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贺聪在洞内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继续的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当他来到一片连绵起伏山丘之中,风景倒也十分地秀美。看到不过多处的小镇,到显得一片祥和之气。这时好像也安下心来,到是不慌不忙地行走着。边走边想着心思,正在思忖之间,只见有个大约十一、二小男孩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急切地大声喊道:“那位少侠哥哥,请留步!”
贺聪不由地脚下一停,问道:“小兄弟!你是在叫我吗?”
那小男孩气喘吁吁地说道:“少侠哥哥,我是在喊你。”
贺聪不解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男孩道:“少侠哥哥,不是我找你,是位漂亮姐姐在找你。”
“漂亮姐姐找我?”贺聪好奇道:“她是谁呢?”
那小男孩回道:“我不知道她是谁,是她喊我帮忙喊你的,她还送给我一两银子呢。”
贺聪虽猜不到那女子是谁,但心里却希望是谷蓉儿。可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为防有诈便看着那小男孩。
那小男孩见贺聪在犹豫,便笑道:“少侠未必不相信?不过你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贺聪道:“小兄弟!我身有急事,请你回去跟那女子说,我无暇前去,深为抱歉。”说完转身欲走。
那小男孩‘哎’地叹了口气道:“果然让那漂亮姐姐猜到了,漂亮姐姐说的,她请你屈驾一唔,就是和你身有的急事有关,错过了,你就会追悔莫及。”
贺聪道:“你说什么?”
那小男孩道:“漂亮姐姐是这么说的。”
贺聪道:“漂亮姐姐知道我的急事是什么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小男孩接着道:“我只是听她怎么说,我就怎么说。少侠哥哥有什么疑问,不如自己去问那漂亮姐姐!”
贺聪问道:“漂亮姐姐在哪里?”
那小男孩笑道:“少侠哥哥答应去了?”
贺聪道:“好吧,小兄弟请在前面带路。”
那小男孩点头一笑,转身道:“少侠哥哥请随我来。”话声一落,就急步行去。
贺聪随在他身后,走出大约有百余丈远,来到一湖边。在一棵垂杨下面,停泊着一条带蓬的船只。那小男孩脚下一停,伸手指指船道:“漂亮姐姐就在船中等候,少侠哥哥请自己去吧。”
那小男孩随即又大声道:“船上的漂亮姐姐,少侠哥哥我已带到了,我走啦!”
贺聪看着那带蓬的船,却看不到船上究竟是何人。正在犹豫该不该上船时,却见远处有一人影闪动,但瞬间不见踪迹,暗想:“这不知又是什么诡计?”
这时船上传来一阵清笑道:“少侠既然来了,还有什么好趑趄的?难道怕我害你不成?”
贺聪心中虽然暗自起疑,却也不肯示弱,朗笑一声道:“好,即然来了,就看看漂亮姐姐究竟是何人?”说着举步跨上船头,又说道:“在下贺聪,应邀而来,不知是哪一位姐姐见召?”
只听船中有人嗤的一声轻笑,说道:“即来之,则安之,怎不请进来?”
贺聪便向舱内看去,果见一长发披肩的女子,正背对自已。只听她娇柔的声音说道:“少侠现在可以放心进来了吧?”
贺聪听她这么说,只得举步走入,说道:“姑娘见邀,不知有何见教?”
“嗯。”那女子口中轻嗯一声,缓缓转过身来,说道:“少侠请坐。”
贺聪目光一扫之下倒是一惊,原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在一起过的柳青青。一时不觉微微一怔,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然后说道:“柳青青小姐!原来是你。”
柳青青翘着红菱般可爱的嘴角,露出一口整齐如玉的贝齿,轻盈一笑道:“少侠没想到吧?”
她显然是刻意修饰了一番,柳眉如黛,眼波如水,薄施脂粉,轻点绛唇。这时贺聪可看的很清楚。这柳青青不但美,而且艳,不但娇而且柔。身材苗条而匀称,肌肤细腻而白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秋水而明亮,明眸传情,如明珠而炙热。既含笑而含颦,亦宜喜而宜嗔。居然是一个绝顶的美人儿。比起夏可欣和谷蓉儿,还要美艳三分。
贺聪只觉眼前一亮,看得不禁呆了,一时禁有点恍惚,口中冒出一句话来:“柳姐姐找我何为?”
“找你当然有事。”柳青青含情脉脉的一笑,说:“有话请坐下再说呀。”
贺聪给她一颦一笑,笑得有些局促不安,直楞楞的依言坐下,问道:“请问柳姐姐,未必你知道了蓉儿的下落?或者说蓉儿姑娘被你劫来了?”
“不错,那蓉儿姑娘被人所劫,后又被我反劫回来。不对,应该是被我所救回来。”柳青青答得很干脆,一面抬目问道:“少侠就是为了她才来的,对吗?”
贺聪道:“正是,因为蓉儿姑娘是为了救我,才成了奉天帮的叛门之徒,在下不得不劝她离开奉天帮。她目前是个举目无亲的人,在下在道义上有保护她的责任。即然你劫持了她,不,是你救了她,在下自然要来了。”
柳青青望着他,似笑非笑的道:“是道义么?”
贺聪被她看得脸上一红,说道:“难道不是?”
柳青青星眼流波,笑了笑道:“那么少侠可知我把你请来,是为了什么呢?”
贺聪忙回道:“在下正要请教。”
柳青青嫣然一笑道:“也就是因为我擒到蓉儿姑娘。”
贺聪道:“我想柳小姐也是为此通知我来的原因吧。”
“我不是通知你。”柳青青媚笑道:“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当面说清楚。”接着道:“少侠已经为蓉儿姑娘折腾了许久,所以我特备了几式酒菜,和少侠叙谈叙谈......”
说着从食盒中端出酒菜放到桌上,把两副杯筷放好。
柳青青亲自斟了两杯酒,含笑道:“来!少侠,我敬你一杯!”说着端起酒杯。
可贺聪却没有端杯,只是凝神看着她。
“少侠放心,我还不至于在这酒菜中下毒。”她举起杯子,就着樱唇,一饮而尽。才道:“这一杯,姐姐我先喝了。其一,以此表示酒中没有毒药,其二,也表示我对你的敬意。少侠能不赏脸么?”
她喝下这杯酒,立即桃腮欲晕,水汪汪的一双眼睛,只是望着他。脉脉含情,等待着他喝酒。
听她这么一说,总不能在美色面前怯意,心中那股豪气便涌了上来。对方美女都为了向自己表明酒中无毒自个先喝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就此拒饮吧。于是哈哈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道:“即然柳小姐就么看得起我,我岂能不尽人意?”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柳青青笑道:“少侠果然豪爽,但喝了酒,总得吃些下酒菜。这样罢,还是姐姐先吃一筷,你就可以放心了。”说着,果然举筷在每一种菜肴中,夹着吃了,以此表示无毒。
贺聪也只是夹了一筷菜肴慢慢吃着。边吃边道:“柳小姐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柳青青朝他嫣然一笑,夹了一筷菜肴放在他面前的碟子上。然后举杯说道:“你再干一杯,把这菜肴吃了,我就说。”
贺聪呵呵笑道:“在下不善饮酒,只怕再干一杯就要喝醉了。俗语云,酒醉误事......”
柳青青咯咯一笑,道:“少侠是个堂堂的男汉,还怕两杯酒?姐姐平日也不善饮酒,今天为了你还不是也喝了。”她果然又把一杯酒干了。
这两杯下肚,她—张粉白匀红的脸上,很快升起了朝霞般两片红云,更显得娇艳欲滴。她双眸望着贺聪,在等他喝酒。但目光如水盈盈凝睇,有着说不出的绵绵情意。
贺聪此时却推辞不得,尤其给她这般等着,瞧着,看得脸上讪讪的。于是只好举杯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口把酒喝了。
“好、好!果然是个好男儿,算我没看错人。少侠,我们明人不做暗事,不如你也到我聚轩庄来。家父也看重于你,我庶母也欣赏于你。你来后,将来就可以继承这聚轩庄家业,更可以干出一番大业。我话已至此,不知意下如何?”
就在此时,就觉得有人跳上船头,紧接着有人清喝了声:“无耻妖女,快把我蓉儿姐姐交出来!”
被这突如其来的来客这么一搅,柳青青心中甚是恼怒,也不管来人是谁,手腕一抬,立时响起两声极轻的机篁声,从她的衣袖中射出的两枚袖箭。一阵嘶嘶之声,朝船头激射过去。船头若是有人,绝难逃得过这两枚袖箭。
贺聪一看这袖箭,与冯绮云送于自已的极相似,也知这袖箭的历害,但船头那人却一声冷哼。哼声甫出,白光乍闪,一阵‘叮、叮’声响起处,柳青青打出的袖箭,全被剑光击落。
就在这一瞬间,柳青青已是一剑在手,起身跃到船头。一双原本还水汪汪的眼睛,这回显得杀气腾腾,叱道:“你是什么人,敢来我这里生事?”
船头那人手中提着一支白光闪闪的长剑,冷笑一声走了进来。冷冷的道:“你果然骗聪儿哥哥在此,你真是无耻之尤。”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可欣,不知为何她竟然能在这里出现。
柳青青手中剑一指,切齿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敢来此胡说八道、无事生非!”
夏可欣冷冷地道:“妖女,你劫走我蓉儿姐姐,又想来坑害我聪儿哥哥。我岂能让你如意算盘得逞?你不用管我是谁,杀了你,徒污了我的宝剑,还不给我快滚?”
柳青青气得发抖,怒喝道:“凭你配么?姑娘不杀了你,誓不为人。”手剑一挥,足踏中宫,欺身急刺过去。
夏可欣冷冷一笑,手中剑如电挥起,剑尖一拨,‘当’的一声,把对方剑拨开。剑光一闪,反刺柳青青左肋要穴。
柳青青因手中之剑被夏可欣封住,一时变招不及,被迫后退了一步。夏可欣口中又是一冷哼,手腕一震,剑接连点刺而出。
高手过招,有不得一着失误。柳青青一上来变招稍慢,立时失去了先机。被夏可欣的剑势逼得连退了好几步,却依然无法还手,只好暂采守势。但剑是左封右解,护住了全身。
夏可欣剑势虽利,但柳青青也不是弱手。虽暂时屈处下风,但在层层剑影中仍能左右前后,密集刺出。
两人这一打斗起来,可是各展锋芒,互相拼搏互不相让。这让贺聪事前没能料想到的,忙起身到船头想来劝阻二人。可这二人仿佛都在气头上,那会听贺聪的喝阻,全都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架势。
柳青青可是蹩着一口气,初始被夏可欣快速攻势逼得还手无力。直待稳住之后才乘隙反击,挥剑抢攻总算把劣势扳了回来。
夏可欣是轻灵快速,剑如灵蛇,攻多守少。而柳青青剑法辛辣狠毒,出剑部位,都是致命的要害。
两人这一战,虽是在船头,但进退受阻,剑势无法大开大阖。再加上旁边又站着个劝架的贺聪,两人都有顾虑,因此出剑都以纵刺为主。饶是如此,他们还是打得非常激烈,你来我往,剑芒如闪。
贺聪一看她二人不过片刻工夫,已交手了二、三十招,再这样下去难免没有失手,此时他心里好生为难。夏可欣与自已患难与共,情同兄妹。柳青青虽说初相识不久,可二人到也话语投机,更有相同的情趣和爱好。再说,谷蓉儿还在她手上,虽说生死无忧,但也难免再有变故。现在不是如何化解的事情,而是必须尽快将她二人分离开来才好。
看到渐渐又占了上风的夏可欣,其剑招毫无花巧,凝聚全身力量全力出击。柳青青也是奋力反击,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识。
只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后,贺聪不知怎么,仿佛脚下一滑突然失足,身子一下前倾向二人之间倒去。
夏可欣刺向柳青青的那一剑,却变成刺向贺聪。夏可欣已是收势不住,惊啊一声。没想到贺聪在趺倒时,手往上一抬,正好打在夏可欣执剑的右腕上,她的剑一下被抬高并抽了回去。
柳青青也是一剑刺向夏可欣,可看到贺聪倒了过来,已是收手不及。万般无奈只好放手,让剑跌落在船板上。柳青青不可置信地凝视前方,完全不顾对方的全面攻击。
贺聪的跌倒看起来实属意外,可夏可欣岂能不知他的心思?她猛然绕开贺聪一步向前,剑尖一点指向柳青青。
柳青青心头猛然一惊,正待往后退,已然迟了。夏可欣的长剑剑峰已然牢牢地锁定了她的脖子,剑锋上凌厉的剑气隐隐地刺得她的咽喉处。
夏可欣冷声喝道:“妖女,你再敢动一动,我剑尖就穿透你咽喉。你相不相信?”然后又对着贺聪喝道:“你也不许动!你也不要为了这妖女耍什么心机,否则我就拿她开刀。”
这一下贺聪可傻了眼,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说道:“欣儿妹妹,你千万不可伤了柳小姐,有话我们好说。”
柳青青眼中闪过一丝惊秫,颤声道:“你待怎样?”口气虽硬但脚下却不敢稍动分毫。
夏可欣冷冷的道:“我还是那一句老话,不会要你命的,只要你交出蓉儿姐姐,你就可以滚了。”
柳青青道:“谷蓉儿现在不在我手上。”
夏可欣道:“那你再说慌,我就先刺穿你的咽喉!”说话之时,剑尖稍微一伸,就接触到她的喉间皮肤。
柳青青切齿道:“谷蓉儿在船上。”
“此话当真?”夏可欣问道。
“信不信由你,我柳青青虽是女流之辈,可也是一言九鼎。”柳青青回道。
夏可欣脸色一沉道:“好,我相信你,你走吧!”
柳青青知道已没有回旋余地,被逼的只好准备下船。贺聪却急忙弯腰把剑拾取交还于她,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柳青青接过剑,对夏可欣说道:“姑娘今天认栽了,咱们山不转路转,总有找你算帐的日子。”
“我夏可欣时刻等着你。”夏可欣冷笑一声:“我要是怕你找我,我就不会跟踪你到现在。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和贺聪、谷蓉儿的关系吧?告诉你,贺聪是我哥哥,谷蓉儿是我姐姐。你要想纠缠贺聪,先要过我这一关!”
“好。”柳青青切齿道:“夏可欣,你给我记着。”转身朝船外掠去。
夏可欣返剑入鞘,然后走近贺聪身边,道:“美人被我逼走了,你要不要去追她?是不是我坏了你们二人的好事?”
贺聪满脸羞红,口中连道:“我、我、我!”
“你什么你?还不赶快救蓉儿姐姐?”夏可欣憋住笑,恶兮兮地督促道。
二人来到船舱,可一切尽在眼前,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贺聪推开舱门,走进后舱,这后舱堆放着杂物,一目了然,那有什么人影?再往后就是后梢摇船的地方,当然更没有人了。
贺聪心头急了起来,但怕夏可欣取笑,只好又找了个遍,可仍没有找到。只好道:“欣儿妹,这后舱都找遍了也没有,不知前舱有没有?”
夏可欣道:“前舱那么小,当然不可能藏人的了。”但她凝神一想说道:“再看看这舱板下面!”
二人急忙揭起了两块舱板,果然下面好像蜷伏着一个人。贺聪急忙下去定睛一瞧,果然是谷蓉儿。只见她被绳索捆成了一团,口中也塞着东西。除了睁大着一双盈盈目光,口中也不能出声。
贺聪忙一步抢上前,轻声道:“蓉儿姐姐,别怕,我来救你了。”便急将她抱起递给夏可欣。
夏可欣把蓉儿放到舱板上,割断绳索,又从她口中取出一团毛巾。
谷蓉儿手足虽已松动,但因被捆绑多时,手足已经麻木,坐在地上,依然动弹不得。待稍微慢慢恢复过来,只张口说了声:“谢谢!你们又救了我。”说着泪水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谷蓉儿休息了好一阵,才慢慢好了许多,只是身体一直很虚弱,武功也一直不能尽复。正好柳青青的酒菜还在船上,三人便坐下来。
只有两副碗筷,夏可欣也不客气地说道:“你刚才和那小妖女吃过了,现在该我们两个吃了。你要再想吃的话,也要等我们二人吃过再说。”贺聪尴尬地一笑,没有说话。虽说和柳青青吃过,那也只是尝了二口,根本谈不上什么吃没吃。现在肚子里还饿得咕咕的,只的看着她二人津津有味地吃着。
那谷蓉儿看了一眼贺聪,微微一笑道:“你和柳青青的说话,我都听到了。她对你有情,你对她有意,是不是?”
贺聪脸色绯红,忙说道:“这可没有,我们只是闲聊了几话。”
夏可欣一把揪住他耳朵说道:“我说过,那小妖女想要纠缠你的话,先要过我这一关,没有我同意她休想。你也是一样,必须由我和蓉儿姐姐同意,否则把你耳朵拧下来。”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和柳姑娘真得没什么。”贺聪委屈地回道。
“你不要不承认,为什么她总是找你,而不找我们呢?再说有没有什么,只有你知道。未必你还想抵赖不成?”夏可欣不依不饶地说道。然后又向谷蓉儿问道:“蓉儿姐姐,你说他该不该和那小妖女往来?”
谷蓉儿看了一眼贺聪,为难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正说着,贺聪忽地面色一变,沉声道:“有人来了!”三人迅速步出船头,一见来人已在湖边摆开的阵仗,心里就凉了半截。
谷蓉儿对他二人说道:“那中间二人就是奉天帮的三执法吴庆风、四执法毕天生。上次那二人是五执法杨横、六执法贾匀,可能他们一是来为杨横和贾匀复仇,二是为我而来。
贺聪道:“欣儿妹妹,你和蓉儿姑娘先在船上,我去去就来。”说完,随即纵身一跃跳到岸边,手中刀一挥斩断船缆绳,用脚一蹬,那船像离弦的箭驶向湖中。
三执法吴庆风和四执法毕天生,各自带手下数十高手,面色不善地包围住贺聪。吴庆风大喝道:“杨横和贾匀是不是你伤的?”
贺聪知来者不善,一场血战势不可避,索性放开胸怀,微扬嘴角轻笑道:“贵帮一直纠缠不休,杨横和贾匀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欺凌我们,没想到你们又上门来兴师问罪。你们一个堂堂的奉天帮,可谓是一个大帮。怎么像个妇道人家一样,小鸡肚肠。动不动就欺强凌弱,动不动就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法。为了一个小小的弱女子,竟然全帮上下出动,难道不怕世人笑话?由此看来,奉天帮不过是个粪土帮,臭不可闻!”
吴庆风直气得浑身发抖,毕天生冷声道:“别跟他废话,上!”他手一挥,顿时有五六人一拥而上。
贺聪身法展至极限,在六位高手的围攻之中穿梭,伺机而动。
夏可人和谷蓉儿在船心急如焚,可又无可奈何。二人知道贺聪的心思,他怕谷蓉儿功力太弱,不愿她再受到伤害。而让夏可欣留在船上保护于她。二人这时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地站在船上观看,毫无办法相助。
贺聪在混战中评估着敌我情势,现在一人要对付这众多人,看来只有败多胜少,即使不战死也要累死。心中虽是着急,但丝毫不敢松懈。
正在激战中,突见柳青青骑着马,后面还牵带着一匹马向这边冲了过来。这奉天帮的人见马冲来,本想上前阻拦。可一看马上之人是柳青青,便纷纷让开。奉天帮的人知道柳青青这个小妖女不好惹,也不想招惹她,更不想招惹聚轩庄的人。
贺聪知道柳青青冲过来完全是为了救自已,于是乘那六人精力分散之即,突然借力冲向一名使刀的高手。那高手见贺聪发力便知不好,便横刀一扫。那想贺聪忽地一矮身子,一肘打在那人腹部,手中刀顺势一挥把那人的刀磕飞。那人一脸痛苦缓缓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正好马已冲到跟前,贺聪又一跃身就跳到马背上。柳青青把马缰绳抛给他,两人策马扬鞭瞬间跑的没了踪影。
夏可欣和谷蓉儿在船上把这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看到柳青青把贺聪救走是即高兴又生气。这小妖女最终还是把贺聪给缠走了,两人却也无可奈何。现在看到奉天帮的人还在岸边不走,夏可欣只好把船摇走。
吴庆风望着贺聪和那谷蓉儿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脱,不得不停止追杀,无功而返。毕天生冷声道:“吴兄,此人不除,必成大患!”
吴庆风道:“现在我等为这事好生为难,耿副帮主不知怎么看中了这小子,定要收他为徒。就连帮主夫人也喜欢上他,要我等只能生擒不得伤害于他。现在到好,就因为有这小子,我们连那个判女都抓不回去。你说这如何是好?”
毕天生也道:“吴兄说得也是,可麻烦事还在后面。那小妖女也参与进行,要想抓住贺聪就更是难上加难。”
二人都摇了摇头,无奈地只好带着手下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