐藏着一道菱形光柱,光柱可以探寻到她的往事,只是她不愿去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