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晔自然也看出来了,气不打一处来,“你躲什么躲,我这只是被呛住了,又不是得了瘟疫。”
季舒洵懒懒道:“我身子不好,你别对着我咳。”
楚成晔呸了一声。
“你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哪有什么不好。”
季舒洵不咸不淡的说着,“等病了之后,楚少将军可莫要舍不得银钱。”
楚成晔冷哼一声,他可没银子,要有银子也不会上这来了,他转而说起另一件事,“你再拿几幅字给我。”
季舒洵:“???”
她那副表情像极了在问楚成晔,到底是你脑子有毛病还是我脑子有毛病?
季舒洵脑子肯定没毛病的,她都懒得搭理楚成晔。
楚成晔:“你身子不好,现在耳朵也聋了不成?”
季舒洵依旧充耳不闻。
楚成晔将头凑过去,提高音量,“喂,病秧子,问你话呢。”
季舒洵面不改色的抬手将楚成晔拍开,“叫这么大声干嘛,现在是没聋,这样下去,迟早要被你吼聋。”
“要字没有,要银子吗——”
楚成晔眼睛都亮了,还以为季舒洵这回终于良心发现,改成不坑他银子了,反倒要给他送银子,然后季舒洵便接着说:“要银子,也没有。”
楚成晔撇撇唇,“切,废话。”
“你现在写几幅不就行了。”楚成晔立马就想好了,催促道:“再说,卖到银子又不是不分给你。”
季舒洵一听,这回连视线都懒得放在楚成晔的身上了,将茶壶给移到她这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道:“没空,不写。”
“你哪里没空,这不是正闲着吗?”楚成晔眉头一皱,看起来倒有几分凶神恶煞的模样,“快点,我买家都找好了,就等着你的字了。”
季舒洵轻敲着手中玉杯,好整以暇地问:“你银子又用完了?”
楚成晔轻哼,“不然呢?”
楚家的家底当然比不上季家。
季舒洵父亲是禄阳侯,管着一方封地,母亲是富商之女,她祖父有着晟朝最大的马场,外祖父是江淮数一数二的富商,外祖母是有名的女医,每一个都是不差钱的主。
她吃穿住行样样都是最好的,自己名下也有不少产业,供她吃穿不愁一辈子。
季舒洵有些纳闷,楚成晔也不是花钱如流水的主啊,问他:“上次不是给了你一千两吗?”
“六百两还给我爹了,四百两让高畅给底下将士了。”楚成晔一想到这个就有些懊悔,当初就不该跟着季舒洵进那间房的,更不该点那么多贵的酒。
楚成晔喜欢喝烈酒,那些酒也是好酒,不过对喝惯了烈酒的楚成晔来说稍微有点少了味道。
最最重要的是,那确实是贵。
不过据说管事的还看在季舒洵的面子上给楚成晔打折了,不然还要更多。
回京后,楚成晔便陆陆续续给了底下将士不少银子,大部分都是给的在战场上丧命或者受伤的弟兄家属,好补贴家用。
这段时间,也算是楚成晔长到十八岁后觉得缺银子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