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振华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这个不讲道理的日本人认识到钢铁生产的难度,然而却完全没想到,在参观过程中会发生了意外。
就在娄振华陪同小岛一郎参观钢铁厂的过程中,当他们进入熔钢车间时,眼前的一片火红色让小岛一郎感到非常兴奋,他认为这能让上面满意的看到他的努力工作的状态。
于是小岛一郎决定爬上熔炉顶,让一名部下给他拍照,他准备将这张照片与从何小白那儿得到的华夏神药药方一并送往本土。
小岛一郎慢慢地爬到了熔炉顶,底下的娄振华看到后,无奈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若这位日本鬼子能不慎掉到熔炉中该多好啊!”
娄振华还没想完呢,站在炉顶上的小岛一郎就如断弦的风筝跌落到了滚烫的钢水中。
随行的部下恰好拍到了这个场面,随后青烟袅袅,小岛一郎的身体顷刻化为蒸汽消失无踪!
【叮,恭喜宿主做了有利华夏民族的大事,奖励10万传承点数!】
自然不可能是小岛一郎自己失足落入熔炉中的,何小白隐藏在暗处看到小岛一郎竟要在熔炉顶上拍照留念。
何小白心里笑了,如果对方一心求死的话,何不给他一份帮助呢?
于是他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颗石头打向了小岛一郎的膝窝,命中后小岛一郎顿时失去平衡摔了下去。
在下面的人也只能看见小岛一郎自己从熔炉顶失足掉下来的,并未察觉其他任何可疑的因素。
娄振华看着小岛一郎从熔炉顶跌落下来,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可能吧!老天爷,难道是您真的听见我的话了吗?我说让他摔下去,他就真的掉了进去!如果真有这么灵验,我倒是可以心中诅咒一下整个四九城的小日本鬼子全都死光光。不,应该诅咒整个华夏大地的小日本鬼子一个不留!”
娄振华再次开始了他的诅咒,他满怀信心,之前就仔细分析过战事,小日本鬼子们的末日可能已经不远了。
娄振华仍在心里默默地咒骂着这些日本人。
与小岛一郎同行的两个日本宪兵顿时尖叫起来:“八嘎!快救人!”
“太君,这……根本无法下去救人。”
娄振华憋着笑意,急忙对日本宪兵解释道。
“八嘎,谁说不能救?你滴必须亲自下去救小岛大佐阁下!”一名宪兵面目狰狞地瞪着娄振华喊道。
娄振华顿时慌乱起来,他的目光扫视着通红炙热的熔炉,这种环境下别说下去救人了,即使是靠近熔炉边都会被热气冲死。
“太君,这实在没办法啊……”
还未等他说完,那个日本宪兵冲上来抓住他,推着他往熔炉边走去。
娄振华挣扎了一下,另一个日本宪兵随即掏出了枪顶着他的脑袋!
“要是你救不出来小岛大佐,那今天你们这些华夏人都要死!”
这两名宪兵满面杀气腾腾,之前给小岛一郎拍照的小日本鬼子大叫道:“桥本,村下,都住手!小岛大佐是因为自己站不稳掉下去的,这事与娄先生无关!你们快放开他,不然我会向龙川将军报告!”
“八嘎!松下,你这个懦夫!你想汇报尽管去汇报吧!我们就是要为小岛大佐阁下报仇!”
桥本和村下怒目圆睁道。
这两位是小岛一郎的亲信部下,小岛一郎对他们很好,他们因此决心誓死为他尽忠。
虽然他们明白,小岛一郎到娄家钢铁厂来做监督,实际上是龙川肥原的命令,但是面对身为日军驻四九城宪兵司令龙川肥原,他们知道无论如何去反抗都是没有希望的。
然而,这并不妨碍他们拿娄振华来泄愤。
“桥本、村下,娄董事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朋友,他的钢铁厂一年为我们大日本皇军供应近百万吨的钢材,这样杀了他会给大日本皇军带来巨大的损失!”
松下仍然尽力劝阻这两名宪兵,让他们释放娄振华。
但是桥本与村下的理智已经被仇恨彻底侵蚀。
“松下,你这个懦弱的家伙,如果再敢阻止我们将娄振华处死,我们就杀掉你!”
桥本怒火中烧,举起枪瞄准松下,并迅速射击地面。
松下意识到试图说服这两个失去了理智的伙伴已经是徒劳的了,同时也害怕疯狂的桥本和村下会连自己一起杀了。
松下匆忙地拿着相机跑出了熔炉车间,车间里的工人们因为小岛一郎前来视察,都被赶了出去。
随着松下的离开,巨大的熔炉车间内只剩下娄振华、小日日本鬼子的宪兵桥本和村下。
此时娄振华被村下用枪顶着脑袋。
“娄董事,对不起了,小岛大佐死在这里,你必须给他偿命,你快点跳下去吧!”村下狰狞地逼迫着娄振华。
“小岛大佐的死我确实很难过,但他死与我无关啊,娄振华试图解释。
“娄董事,在这里是四九,我们的日占区,在这里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我们说是你干的,那就没错。现在你立刻给我跳下去!”桥本接过话头,冷漠而傲慢地看着娄振华。
娄振华顿时愣住了,他知道今天这两个小日本鬼子铁了心要取他的性命,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四岁的女儿娄晓娥,顿时悲痛涌上心头。
想到自己背负着卖国贼之名,被迫帮助日本人制造钢材,这些钢材最终成了侵略华夏的工具帮凶,打在了自己的同胞身上。
每每回想此景,娄振华都会从噩梦之中惊醒,那些逝去的华夏人似乎都在责怪他是日本人的帮凶,他对这种指责无力反驳,毕竟这是难以否认的事实。
“死就死了吧,也许这也是一种解脱了!”
娄振华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为了妻女,也许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然而他一想到自己一旦死去,日本人会怎样对付她们呢?娄振华不由得一阵心痛。
但桥本和村下这两个小日本鬼子根本不会同情他,只是冷冰冰地望着他,逼着他一步步地爬上了熔炉旁的铁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