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让钦天监算了日子,就在端午节的后一天,五月初六,是个好日子。
所以白菜走了,去了临安县薛家待着待嫁。
虽说离京城不过百里,但这也是叶澈和白菜分开最久的一次。
本来钦天监算的是金秋九月,叶澈火急火燎的就去了宫里,又架着钦天监重新算了一个日子,这才改成五月。
叶澈马不停蹄的又巴巴的亲自去了临安县送圣旨,然后就开启了隔三差五的骑马往返京城和临安县。
惹得老夫人和武安王妃简直没眼看,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孙子(儿子)这样呢?以往每天能瞧见的就是板着一张死人脸,连个笑容都吝啬给她们。
再看看现在?
我的天爷啊,这是一刻也离不开菜菜啊,快赶紧成亲吧,简直丢死人了。
...
临安县。
“哥哥,你经常这么跑累不累啊?我瞧着你最近瘦了许多。”
“不累。哥哥就是想你了,想见见你。”
两人在薛府后院的花园里,白菜荡着秋千,叶澈很自觉的站在白菜身后,轻轻的推着她。
白菜一身款式简单的月牙色衣裙,头发随意的拢在身后,用一根儿绸缎绳松松垮垮的绑着,脸上脂粉未施,却也叫叶澈看的入迷。
他俯身亲了白菜一口,用手固定好秋千后,单臂揽着纤细的腰肢,“菜菜,我们回屋吧?哥哥想你了。”
白菜羞得面上通红,娇羞的点头,被叶澈抱回了屋。
...
辛酉年五月初六,大吉,宜嫁娶。
一清早白菜就被身边伺候的几个丫鬟拉起来沐浴更衣。
白菜正坐在牛乳混合着蔷薇花瓣的浴桶里,身旁的丫鬟伺候着。
“世子妃的皮肤真好,奴婢总算是知道什么叫肤如凝脂了。”
石榴有些爱不释手的摸着白菜的胳膊,又轻轻用小瓢盛水淋在白菜的后背。
白菜的皮肤的确非常好,手感细腻软绵,浑身洁白如玉,胸前的‘发面馒头’傲然挺立。在胸口处有一个一元硬币大小的红色胎记,形状类似金元宝。这是她本来世界也有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小世界的她也有,她问过团子,团子也不清楚,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白菜索性就不管了。
白菜无奈,“好石榴,你再摸下去,我胳膊都快让你搓出火星子了。”
石榴脸上一热,手也顺势收了回去,“是奴婢的错。世子妃每次沐浴,奴婢都忍不住想多瞧几眼您的肌肤,真真是....”
石榴憋了半天,说了一句,“便宜世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石榴,这话千万莫要让哥哥听到,不然小心你一等大丫鬟的地位。”
浴房里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守在门外的几个丫头相互对视一眼,眼里也都有着喜庆和笑意。
...
迎亲队伍的最前方是一个身穿一身新郎官服饰的叶澈,骑着一匹白色的高头骏马。
一身大红色的长袍衬托出完美比例身材,头戴银冠,腰间系着一块上好的墨玉,脚蹬红帮白底祥云纹筒靴。
到达薛府后,叶澈找到白菜所在的房间,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床边的少女,头上盖着红盖头,一身正红色嫁衣,手中捧着一个红苹果。红色衣袖衬托出少女的手背更加白皙,喜服上绣着莲花并蒂的吉祥纹样,领口袖口以及裙边镶嵌着金线银边,少女挪动身体,头饰叠加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叶澈走到白菜面前,伸手握住那只柔荑,“菜菜,我来接你回家了。”
“嗯。”
几不可闻的声音,还是让叶澈听了个正着。
叶澈扶着白菜慢慢从新房出来,不需要拜别薛家,直接上了花轿就开始启程返京。
回京的途中,叶澈骑着马跟在新娘的轿子旁,弯下腰小声的询问白菜,“菜菜,可有吃东西了?”
红盖头下的白菜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没吭声。
还是跟轿的石榴小声的回他,“世子,奴婢袖子里藏着点心呢。”
其实石榴更想说,世子,赶紧走你的得了,奴婢还能饿着自己主子不成?磨叽啥呀?
叶澈这才拿正眼看了一眼石榴,“嗯,好好照顾世子妃。”
“是。”
迎亲队伍在傍晚时分入了京。从踏进京城开始,唢呐就吹响了。喜庆的音律围绕着京城的大街小巷,一路飘向王府。
叶澈牵着白菜的手跨过了火盆,拜了高堂,牵着白菜去往新房。
到了新房后,喜婆拿着秤杆递给叶澈。
叶澈轻轻挑开盖头,映入眼帘的就是白菜精致的脸颊,额间一抹红色花钿,平眉,眼如秋波,艳丽的红唇微张,像是在等着人品尝。
叶澈拿起托盘上的剪刀,剪下了自己和白菜的一缕秀发,打成结,又装在一个檀木盒子里,这才拉着白菜喝了合卺酒,“菜菜,饿了就先吃点东西,我一会儿让青竹吩咐厨房给你端些你爱吃的。”
“我去前院招待宾客,如果困了就先睡,莫要等我。”
“我把青竹留给你,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找他便是。”
絮叨的白菜都想给他一脚,以前怎的没发现他如此话多?
看到白菜点头,叶澈这才走到门口又叮嘱了一遍丫鬟这才去前院招待宾客。
今日白风和兰花也穿的喜庆,在圣旨下了以后,老夫人就让身边的人去把白风和兰花的户籍改成良民。现在,他们已经不是王府的下人了,是正儿八经的老百姓,是柔宁县主的父母。
新房。
白菜倒是想把头冠取下来,但是又想到这她不管现代还是古代,意义上是真的第一次成亲,还是等着叶澈回来再取吧。
于是白菜就坐在桌边,石榴伺候着喝了一些粥,这才侧身歪在榻上,手里捧着话本子等叶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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