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建设指挥来指派去,他们觉得比干苦活还难受。
即使是打扫卫生,即使继续担任小角色,也好过这份差事。
孙主任擦拭了一下嘴唇,说道:“对你们而言,这未尝不是一个转机,若机器修复后厂长高兴了,也许能够重获信任,职位得以恢复。”
“这……”
两人虽心动,但是一想到要为杨建设效劳,仍感到极大的不甘。
“等下,事情不对。”
易忠嗨突然意识到关键问题所在,神色黯淡地说,“孙主任,你是说杨建设要修复废品仓库的那两件垃圾吗?”
孙主任点头:“确实如此。”
“怎么可能成功,这些机器早就废弃七、八年了,不去!”
刘海忠愤怒反驳。
孙主任语气严厉起来,“这并非可以选择,这是一条来自厂长的直接命令。
我说的很清楚了,如果选择执行,则下午到废料区报道;如果选择放弃……你们自己考虑后果。”
言罢径直离去。
刘海忠看向易忠嗨问:“老一,我们去不去啊?”
易忠嗨回复他:“你怎么决定?”
“呃......”
由于担心杨厂长再度勃然大怒,尽管内心极不情愿,两人下午餐后还是来到了废料堆现场。
不久,杨厂长带着笑容出现在视野中,并亲切地与杨建设交谈。
发现领导到场,易忠嗨和刘海忠不敢造次,低下了头。
注视了他们一会儿,杨厂长严肃地宣布:“从今日始,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建设的工作安排,一旦表现出任何形式的抵触行为,我不会再给予第二次机会。”
“明白了,明白。”
两人恭敬回应。
转而对杨建设说:“建设同志还有什么要求?”
杨厂长的表情和之前完全不同,尽显温和。
杨建设略一思考道:“请为废料区域接通电源。
此外,一些配套用导线也需要准备好。”
“好的,立刻办理。”
杨厂长迅速离开了。
待杨厂长离去后,易忠嗨讽刺地说:“杨建设啊杨建设,你是不是太过空闲?那套废弃多年的设备你修起来作何用途?”
“哦,难道得到了特别的优待,现在就如此迫不及待要向单位展示你的价值?”
刘海忠补充道。
面对指责,杨建设只简短回答:“不要废话连篇。
我需要清理出一片空地,麻烦你将周围的东西挪一挪。”
“这……这简直是在公报私怨!”
易忠嗨愤愤不平地 ** 。
“杨建设,你太过分了!”
两人的愤怒难以抑制。
废品堆满了闲置的金属碎料,堆积得如同山峦般高。
如果想整理出一片开阔之地,无疑要付出艰巨的努力。
杨建设甚至连眼神都未曾抛向二人,径直走向了电气箱进行检查。
电气箱显然已无法继续使用,必须彻底替换所有线路。
见杨建设并未理会他们,两人便拖沓着,缓慢开始了清理。
随后,杨建设回到车间取了些必要的工具。
然而当他回来时,看到的情况让他不由皱起了眉头——那两人进展甚微,显然在偷懒。
杨建设心知肚明,这两人内心憋着怒火,有意放慢了动作。
因此他严厉命令道:“给你们两小时的时间,给我彻底清理干净,若达不到要求,我直接上报给厂长安排他人接替。”
“见鬼!”
“简直是欺负人!”
虽然愤愤不平,但这二位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加快手上的动作。
与此同时,厂长杨亦部署人员准备通电,并安排了新的电线材料运送到。
当其本人返回并驻守监督时,技术人员易忠嗨与刘海忠也不敢再有任何懈怠之心。
而在另一边,杨建设则迅速进入了状态。
仅用了短短十来分钟,旧有的线路全部被他迅速移除,紧接着按照原貌重新安装起新线路。
如此错综复杂的线缆网络,使得杨厂长安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面对如此繁多的线路,他是怎样做到记忆清晰,准确无比地重建这一切?
目睹这一场景,杨厂长安心的同时也对杨建设多了几许赞赏和信赖。
两小时过后,所有的电路装置已完全装配完毕。
与此同时,在另一区域里,两位“师傅”
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腾出了不小的一片空旷地带。
杨建设指令道:“易师傅,请去找把扫帚,将这里彻底清扫一番;刘师傅,请前往机加工车间,领取拆装平锻机及其相关工具所需的装备,你清楚具体需要什么。”
“明白!”
两人虽口中抱怨不断,但也只能遵令行事,纷纷动了起来。
不久之后,清扫任务完成,所需工具一应俱全备妥。
杨建设接着指挥:“先开始拆除平锻机,务必全面彻底地进行。”
易忠嗨和刘海忠闻言,几乎快要喷出一口老血——
上午做些杂务也就罢了,如今下午还要在废料场上辛苦奔波。
作为厂内的技术工,他们何曾承受过这般沉重的劳役?况且随着年岁增长,体力早不如昔,此刻几近力竭。
面对这座庞然大物,两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深感无力。
心中暗骂不已——此子分明有意刁难。
哼,小鬼,要是被我逮着了机会,定叫你好看!
然而纵有千般不情愿,二人也只能咬牙上阵,启动对这巨型设备的拆解。
而杨建设并未停下脚步,他手中的笔不停地记录着设计图纸。
最终,经过两个钟头,平锻机的所有部件被精确拆下,而整套机械的完整构造及各个零配件图纸也被杨建设一丝不苟地复制完成。
发现了秦淮茹正与贾东旭相亲的情景,二话不说,他立马截胡成功,并随后采取一种悠然的生活态度。
紧接着安排秦淮茹替代他在轧钢厂的工作职位,让她负责工作赚钱,而他自己则承担家务。
关于机器维修的部分——完成平锻机拆解后,各种零件撒了一地。
杨建设查看后,发现零件几乎都已老化,有若干齿轮甚至断裂或破裂,显而易见这些配件已经不能继续使用。
他需要更换全部零件,虽然市场上买不到合适的,但在轧钢厂,可以自行生产所需材料。
更重要的是,有一些组件不仅需要按原样重新制作,还需进行改良以提高效率。
而这一点对于杨建设而言轻而易举。
面对散落一地的老化零件,厂长显得非常沮丧。
“建设啊,看到这些严重磨损的零件,你觉得还能修好吗?”
他向杨建设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杨建设回答时面带微笑,“能够修复,但必须做出一定的改进,重新绘图设计关键部位以确保更好的工作效果。”
杨厂长苦笑,“可以试试!”
他对于杨建设的能力感到惊讶——不仅仅是修复故障的机器,而且还要全面更新所有的部件。
这不仅仅是个技术挑战,同样也是项目管理的难题。
“制作用的新图形准备需要多长时间?”
他又问道。
杨建设解释道:“其实我已经有了初步构想,晚上我会完成最终的设计草图,明日我们便可以开始施工。”
这一番话令杨厂长瞪大眼睛,他觉得自己难以跟上对方的想法节奏。
这么多复杂的问题,短时间内解决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或许这是某种夸夸其谈而已?
杨厂长对此有所怀疑,但他愿意给这位新上任的机械设备主任一个机会。
此时,在厂房另一侧,有人开始低声讨论这个问题。
易忠嗨轻声道:“老兄,你看这修理的可能性还大不大?”
“哼,”
刘二爷回应得颇为不屑,“这哪里是修理?我看这就是新手上阵想要立功的心思。”
他似乎并不看好这个年轻的机械师。
易忠嗨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有道理,不过,这家伙可能对设备磨损的情况估计不足。”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工人下班的铃声响起。
人们陆续离开工作岗位,其中许多人好奇地前往观看这片被弃置已久的金属残骸。
“听说了,是杨建设说自己能修补好这台废弃已久的机器呢!”
对于这样的消息,现场出现了不同的反应:
“那东西早报废多年,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搞定?”
“嘘,说话别这么大声!人家可是如今厂子里最红的人,机械部门的大佬!”
周围的议论逐渐变得复杂起来,既有质疑也不乏支持者。
然而,包括许大茂、秦淮茹和何雨柱在内的许多人,都不相信杨建设有能力真正解决问题,更多时候他们只是出于旁观者心态期待结果。
听到他们交谈,杨建设面色镇静:“壹大爷,贰大爷,下班了吧。”
“终于结束一天的工作了。”
易忠嗨与刘海忠长吁一口气,带着一身的疲惫步履蹒跚地往家的方向行去。
杨建设简单地收整工具包,随后也离开了那熟悉的厂房。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难道是官瘾发作了!”
“年轻人嘛,稍微有些成就便容易得意忘形。”
“他还妄图修复那些破旧不堪的机械。”
“听说没,杨建设准备要做件大工程。”
“多大的工程?”
“你们可得听仔细………”
“什么,真的假的?这小子又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