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烬脸上笑容放大,一脸骄傲。
莫祁厌看向站排排的人,思索一会,看着笑的傻兮兮的人,温声开口:“他们就是鸢都官府的人?”
予烬摇摇头:“不,知府不在。”
莫祁厌点点头:“那他们怎么处理?”
予烬一脸无所谓,看着他笑道:“反正他们留着也没什么用,杀了吧,反正也是贪官。”
闻言,莫祁厌温温和和的开口,一脸温柔:“好,听你的。”
听见他们的谈话,刚刚还站着不能动的人接二连三的跪下,连忙给予烬磕头:“大人,你就当我们是个屁,给放了吧,我们的钱都给你,你留我们一条命吧!”
予烬看着跪下的人,表情淡淡:“你们的钱?哪个不是百姓的血汗?这与你们有何干?”
先前那个尖嘴猴腮的人有些不服气了,站起来指着予烬,眼里满是轻蔑:“喂,看你病怏怏的,你有多大能耐?还杀我?你来啊!”
予烬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嗤笑一声:“哦?你又是谁?”
他冷哼一声,鼻孔朝天的看着钟离予烬和莫祁厌,声音拔高:“我可是鸢都县丞,你最好对我客气点。”
予烬淡淡点头,随后看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人,微微一笑,声音温和:“那谁是主簿?钱粮账本在哪?”
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哆哆嗦嗦的膝行几步,没敢抬头:“大人,我是主薄。”
莫祁厌闻言看向他,眼神冷漠:“账本。”
那个男人头垂的更低了,哆哆嗦嗦的开口:“大……大人,账本,账本不见了。”
予烬轻笑一声,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声音听起来冷了些许:“是不见了,还是见不得人?”
那人也不敢爬起来,跪伏在地,慌乱的解释:“大人,账本真的不见了,小人也不知道知府把它放在哪里了。”
莫祁厌抽出短刀,冰冷的刀刃横在脖颈上,那人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颤着声音开口:“大人,我说,我说,
账本是真的被知府拿走了,不过知府最后说的是要去找一位大人物,后来我就没有再看见知府了,小人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大人,放了我吧。”
莫祁厌不为所动,拿着刀的手反而往他脖子上进了一寸,丝丝血迹若隐若现。
先前说着自己是县丞的人看着莫祁厌手里的刀,有些后怕的咽了口口水。
随后‘大义勇为’的站出来,看着钟离予烬:“说了这么多,你又是谁?你敢在我鸢都都府杀人?”
予烬看着他,眼里满是轻蔑,仿佛看傻子一样,丢给他一块令牌:“睁大你绿豆大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落在他面前的是一块鎏金令牌,花纹独特,在令牌上刻着两个字‘钟离’。
那人脸都白了,连忙跪下捡起令牌,双手捧着,膝行来到予烬面前,举过头顶,语气有些慌张:“原来是殿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殿下,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
予烬没接,任由他捧着,眼神淡漠,眼前的人于他而言,似乎并不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