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识回想起昨晚的遭遇,至今还气的打哆嗦。他暗自发誓,等自己修为有成一定要灭了扶桑!
“咦,这是什么?”刚要起身喝茶的圆识突然间双眼放光的看着桌上的那杆秤,就和之前在酒馆初见的情景一模一样!
“哈哈哈,星斗秤,我就知道,神物有灵是我的终究是我的!”
圆识欣喜若狂,一把抓起星斗秤,满脸痴迷的抚摸着秤杆。
“当当当!”在圆识一脸亢奋不顾形象抱着星斗秤又亲又吻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圆识双目滚圆,此时此刻他不允许有人来破坏自己和星斗秤的温馨时刻!
“师…师伯,是我。”门外的粗眉毛似乎被吓到了。
“离空?天色还早你不去练功来我这里做什么?”圆识皱着眉头问道。
“离空特来为师伯解忧!”粗眉毛得意的说道,刚刚用午膳之时他去找离忧想着和他联手将那伙贼人逐个击破。
却没成想离忧是个没胆子没心肝的!师伯对我们多好啊。不想着替师伯分忧,只可惜自己实力不济。
突然间水火二计浮上心头,随即粗眉毛变喜笑颜开的来找圆识。
声称只要监寺师伯一声令下,他今晚就趁夜带上一帮师兄弟取好干柴,一把火烧死这群不速之客。
岂不美哉?
圆识听完粗眉毛的话冷冷一笑:“我也有一计,你且附耳过来。”
……
“嗝~”李晓抱着自己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哥哥,这里的饭菜真好吃。”
“哈哈哈,撑死你,撑死你也算自杀!”吊死鬼一如既往的絮絮叨叨。
“何止饭菜好吃。”李夜泛金的眼眸溢出来巨大的贪婪。
今天那个和尚身上有好东西啊!而且不止那个和尚,这里的禅香也有些门道,里面带着削心浊志的功效。
经过天鬼的炼化但也能提取些精纯的真气。
李夜的双眼透过识海看向隔壁几个房间:“皆为,大补之物!”
“别瘫在床上,出去走走。我倒要看看这香气从何而来!”李夜恨铁不成钢的呵斥着李晓。
李晓这才磨磨蹭蹭的走出房间。
“这寺庙好冷清啊?”李晓挠挠头,以前自己去寺庙都是人山人海的呀。
李夜则不以为意,这寺庙处处透着诡异。没多少人算不上什么稀奇的。
“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胖和尚上前拦住了李晓。
“施主?我不叫施主,我叫李晓!”李晓对自己的名字有着莫名的固执。
“额…李晓施主,前方是明天佛典举行之处,还请留步,明日再来!”胖和尚行了个佛礼。
“哟,大老远的紧赶慢赶来到这个破庙,结果还藏着掖着。圆识这老秃驴一点都不厚道啊!”
公鸭嗓的凤三娘浓妆艳抹,扭着腰胯向李晓走来。
双眼拉丝的看着李晓:“这位小兄弟真是年轻有为啊!姐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被打骂着学习琴棋书画呢!”
“啊?那姐姐你好幸福!”
“你…可真会聊天啊,弟弟!”凤三娘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意。
“谢谢夸奖!”李晓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在他印象里被打骂不是应该的吗?这个姐姐竟然还能学习,简直太幸福了!
李夜看着凤三娘的窘态,不由得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
……
“侯爷,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本侯在想如此算计天门,后果是不是本侯能承担的起的!”
镇南侯身着暗黑色的铠甲矗立在一座山顶之上,双眼中带着浓浓的疲惫,手指略有不安的在剑柄上摩擦。
身后的女子从后面轻轻环抱在镇南侯腰间:“事已至此,侯爷再犹豫也没有什么用处。况且妾身保证,我罗刹不弱于天门!”
扭头看着自己身后一身黑红色长裙的罗刹圣女,镇南侯略显苍老的面孔上浮现一丝笑容:“但愿如你所说,相比天门我自然更相信你。”
“侯爷莫要担忧,妾身再为你舞上一曲,可否?”
“来!”
镇南侯抽出宝剑,手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
这把宝剑是幼时夏洪赏赐给自己的,那时候大夏初定,夏洪召集了一批父亲在战场上牺牲的孩童教授武艺韬略。
那是自己第一次进皇宫,繁杂的规矩杀气腾腾的武士,吓得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礼仪也记不清了,傻傻的站在原地哇哇大哭。
那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个让自己父亲奋不顾身为之挡箭的男人。他用一双粗糙的大手把哭花脸的自己举起来端详片刻,骤然展颜笑道:“像,像极了!”
“小子你知道吗?你爹也和你一样是个爱哭鬼,谁都可以欺负他。可是当你爷爷奶奶被南蛮那帮人害死之后,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曾经和我说,要我帮他报仇。我说好,等我赶走了金人就去灭了南蛮!”
“可惜,我赶跑了金人,你父亲也死在了战场上,临死前他才定下你的名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张克蛮。”
“对,你叫张克蛮。你要努力,以后征战南蛮还要靠你!”
孩子擦干了眼泪,点了点头。
日复一日的修炼,上好的秘药调理,军中大将带着去战场厮杀。
渐渐的他长大了,二十三岁便达到了暗劲修为,文韬武略更是上上之选,而大夏也积累了足够的力量,舞台已经搭好只待主角粉墨登场。
从大夏建元十年至建元三十年的二十年里,张克蛮是绝对的主角!
从一个校尉屡立战功,最后统领三军与南蛮决战。期间多少次险死还生,多少次生离死别他都有些麻木了。
他曾多次问过自己,支撑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还是父亲的遗愿吗?
他一次又一次的拷问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回避。
直到最后一战,那场所谓的决战在张克蛮看来毫无悬念。二十年来自己逐步积累的优势不可能被打破!
事实也正是如此,决战的胜负其实在决战前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战后在蛮王袒衣自缚跪在他的面前乞降的时候,他心中一直压抑的东西骤然觉醒。他直面自己的本心回答了那个问题:“不,至少不完全是!”
他还渴望权力!鼓舞着他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是那个人的权势!
那些杀气腾腾的武士在那个人面前俯首的画面一直都刻在他的心底!
剑鸣铮铮,衣袂翩翩。
舞毕,张克蛮扶剑而起。这一次他握住长剑的手再也没有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