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的。
单纯的在一起睡觉而已,我睡着了,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沈梦青总感觉和她爹爹,谈论这个话题有点尴尬。
“那你还和离吗?”
沈梦青不解的看着爹爹:“为什么不和离,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到了北境就和离。”
沈晏面露难色:“恐怕苏煜泽不会轻易答应?”
一个有钱有势,又漂亮的妻子,哪怕是他都不可能轻易放弃。
更何况苏家现在的情况,只要不傻,就不会答应和离的。
沈梦青看着爹爹担忧的眼神,焦虑的紧紧皱起的眉头。
她伸手去把爹爹的眉头舒展开,“好了,爹爹,你皱眉头的样子好丑。
放心,他又不傻,到时候我们多偷一些贪官的库房,给他送物资,送钱。
我不信换不来一张和离书,他肯定知道什么东西更重要一些。
他要是成了想要什么样的妻子找不到,可他在这时期,能给他提供物资和钱财的,只有我们。
皱眉容易长皱纹哦,小心被我娘嫌弃!”
沈晏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沈梦青的脑门儿,“这死丫头,赶紧去换衣服,待会儿要配合陈大元他们去走个过场。”
沈晏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男人总是更看重事业一些。
沈梦青回房间换上了粗布麻衣,跟着流放的官差,和其他流放的犯人一起戴上手脚铐,来到了荆州城外。
城门紧闭,门口看守侍卫比平时多了好几倍。
“不进了,不进了。”
前面陆陆续续有人,退出进城的队伍。
“只许进,不许出,后面进城的人,想好了再排队!”
苏煜泽见状,几乎能肯定,昨晚确实是有人先一步盗了恒王府的库房。
恒王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关闭城门,查找丢失的物品。
沈梦青也猜到了,应该是恒王在追查他库房里的东西。
【查吧,查吧,你就是把城内查个底朝天,也找不到的。
哼,这可是你先派人刺杀我的。好舅舅,对不住了!】
此时,一个看守城门的小兵,发现了有押送的官差,直接过来给陈大元他们传信。
“几位兄弟还是别进去了,物资哪里都能补,往前面十几里路,有村庄,和村民们换一换也行。
恒王府昨天库房丢失了一些东西,正在关闭城门排查呢,这进去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免得耽误你们的行程。”
陈大元谢过了来传信的小侍卫。
进去了就出不来,什么时候能放开,也不知道。那就干脆不进了,反正这个过场卡他们是打过了。
陈大元立即带着大家往回走。
在一个隐蔽的小道上,沈晏带着大部队在那里等着。
陈大元带着大家到时,赶紧解开众人的手脚铐。
走这么一大段路,有点累人,沈梦青已经浑身是汗了,赶紧上马车补觉。
苏煜泽本想和沈梦青同乘一辆马车,但想到有事要和大哥商量,看了一眼径直上马车,毫不理会他的沈梦青。
【简直就是把我当空气!】
苏煜泽冷哼了一声,上了苏家人的马车。
大家都上了马车后,沈晏就下令赶路了。
“我有一种预感,荆州和荆州附近的几座府城很快就会大乱了?”
苏煜泽看着窗外的景象说道。
“弟弟,何出此言。虽然天气炎热,确实有干旱之象。
不过干旱嘛,每隔几年就会发生一次,即便有影响,也只是小范围的。
朝廷很快就会开放粮仓,对受灾的地域进行救济。”
苏煜泽神色淡淡的反驳道:“那是之前,以仁帝的性格,绝对不会放粮出来的。
何况荆州是恒王的封地,仁帝可不会做这种自己吃亏,便宜他人的事情。
而恒王早就一心囤积那些东西,时刻准备着。他也绝不会肯拿粮出来。”
苏煜林听完,附和道:“有道理。不过,你又怎么能肯定,周边的几个府城都能一起乱起来。”
苏煜泽看了一下,外面刺的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太阳。
神秘一笑道:“天象!”
苏煜林无可奈何的笑着。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时间会证明一切,最迟也就10天半个月的事儿。
要是这10天半个月天气都这样,那今年这干旱,大概率是躲不掉了。”
苏煜泽想到早上城门口的景象,对于大哥说道:
“看来昨晚确实有人,先我一步盗了恒王府。
今天早上荆州的府城门紧闭,只许进不许出。”
苏煜林有了兴致,“到底是哪派人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盗了恒王府库房,而且还搬的干干净净。”
苏煜泽摇摇头,“不过,我已经传信给茶肆里的人,让他们着手调查。
我昨天和侍卫打斗时,倒是发现了有两名黑衣人从恒王府的库房那边逃离。
我有很强的直觉,应该和他们有关。”
苏煜泽邪魅一笑道:“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让他们先狗咬狗,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我还是在信中给他们交代了,如果没找到线索,就制造一些线索,往仁帝身上引导。”
苏煜林笑笑,他这个弟弟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险,谁惹到他准没好果子吃。
“听侍卫说,你昨天和弟妹睡在一起。”
吴氏听得眼睛一亮:“真的吗?”
苏煜泽一脸厌烦的盯着大哥:“大哥,你不觉得你像一个女人一样八卦吗?不嫌丢人的!”
“这有什么丢人的,我这可是关心你。再说了,娘也想知道,是不是?娘。”说着苏煜林还看了一眼吴氏。
吴氏立马点点头,“是呀!泽儿,你恢复了,娘的心情就好了一大半,要是青青在怀上你的孩子话,娘的生活就又有了盼头。
你爹要是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吴氏在说到最后一句时,又红了眼眶,眼泪一颗颗的掉着。
苏煜泽瞪了一眼大哥,用唇语说道:
“看看你干的好事,一张碎嘴,你负责把娘哄好。”
苏煜林看清了弟弟的唇语,有点愧疚,确实是自己引出的话题,尴尬的开口:
“娘,我们这是在为弟弟开心呢,你怎么又哭了?”
吴氏抹了抹眼泪说,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我就是太开心了,这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呀!
几天前,我还在担忧,我们能不能活着到北境?
想不到我也能很快,就抱上孙子了。”
苏煜泽听着‘孙子’二字有点刺耳,狠狠的瞪着苏煜林。
哪里来的孙子?总不能告诉他们,我昨晚只是单纯的睡了个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