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二奶奶。”
贾玓脖子上骑着贾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乱看。
贾玓与秦可卿来到贾母院,丫鬟们纷纷见礼,随后掀开帘子。
怎么说贵族会享受,贵族的房中,都有大柱子,柱子里都是冰。外面很是闷热,房中甚是清凉。
如今的贾家,生活上很是奢靡。
再有,这个时代的建筑,技艺高超,不能说冬暖夏凉,作为顶级勋贵豪族,荣国府的房子,就具有一定这样的特性。
“玓兄弟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夫妻团聚。”
王熙凤笑涔涔的打趣:“这还形影不离了?”
秦可卿如今身穿一身名贵华服,这是标准的伯夫人常服。人靠衣裳马靠鞍,本就美艳无双的秦可卿此时更显雍容华贵,风华绝代。
再有,因为贾玓归来,秦可卿内心说不出来的满足与欣喜,脸色红扑扑的,总是挂着笑意。本就是擅风情、秉月貌的秦可卿,更是美艳无双。
王熙凤羡慕的不得了,这一身衣服,就体现出来了身份高低贵贱。
等级森严的大宁朝,就算是衣服料子、衣服上花纹等等都是有着严格的规定。本身王熙凤对于秦可卿没有什么羡慕的地方。
毕竟贾琏也是正五品同知。
因为是捐官,所以她不能册封诰命,但是那时候的贾玓,也只是一个从五品罢了。
如今,不足一年时间,贾玓赚了一个封妻荫子...
原来不如自己的妯娌,摇身一变成了超品伯爵夫人。
李纨也走了过来,秦可卿则是笑涔涔看着王熙凤:“二爷是有东西送你们,要是你将二爷打趣走了,到时候姑娘们。嫂子们没有了礼物,可得找你要。”
贾玓笑呵呵的看着。
秦可卿的人际交往能力,贾玓从来没有担心过。看到贾母等人,都在这个时候,看向这里,贾玓带着秦可卿走上前,明珠玉珠抬着一口大箱子进来。
“老太太。”
贾玓指着大箱子:“这箱子里也不是名贵之物,是我出塞的时候的一些缴获。是鞑子的胭脂,我顺带着带回来了一些。”
“哦?”
贾母笑道:“这可是好东西。”
胭脂起源之地,虽然众说纷纭,但是不可否认,北方草原的胭脂,绝对是上品。
一众姑娘大喜,小媳妇们也是欣喜不已。
一众媳妇里面,贾蓉之妻黄氏,那一双眼睛,柔中带钩。
恰有欲拒还迎,娇羞糅合其中。
一般男人,怕是顶不住。
贾玓莫名感觉裆痒痒。
赶紧收回目光,这女人不是好人呐。
随后,贾玓这才带着贾荀离开,临走的时候,将眼睛放光的贾宝玉也叫上了:“你随我去入席,好歹也是八九岁了,不求你习武从军,就算是不能读书考科举,也要堂堂正正做一个男儿。”
贾母本想阻止,神色一动,没有阻止。
王夫人则是很赞同:“还不跟你兄长过去?”
贾宝玉如丧考妣,垂头丧气的跟在贾玓身后。
其实,贾玓本想送给贾宝玉一盒胭脂,让他一次吃个够,后来转念一想,如此一来会被人诟病。
他用了这么多年,在人前树立的人设都会受到影响。
所以,贾玓放弃了送贾宝玉胭脂。
“今儿我回来了,明日起,辰正读书,午时休息,未正练习书法,申末休息。”
贾玓转身看着贾宝玉:“身为贾家族人,每个人都应该担负起家族兴盛的重任。我是你兄长,不会看你放纵下去,最终文不成武不就。”
“你要记住一句话:求人不如求己,依靠别人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贾玓看着垂头丧气的贾宝玉,声音严厉:“整日混迹胭脂水粉堆里,你是心情舒畅了,但是你可有考虑过,随着你年龄越来越大,与姐妹们之间没有隔阂,这本应该是亲情,但是外人可是要将我贾家之女视为不检点、德行有亏!”
“闺誉受损,到时候,她们嫁人都嫁不出去。”
贾玓厉声训斥:“你可想过她们的未来?”
贾宝玉目瞪口呆,他就是与姐妹们关系亲近,还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我...”
贾宝玉内心里,只希望姐妹们留在身边陪伴,他根本没有想过未来。一想到,不能陪伴姐妹们身边,贾宝玉就一阵心痛。
逐渐眼睛发直,有些癫狂起来。
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扯玉。
贾玓眼皮一跳,果然天生的风流孽种,命中注定的纨绔废物。
贾宝玉要摔玉!
贾玓内心一震,感觉有些期待。
“啪!”
贾政不知何时出现,直接给了贾宝玉一巴掌:“你这孽障,你要是有你兄长一半明白,也算是我积了阴德!”
贾宝玉被这一巴掌打醒。
捂着脸满脸错愕,泪水汇聚。
贾玓一笑,谁知道刚要拐过一个转角,恰遇到了政老爹。
别看政老爹如何表现对贾宝玉不喜,其实骨子里,政老爹对于贾宝玉这个嫡子,抱有极大期待。
“还不快去!”
贾政厉喝一声,贾宝玉一哆嗦,哪里敢哭,直接撒丫子跑向大花厅。
“宝玉还小,还有可塑性。”
贾玓叹道:“刚才的话,父亲也听到了,宝玉不能与姐妹们厮混一起,有损妹妹们的闺誉,到时候想要挽回可就难了。”
大宁承袭明制,严令禁止表亲结婚。
林黛玉之母贾敏,是贾政的亲妹妹,贾玓、贾宝玉的亲姑姑!
薛宝钗的母亲,是贾宝玉的亲姨娘。
近表联姻,与乱伦无异。
所以前明有了明确的禁止近表结婚的律法,大宁也有这种律法。
不仅仅大明大宁,历朝历代,有着华夏文明传承的朝代,都是有严格的律法,明令禁止近表成婚,甚至同姓不婚。
所以,贾宝玉与林黛玉,与薛宝钗之间...贾玓堂堂男儿,正人君子,心存正义,必须要阻止这种乱伦之事。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
贾政看向贾玓:“有时间,还得你在老太太那里说一说。”
贾玓内心好笑,政老爹迂腐、愚孝,根本不敢在贾母面前提起这件事情,而是将这件事情推给了贾玓。
“有机会,我会说一说的。”
随后,二人入席。
这是家宴,贾珍夫妻也来了,贾蓉也来了。
除此之外,关系远一些的,都不在宴席。
贾玓带着贾荀,也就是浅饮一些,等着宴席结束,就迫不及待的,带着贾荀离开。
“儿子。”
贾玓抱着贾荀,父子二人四目相对,贾玓笑嘻嘻的:“今儿,为父与你母亲久别重逢,你去别处睡哈。”
贾荀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只是咧嘴笑。
贾玓一打响指:“得嘞,你笑了,就代表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