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出两日萧尘那边就传来了消息,据说有人想要拉户部尚书下马,这样户部也空出来了,安排自己的人上任,日后好办事。
收到消息的不仅有萧尘和路随风他们,那个隐藏在深处的神秘人‘少东家’也收到了消息,其实此人便是大皇子云澈,当时路随风跟踪商客看到的此人便是大皇子,只是路随风以为他们都是外族人,根本没做深想,所以为后面发生的事情埋下了一颗炸药。
“看来我真的是沉溺了太久了,所有人都将我遗忘,可恨。”云澈捏碎手里的信件,脸上流出狰狞的表情。
“需不需要我去?”属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动作。
“莽夫所为,朝堂不属江湖,更甚江湖,不是解决几个人就能做成的,朝堂的事情需要动脑子。”云澈指了指脑袋,“智取方能获胜。”
“属下受教了。”
“叫梁城来。”云澈拿过面具戴在脸上,他还不想让别人认出自己,该以真面目示人的时候还未到。
过了一会,被叫做梁城的人过来了。
“见过少东家。”此人半跪拜向云澈行礼。
“不必多礼,听闻你博学多识,思维缜密,既然找到我,便是同意我的条件?”云澈话说一半看着对方。
“是,只要帮我报仇,愿凭差遣。”梁城诚挚的说道。
“任何事?”云澈问。
“任何事,哪怕是…”梁城做了杀人的手势,“绝不手软。”
“很好!你的仇你报不了,但我可以。不过我要绝对的忠诚,当然这也是诚意之一。”云澈挥挥手,旁边的属下端上来一杯酒,梁城想也没想就喝了。此酒定是添了东西,但云澈跟冥宫不一样的是,这药效一月后自动消失,他要的人是绝对忠心,被束缚的忠心终究是自欺欺人。
“很好,不过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进入翰林院,从编修做起,看似职位小,但是接触的官员和要义多,你可明白?”
“明白,从今天起您就是我主子,我会做好这件事。”
“当然,这只是给你朝堂上一个职务而已,你真正要做的是取得端王云炯的信任,如果让你跟着云炯你可愿意?”云炯用手扣着桌面,随后说道。
“但凭主子做主。”梁城再次跪地表明态度。
“起来吧,这几日会有人安排你进翰林院。”云澈站起身,背对着梁城。
“谢主子。”梁城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波澜。
云澈嘴角微微勾起,这个梁城果然如传闻一般,沉得住气,有胆识,是个可用之人。接下来,云澈心中已有计划,他相信梁城能够顺利取得端王的信任。
待梁城离开后,云澈的属下问道:“主子,需要密切监视梁城的一举一动吗?”
“不用,不过云炯的一举一动倒是需要,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属下领命后,便悄然离去。云澈心里暗想:我的好弟弟,我送你的大礼一定要接的住才行。
此时的云炯还不知道表面懦弱无能的大哥居然有如此之深的城府。
这几日萧尘忙的收尾,虽然霍怀远没有除掉,但是暗影倒是基本连根拔除了,这些事情暗阁就可以做好,路随风便闲了下来,每天静心潜读武学,研究血玉开启的空间,有时候还会去酒楼帮忙,为的就是逃避凤绝的催促。
“佳期,近日还好?”路随风买了些点心带给沈佳期等人,这是回京都后第一次来到药铺。
“我还好,倒是药铺生意不错,我们最近也是忙的不沾脚,对了,凤老恢复的怎么样?”沈佳期包好手里的药交给小二,跟路随风来到隔间坐下。
“还不错,近日总是被各种事情牵绊,都没有来看你。”说着话路随风四处张望,“怎么没有见花洛?”
“去送货了,说来也奇怪,近日药铺的药销量不是一般的好,前两日与其他药铺伙计聊天,发现他们的销量也很好,而且据说都是同一个人买的这些药材,不知道要这么多是干什么用的。”沈佳期觉得奇怪就跟路随风说了。
“同一人?难道是在炼制什么东西?”路随风心想。
“这个不清楚,我们只管买卖也没想那么多。”
“下次他再来你留意一下,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就像当初师父中毒,所需药材被一扫而空一样。”听路随风这么说倒是让沈佳期想起来了当初凤老中毒的事情。
路随风猛然想到古方,当时是跟迷子用古方换殷老,可惜最后殷老还是没了。当时他们就怀疑冥烈是否在用炼制控心术来控制人达到某些要求,看来这事跟冥烈脱不了关系,现在连京都的药都供不应求,那意味着其他地方早被一扫而空了。
“佳期,最近你可跟迷子联系过?”
沈佳期摇摇头,疑惑地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路随风沉思片刻后,将自己想到的可能性大致说给了沈佳期听。沈佳期听完,心中暗自猜测,能将如此大量的药材运到京都来售卖,又被买空,必定是与某位权贵搭上了关系。
“如果我们的预判成真,那么不久之后肯定会有大事发生。”沈佳期皱起眉头,神情严肃地说道。
“三国会盟!”两人几乎同时说出这个词。
“我必须立刻去找师父商量这件事,最近我也……唉,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吧。希望到时候……算了,等我的消息。”路随风语气焦急地说完这番话,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看着路随风离去的背影,沈佳期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今天的路随风似乎有些异常,但她还是决定派人密切关注他所说的事情,以确保万无一失。
路随风回去后写了封信给迷子,希望迷子能来趟京都,毕竟古方的事情只有迷子最清楚,而且蛊族众人除了当时跟着他们的人,其他长老和弟子至今都不知道殷老故去的事情,看来迷子也是有意封锁消息,当时路随风不明白,现在想来定是跟那张古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