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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案?”

“对……十年前发生在苍陵的粮草案。当年的苍陵总督傅理是冷丞相心腹……”

随着严靖面如死灰地将真相一字一句地吐露出来,众人才惊觉埋藏在玉伦被陷这件小事背后,是滔天的巨浪。严坤与玉伦的矛盾不过是无足挂齿的小插曲,真正将玉伦推上不归路的,是他察觉了粮草案的马脚并向朝廷暗中递了奏折。

只是此事事先泄露了消息,通过知府衙门中的眼线上报到了严靖之处,再经严靖转至傅理,最终到达了冷离渊手中。于是粮草案出现了变数,在冷离渊的示意下,傅理层层打理,从民间抽调了大量存粮暂时补住了粮草的缺口,并对此事进行了封口,朝廷下派的官员并未查到任何破绽,此事最终以玉伦捕风捉影,罚俸三年告终。

可傅理对此事依旧无法安心,于是指示严靖罗织罪名处置掉玉伦,此时恰逢严坤与玉伦之事,为了不引人注意到粮草案,严靖联合严坤设计陷害了玉伦,以贪赃枉法的虚罪,将其发配到了群荒山。此后让严坤顶替了玉伦,彻底封锁了粮草案的内幕。

此后虽傅理因其他罪行入狱,可粮草案依旧无人知晓内幕,一直悄悄进行了多年,被倒卖的粮草经由各种渠道,部分流向了叛乱的阳霓国与阴谋入侵舒国的北夷,引发了近年来的多起动荡。而得不到粮草饷银的兵士纷纷哗变,进而引发了震惊一时的岭南叛乱,在无情的镇压和冷氏暗中的清洗中,粮草案彻底断了线索,从此沉入黑暗,无人知晓。

惊人的内幕,让沈云舒虽有猜测却依旧惊讶,她眉头微蹙看向一脸震惊的上官韬,似是想看出他心底的想法。

“宫主,这是口供。”欧阳风将一张抄录完毕的口供呈递到沈云舒面前。

沈云舒收回视线,平静地说道:”让他画押,然后将其与那些罪证一同交与景王。这些人该放的放了,不该放的,让景王自行处置,他若有意保护这些人,也让他自行派人处置,我不再过问。但严靖眼下死期未至,看好他的性命,那只老狐狸应该很有兴趣听听他说的故事。”

一切吩咐完毕,沈云舒淡淡地对上官韬说道:”韬韬,莫倾城的仇,我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了,别忘了清懿,别忘了……”

目光几经流转,她还是未能将那个”我”字告知与他。不知时间多久,不知命运如何,她与他相处的时间正在慢慢流逝。他也将踏入永恒,在漫长的岁月中,陪伴着自己最重要的人,可自己,难以插足又怎可插足?

因此,不知所往的她只能离去,留下最阴暗的背影。

在她经过上官博身边之时,原本愤怒的他在目睹那双慢慢恢复透彻的碧绿双眸中挥之不散的悲哀时,他竟一时无法言语。刘之毓曾言这是上官韬与沈云舒的问题,只是问题,似乎纠缠往复,更加难以开解。

面对铸剑炉中的乱象,上官韬一时不知自己应当如何。他的仇恨引发了这一切的发生,这究竟对错与否,他无从可知,只是他,感到了厌恶。

那个沈云舒,太陌生了,一如最初的他与许清懿的距离,遥远得让自己无法看清她的悲伤。这种无法抑制的厌恶中所衍生的悲凉,同情,不知不觉中发酵成一种连他都难以言明的情愫,让他对这个活在许清懿体内的冰冷女孩无法放手。

“韬韬,去追吧!这里由我来解决,她对你很重要不是吗?”在上官韬彷徨时,上官博适时惊醒了他的迷思。

他转身追着那个越显孤单的背影而去,虽然他厌恶她那残忍至极的手段,冰冷无情的表情,可是他对沈云舒这个人,却是超乎常人的关心。他隐隐地觉得,这个女孩所承担的,或许许清懿更为沉重,让微笑面对着一切的她,让和许清懿有着同样面容的她,有了比看似冰冷的许清懿更为无情和冷酷的心。

“云舒!等等我!”上官韬一路飞奔追上了离开的沈云舒,她沉默着站在他与许清懿的房前,等待着他的追问。

只是等待许久,她都未能等到上官韬的疑问。

“你怎么不问我呢?”

“问你什么?”

“你所疑问的一切。”

“你曾经要我相信你就好对吧?那么我什么都不问了,我只要相信你就好了。”

“你不是很厌恶我吗?明白地说出来不是很好吗?我不想听这种虚伪的谎言,你在铸剑炉中的表情瞒不了我的。”沈云舒愤愤地转过身来,微微发红的眼眶似乎在控诉她的愤怒与哀伤。

“虽是复仇,可我并不想用那种折磨人的手段,因此你的行动我确实无法接受。倘若严靖抵死不招,你真要杀了那女人和她腹中的胎儿吗?”

“没错,为达目的杀几个人又算什么?”沈云舒像是在述说一件平常的事,用无比平静的口吻说着言不由衷的谎言,她明白,没有什么比这种话语更能激怒他内心的天性的温柔。

只是意外的,上官韬虽然愤怒,却只是握了握拳,慢慢松开抚上了她冰冷的脸颊,轻轻地说道:”是的,我无比厌恶这种行为,却无法说服自己厌恶眼前的你……我不知这究竟为何……只是我知晓,你累了。虽然不太可靠,但需要的话,很荣幸成为你的依靠……”

可上官韬的话未落音,沈云舒便直直地倒向了他的怀里,一时没了动静。

“云舒!云舒你没事吧?”受到惊吓的上官韬心慌地询问着,适才他手中的脸庞是那样冰冷,似乎失去了生气一般。

“没……没事……只是有些任性过度了……”沈云舒勉强睁开了双眼,断断续续地说道,”看来这次有点太勉强了……虽然是清懿的身体……不过我还是不能占用太久……”

“别说了!”上官韬飞快地抱起了沈云舒,踢开房门将她轻轻地放到了床榻之上。

“在我休息前……还有一句话……别对我太好……我会……当……当真的……你……你不可以……背叛……清懿……我也不能……我们之间……需要距离……”

“可是……”

“别说了……我累了……不过……在清懿昏睡期间……你可别……别乱来……对这种还没怎么发育的身体……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沈云舒在离开许清懿的身体前费力地调侃着自己的模样,上官韬对她的话语产生了些许的迷茫。

当真?

背叛?

她……

难道我……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着红衫,如火温热。

她衣蓝裳,如冰清冷。

她如雾缥缈,素白身影后是捉摸不透的幽深。

是火化坚冰抑或是水熄温炎,他说不清他让上官韬前去的是哪个未来。

手中一叠叠的口供,记录着严氏宗族门下所犯下的罪行,桩桩件件,皆是详尽无缺,只是他不知沈云舒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如此详尽的罪证,又是如何让当事人一一签供画押的。

“查案,未必要循规蹈矩,墨守成规,即便游走律法之外,即便无所不用其极,真相,不依旧是真相吗?”看着上官博对着一堆墨迹迷惑不解的模样,刘之毓冷冷地开了口。

“毓儿,你这是何意?”

“不用怀疑,这些不会是伪造的,我们不屑做这种事。三日之期,依律查案只怕难寻蛛丝马迹吧?只是风舞楼并不惧律法之限。无论黑道官道,我们都走;收买,威逼,诱供,酷刑,暗杀,行窃,劫掠,只要能找到我们所需要的消息,风舞楼能动用一切关系,做尽一切事情,你手上的一切罪证,都是这么来的。”

“毓儿,你怎么……”看着刘之毓和许清懿有些神似的阴鸷表情上官博不禁有些愕然。

“别误会,我虽无能,可也非良善之人,我的温柔,只为清懿与沈云舒存在。”刘之毓竟露出了一丝略带讥讽的笑意,在一片哀泣声中显得那般格格不入,”怎么?我那柔弱的一面真的那么让你动心吗?别担心,从此刻起,那个懦弱的刘之毓只会在清懿和沈云舒面前出现,在你面前,她将故去,我要走上,清懿曾阻止我踏上的道路。”

“毓儿,你是认真的吗?你该不会是看到那些……”

“被吓坏了?”刘之毓不屑地抢白道,”上官博,在你眼中我真是个胆小懦弱的女人?你以为我只会躲在清懿和沈云舒身后哭泣?你以为我会被这种场面吓倒而需要你?可笑!十年暗无天日里目睹着发生在我们姐妹三人身上那惨无人道的种种,我早已不为任何事情恐惧。我懦弱,但我的眼泪只为清懿与沈云舒而流,再无他人,可以让我落下一滴泪。”

听着刘之毓那似是发泄的言语,上官博只是默然地站着,茫然地思索着种种的迷茫。

她也会是像许清懿那样的人吗?

她是吗?

她不是吗?

自己要如上官韬一般费尽一生追逐着一个漂泊不定,不知心在何处的女人吗?

应该吗?

不应该吗?

“怎么了?无话可说了?那就带着这些东西回京去吧!得到了粮草案的内幕,查出了严氏涉及的相关案件,我想皇帝一定会龙颜大悦吧?早日登上你的东宫之位,神华宫的纷纷扰扰,不适合你来掺和。而清懿答应皇帝的事,我一定会替她完成。”

“说完了?”

“嗯?”刘之毓对上官博的淡然有些意外,微微一愣后才点头应道,”嗯,完了。”

“那换我了,请你认真地听我说完。毓儿,我不知你为何这几日突而性情大变,但我还是相信自己看到的你绝非虚幻。我想还是给我们各自一点空间吧,靠得过近过快或许只会让我们感觉不适,因此,我决定回京了。当然,严氏之事乃原因之一,但是更主要的,若是我让你变成如此,我愿意离开,直至你我可以相处如初之时我再来找你。”

“不用了,我没变,你也没变,我还像以前一样,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你我都过着各自不同的生活。”对于上官博的退让刘之毓并不领情,她要的是决绝的分离,而不是藕断丝连的告别。

“那就当我活在梦里吧,梦里有个温婉动人的女子,而我在静候她心回还安定,让我圆了自己的梦,还有彩音的梦。”上官博不甚在意,只是想让自己期待一个美好的未来。待她能放下一切,温柔如初地回到他身边,他会倾尽所有给她身为女子期望的一切。若是旧人往逝,桃颜陌然,为了家国他亦会决然地斩断这一切。

上官韬这一生注定会为许清懿而不断追逐着她的身影,虽遂己愿,却难为家国之幸。他亦想疯狂逐爱,奈何江山需守,他无法自由追逐一个如许清懿一般飘忽的女子。

是聚,是散,自看天意。

“随你。风舞楼的人会护送你回京。”刘之毓说完转身便欲离开。是非之地,久留只是徒增踌躇。

“毓儿,等等。”上官博伸手拉住了刘之毓,却在她回首之际如触芒刺般地松开了手,”抱歉……我还有点事想告诉你。”

“你说吧。”刘之毓不经意地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平静地回道。

“前几日我曾问过你许清懿对韬韬的感情,不是我看不出来,只是我实在难以安心。她的行事愈加乖张,对韬韬的态度也是阴晴不定,我这一生真的从未遇过像她如此难以捉摸的女子。”

“你这是又要和我说清懿的不是吗?很抱歉,我无意奉陪。”

“不,你误会了,我想要说的,是韬韬。你知道,他是爱着许清懿的,而且相处越长,我越觉得他对许清懿的感情越深沉。只是你也能感觉到吧?韬韬的本性非恶,对许清懿的爱让他对她本身产生了更多矛盾与痛苦的感情,我真的不愿看到,他在期待与煎熬中等来的,会是许清懿无声的背叛。”

“清懿她……她是爱他的……”刘之毓不知道如何回答上官博的疑问,只能如此答道。

许清懿的心思,她明白,沈云舒更明白。既然她们二人都认为许清懿是爱着上官韬的,那她就不愿让上官博怀疑许清懿的真心。只是她们的未来太过迷茫,她亦无法断言许清懿最终的选择为何,割舍掉她对上官韬的爱,并非是可以完全否认的事,毕竟,沈云舒亦是爱上了这个温柔过剩的男子。

“很难回答是吗?那我也不再追问了。只是毓儿,韬韬的命运难以言幸,我不愿韬韬为了许清懿的一意孤行,饮鸩止渴般地盲目追随着。因此我会阻止的,若是我觉得许清懿不再考虑韬韬的感受的话。我会用尽一切让韬韬离开她,放弃她,希望你能帮助韬韬,让他能抓住许清懿飘忽不定的心,让我们都不必走到这一步。珍重,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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