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的那张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正准备诉说着什么恐怖的秘密。
五条律原本平静如水的瞳孔,此刻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尽管他早已通过某些渠道得知了一些关于羂索的真相,但眼前这般惊悚的景象,依旧让他感到无比震惊。
毕竟,与原着中的描述相比,此时所呈现出的场景实在有着天壤之别。
在原着里,羂索每次开合脑壳都需要借助缝合线来固定,但现在看来,那些所谓的缝合线不过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五条律不禁暗骂自己太过粗心大意,竟然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原着。
要知道,在这世间存在着无数种神秘莫测的术式,谁又能百分之百地肯定,羂索此刻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就一定是其真实的状况呢?
更何况,像羂索这样活了千年之久的老妖,其心机之深沉、手段之狡诈,绝对超乎常人想象。
在假扮他人的时候,他又怎会犯下如此低级且明显的破绽?
难道说,这一切其实都是他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想到这里,五条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哎呀呀,真是太可惜啦!原本我还满心期待着能够与你畅所欲言一番呢。
毕竟像六眼这样珍稀无比的术式可不多见,如果可以借此培育出全新的九相图,那简直堪称完美至极啊!谁曾想到,你这家伙竟然如此不解风情。”
羂索摇着头,满脸遗憾地自言自语道。
回想起往昔岁月,羂索不禁感慨万千:“仔细算算,自从我成功替换掉这具身躯至今,已然过去了十几个年头。
说来也是奇妙得很呐,只要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完成替换操作,这副躯体便能照常存活下去,并且会按照正常规律生长发育。唉,只可惜今天遇上了你这个不识趣的家伙,白白浪费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而又诡异的咔嚓声响彻四周。
羂索悚然一惊,急忙转过身去,赫然发现五条律正朝着自己缓缓逼近。
尽管其步伐显得异常迟缓,但的确是在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着。
“这……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有行动能力?”
羂索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恐惧与惊骇,因为他深知此时此刻自己所占据的这具肉身不过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罢了,体内几乎不存在任何咒力,自然也就无法施展各种强大的术式。
甚至连开启狱门疆都需要事先精心策划、周密安排,准确无误地把握好每一个环节和时间节点才行。倘若五条律当真挣脱了封印束缚,那么自己恐怕真的就要阴沟里翻船,遭遇灭顶之灾了。
想到此处,羂索不敢再有丝毫迟疑,慌忙连连向后退去,同时一双眼睛死死地紧盯着步步逼近的五条律,全神戒备,不敢有丝毫松懈。
五条律此刻双眼圆睁,头发根根竖起,仿佛要冲破头顶的苍穹一般。他的正能量,竟在此刻被无情地封印起来。
然而,即便身处如此困境,他依然拥有着强大的波纹呼吸法作为支撑。
只见一道道淡淡的金色光芒如同灵动的小蛇,在他健硕的身躯上游走穿梭。
“戏耍我你觉得很开心是吗?”五条律的声音犹如从九幽地狱传来,低沉而压抑,其中蕴含的怒火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随时可能引爆他内心那座已经濒临喷发的火山。
回想起国中的时光,那时的五条律真心实意地将铃木千羽视作自己最亲密无间的挚友。
他们曾一起欢笑、打闹,共同度过无数个美好的瞬间。
可谁又能想到,这一切竟然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幕后黑手竟是那个邪恶至极的羂索!
这种被信任之人背叛、被当作玩偶肆意摆弄的感觉,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地插入五条律的心窝,令他痛不欲生,怒不可遏。
五条律强忍着心中的悲愤,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羂索逼近。
然而,就在距离羂索仅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却突然看到羂索那张狰狞扭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紧接着,羂索便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终究还是差一点啊,3,2,1。”
伴随着羂索口中最后一个数字的落下,那神秘莫测的狱门疆骤然间闪烁起耀眼夺目的光芒。
光芒之中,狱门疆迅速变形收缩,最终化作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正方体。
仔细看去,这个正方体的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苍蓝色眼眸,这些眼眸眨动之间,散发出一种诡异而阴森的气息。
随后,正方体重重地坠落在松软的沙滩之上,扬起一片沙尘。
“羂索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五条律咬牙切齿地怒吼,声音回荡在沙滩上。
尽管此刻的他对羂索恨之入骨,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狱门疆的确是一件举世罕见的稀世珍宝。
它不仅涉及到高深莫测的空间力量,更铭刻有晦涩难懂的封印符文,其价值难以估量。
若是五条律是全盛时期,在半封印状态下还有挣脱的可能。
只可惜,五条律在前几年刚刚找人打造升级了禁力环,如今达到了十二倍的重力,因此严重影响了他的爆发力。
随着狱门疆闭合,五条律的思绪迟缓下来,如同陷入了无垠的虚空,同时,禁力环也在狱门疆完全封印时失效了。
五条律叹息一声,满是无奈。
沙滩上,羂索见到封印完成也是终于放下了心。
其实见到五条律居然顶着封印前行的时候,他的心真的提到了嗓子眼,就差直接自己吞下宿傩手指,成为容器救命了。
羂索心中感叹:还好封印成功了,从五条律的表现来看,他比禅院甚尔和五条悟更加可怕,选择封印他是对的。
走上前,羂索尝试着拿起狱门疆,可惜失败了,没法利用反重力术式的他,根本无法挪动狱门疆。
羂索掏出一个手机,给自己如今铃木千羽名义上的父亲打去了电话:“对对对,派个起重机过来,有个讨厌的东西,我要丢到太平洋去。”
安排好一切,羂索看着无垠的海平面,喃喃道:“就差一点了,新的世界就要降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