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里的诡秘哭声
夜幕低垂,乌云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医院的上空。我,一名刚入职不久的医院实习生,因工作疏忽,误将一份重要文件遗落在了停尸房。那是一座位于医院偏僻角落的阴森建筑,平日里便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我心怀忐忑地朝着停尸房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似是怨灵的低语,又像是死神的呼啸。还未靠近,一股冰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那是死亡与腐朽混合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令人作呕。
停尸房的大门紧闭着,铁门上的锈迹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我颤抖着双手,掏出钥匙,插入锁孔,那“嘎吱”一声响,仿佛是打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门缓缓推开,一阵阴寒的风扑面而来,吹得我几乎站立不稳。
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墙壁上的瓷砖散发着冰冷的光泽,一排排冰柜静静地排列着,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巨兽,等待着吞噬猎物。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缓缓走进,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努力搜寻着那份文件的踪迹。
就在我弯腰查看角落的桌子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传入我的耳中。那哭声极低极细,却如同一把锐利的钢针,直直地刺入我的耳膜,穿透我的灵魂。我猛地直起身来,惊恐地环顾四周,却只见空荡荡的停尸房,只有那些冰柜在灯光下投射出诡异的阴影。
“谁?是谁在哭?”我颤抖着声音喊道,然而回应我的只有那无尽的回声和愈发清晰的哭声。哭声似乎是从某个冰柜中传来,我缓缓朝着声音的方向挪去,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当我走到那个冰柜前时,哭声戛然而止,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着冰柜的把手,心中天人交战。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颤抖着伸出手,握住了把手,缓缓拉开。
一股白色的雾气扑面而来,待雾气散去,我看到了冰柜中的尸体。那是一位年轻的女子,面容苍白如纸,嘴唇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就在我盯着她看时,她的眼睛突然缓缓睁开,那是一双空洞无神却又透着无尽哀怨的眼睛。
我惊恐地后退几步,却撞到了身后的桌子,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女子的身体缓缓坐起,她的动作僵硬而机械,关节处发出“咔咔”的响声,仿佛是破旧的木偶被重新拉起。
“你为什么要来打扰我?”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无尽的黑暗深渊,让我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我……我只是来找文件……”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女子的身体飘出冰柜,她身着一件白色的病号服,双脚离地,缓缓向我飘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将永远留在这里……”
我转身欲逃,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关闭。我拼命地拉扯着门把,却无济于事。此时,女子已经飘到了我的身后,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那股冰冷的气息,如同万年玄冰,让我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
突然,我想起曾听闻的一些关于灵异之事的破解之法,据说人的额头有灵火,可暂时震慑邪祟。我鼓起勇气,猛地转身,用尽全力将额头朝着女子撞去。
女子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向后飘退了几步。我趁机在停尸房内四处寻找其他出口或者可以防身之物。在一个角落里,我发现了一把破旧的手术刀,我颤抖着捡起它,紧紧握在手中,尽管我知道这可能对眼前的邪祟并无太大作用,但至少能给我一丝心理安慰。
就在这时,停尸房内的灯光开始剧烈闪烁起来,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女子的身影变得愈发诡异恐怖。她再次向我飘来,双手伸向前方,那长长的指甲如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我挥舞着手术刀,朝着女子胡乱刺去。然而,手术刀却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她的身体,仿佛她只是一团虚无的幻影。女子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那笑声在停尸房内回荡,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你以为这样就能伤害到我吗?愚蠢的凡人……”女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就在我万念俱灰之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念咒声。那声音由远及近,随着声音的靠近,女子的身影开始变得慌乱起来。
门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开,一道强光射了进来。我眯着眼睛,看到一位身着道袍的老者手持桃木剑站在门口。老者口中念念有词,桃木剑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朝着女子刺去。
女子与老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她的身体在桃木剑的光芒下不断扭曲、挣扎。最终,在老者的奋力攻击下,女子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我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老者缓缓走到我面前,将我扶起。
“孩子,这地方邪门得很,你怎么会在这里?”老者问道。
我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老者听后,脸色凝重地说道:“这女子定是含冤而死,怨念极深,才会被困在这停尸房内。你今日也算命大,以后莫要再靠近这等阴森之地了。”
我连忙点头,在老者的陪同下,离开了这可怕的停尸房。那一夜的经历,如同噩梦一般,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深处,成为我永远无法忘却的恐怖回忆。从此,每当夜幕降临,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停尸房里的诡秘哭声,心中涌起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