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别了吧,这样会死人的,同学聚会开心就好,没必要弄成这样啊。”
其中一个男同学赶紧打着圆场。
“是啊,难得一次同学聚会,喝开心就行了,下午还有活动呢,晚上再喝也行啊。”
副班长黄俊也赶忙劝道。
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的关系还是没变,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的付航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随便被揍的浑身是伤的人了。
“你看还要不要继续?同学们都在这里劝我们了,我可不想扫了大家的兴,”
付航一脸没所谓的样子,打量着李羽说道。
“付总这是怕了吗?不过你肯认个错这事就算了。”
李羽继续不依不饶,想逼着让付航难堪。
“我认什么错?大家听好了,现在是李羽他得理不饶人,我喝了三杯,黄韬酒量不好,他还逼着黄韬喝三杯白的,这是同学聚会,让他搞得跟黑社会逼良为娼似的,那行,他要赌我就跟他赌。”
说完,没等李羽开口,付航直接拿过酒瓶拧开瓶盖,一口气咕噜咕噜,不到半分钟,一瓶一斤装白酒下肚,放下空酒瓶,付航又面不改色心不跳冲李羽努了努嘴:
“到你了,李总。”
如今的他,喝一瓶白酒就像喝杯水一样,肝脏代谢功能已经超出常人上万倍,白酒进入喉咙的那一刻,身体里的解酒酶就瞬间把这一斤白酒解降成水和二氧化碳,水又在肚子里迅速被小肠吸收,进入血液循环。换句话说,就是付航喝越多的酒,身体就产生越多的水,就越加速他的新陈代谢,从而更加强化他体内的超级异元素能量。
李羽在社会上混吃混喝这么多年,加上身体素质不错,酒量好过很多人,正常情况一斤的量肯定没问题,但也得慢慢喝才行,已经喝了二两白酒的他,现在被付航这么一激,已经下不来台,看了眼罗树文,见对方没有想给意见的态度,只能不情愿的皱了皱眉,接着拿起酒瓶仰头就倒,刚下到酒瓶里的酒还剩三分之一的时候,56度白酒的高刺激性,直接让他呛出了喉咙,酒桌上全是被呛出的白酒,眼前好好的一桌菜全毁了。
“哟,看来李总还得搭一桌饭钱咯,李总不会这点钱都舍不得出吧。”
付航盯着一桌被李羽喷射出来的酒水冷嘲热讽道,这一桌菜也有小两千了,一个打工仔半个月工资。
没等对方缓过神来,付航又继续不依不饶:
“起来吧李总,我还等着你磕头认错呢。”
另一桌,目睹了整个事情经过的罗树文终于忍不住爆发了,酒杯往地上重重一摔,腾的一下站起身,指着付航,眼露凶光,恶狠狠的冲着付航吼道:
“付航,你他妈的别太过分!”
当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齐刷刷的看向怒不可遏的罗树文,顺着他的话又看向付航,付航斜过去半张脸,正眼都没看回去,端着酒杯晃了晃,用一种不屑的口吻挑衅道:
“怎么?只允许你兄弟欺负人,输了就开始耍横抵赖,玩起黑社会那一套了是吗?”
此时班主任杨老师见情况不对,赶紧站起身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算了算了,大家别吵了,今天同学聚会,树文给老师一个面子,那个付航啊,给老师个面子就别为难李羽了,好吗?”
眼见事情越闹越僵,她虽然不是太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会闹成这样,但眼前的局面必须要控制了,她不清楚付航,但或多或少也知道点罗树文和李羽这么些年的事迹,她虽然是班主任,但再见到罗树文的时候,言语之间反而有点阿谀奉承的意思了。
“行,我是好学生,我听杨老师的。起来吧李总,没那本事就别逞强了,对了服务员,这里的菜重新上一遍,等下李总买单。”
前半句付航谦虚诚恳,后半句话锋一转,大声朝服务员说道。
李羽吐出去很多,所以并没有醉,只是呛着的时候身体往后倒,一屁股坐到了黄韬身上,近200斤的重要压在黄韬身上,把他压的满脸通红,自己也被弄的狼狈至极,捂着喉咙咳了两声,起身时贴着付航的耳边咒骂道:
“他妈的,你给老子等着!”
付航丝毫没惯着他的臭毛病,立刻提高音量:
“怎么?你自己酒量不行,还逼着和我赌,现在输了反过来还打算威胁我吗?”
李纯艳见状况又不对了,赶紧把班主任搬出来打着圆场:
“大家都少说两句吧,今天难得把杨老师请过来,同学们不要扫了杨老师的兴啊。”
“李羽,过来。”
罗树文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冲李羽命令道。
一个185大哥,满身大块腱子肉的李羽只能乖乖的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坐到了罗树文身边,罗树文也没再说话,瞪着付航良久,咬着牙一口酒一口菜吃着,整张桌子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最后还是杨老师邀请大家举杯后又找着话题让同学们互动抢答,这才让气氛慢慢好起来,旁边李羽一副喝了尿的表情终于没有撑太久,冲着罗树文轻声说道:
“文哥,要不要晚上叫几个小弟把他给废了?”
罗树文夹起一块肥肉塞进嘴里,慢悠悠的说道:
“没必要,真要这么做全班人都知道是我们干的,再说了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闹太大了对我们没半点好处。”
“那怎么办?我是真咽不下这口气,这小杂种读书的时候被我们当狗打,现在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们难堪,我混起社会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李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看了眼罗树文,满脸的不情愿。
罗树文也没在意李羽的情绪变化,慢条斯理的把利弊关系说给他听:
“现在不是以前了,真把他废了,我们只是出了口恶气,但打点起来费钱又费事,以后这些同学也没人敢跟我们走的太近,一传十十传百,潭州市就这么点大,到时候影响的是我们自己的生意。”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了?他妈的他一个开网约车的还敢在我们头上拉屎,我小时候能踩着他,现在我也能,等下我找个由头跟他干起来,不把他打出屎来,我就不信我这几年白练了。”
李羽还是忍不了,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不像罗树文那般阴险且老谋深算,他就是个有勇无谋的社会渣子,只能他欺负别人,更何况还是一个被自己从小揍到大的网约车司机。
李羽这么一说,罗树文短暂思索了几秒钟后给出建议:
“这样也行,不过你下手别太重,你这手没轻没重的,真要闹出点事情来不好收场,差不多就行了,面子也回来了。”
对于打架,他是完全不怀疑李羽的能力,那块头那身高臂展,打起架来就没输过,下手还贼狠,这种变态的嗜好还是当初刚混社会的时候,他舅舅一次一次灌输给李羽的,照他舅舅的话说就是要把人打服打怕,打到对方一见到他就想跑,结果好几次把人打成重伤,住进了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