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哐!”
“陈娉婷,你个贱人,竟敢这么羞辱我!”
“还有给她拍视频的野男人,我也不会放过他。”
“你们,你们啊啊啊啊!”
“不要你们拍视频的时候穿着衣服了我就不知道,两个恬不知耻的狗男女,一大早上就在那嘿嘿嘿,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嫉妒使人发狂,更会使人过度解读。
李君豪怎么可能没看到群里的消息,他只是选择了当鸵鸟,然后把怒气发泄到砸东西上,一副无能狂怒的表现。
他也不想的,但是发言会引来更大的嘲讽,而且群里的某些看似是玩笑话的发言正好戳中他的心虚。
有些人看似在玩笑话,实际在试探,等待李君豪的反应。
他们希望从李君豪的反应中分析李家应对局势转变的办法,希望找到在李家身上狠狠咬一口的机会,或者干脆把李家吃干抹净。
都是同道中人,他们很清楚各自的立场。
明面上再怎么你好我好,实际上恨不得踩着对方上位,或者让别人成为他们成功撤退的挡箭牌。
难得李君豪这个纨绔克制住与他们互喷的冲动,才没让他们得逞。
也许是家族的情况让他懂事了点,也许就是单纯担心喷不过丢脸。
“姓褚的,让你再嚣张一会,很快就会有人收拾你。”
发泄过后,李君豪看向坐在两边沙发上的几人,询问其中一人,语气中多少还算是客气。
“许医生,那叫罗伊的救援专家确实是姓褚的女朋友吗?”
“李大少爷要是质疑我的消息,何必把我喊过来!”
出现在李家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已经被停职的许沁。
她的妆容依然精致,披散的金色卷发打理得很好,似乎停职对她没什么影响。
只要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个女人在极力隐藏的怨毒和偏执,还有对褚歌和褚歌身边所有亲密之人的滔天恨意。
“哈哈,许医生不要生气,我就是想再确认一遍。”
李君豪并不想太过得罪许沁这个女人。
他不忌惮许沁本人和她在对岸的背景,他忌惮的是推荐许沁的那人,还有引导他们这些仇视褚歌的人走到一起的暗中势力。
许沁来的时候可是带来了脚盆仅剩不多的,可以拿出来的资助,说明她与脚盆也有关系。
经常关注日月河新闻的朋友都知道,有一批吃里扒外的家伙,面对脚盆时跪舔的态度极其恶心,但他们自身却以此为傲。
巧的是,李家就在这批人中。
“那想要对付褚歌,只有从这个罗伊身上下手。我说的对吗,先生。”
李君豪询问的不是还绑着绷带,身上扎满银针的徐少坤,是那个始终站在阴影中的,不向任何人露出真容的男人。
他只知道这个男人姓张,和许沁一样来自对岸。
他主动找到了李家,并且告诉李家的人,不要得罪轻易褚歌。
同时他还告诉李家人,褚歌可以成为他们获取巨大利益的筹码。
“你们现在直接离开日月河,跑去大漂亮避难,是损失最小的选择;或者赌一把,博取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这是他的原话,而李家选择了后者,也必然会选择后者。
资本家族最不能接受的是利益受损,他们的立场决定了他们的选择。
他们要是愿意放弃一切离开,早就走了,不会留到现在。
他们很清楚,就这么离开后的必然结果。
他们会只剩下早就转移走的几千万现金,但是这些钱无法让他们在大漂亮的任何地盘过上想要的生活。
原因不仅有自身无法改变的奢靡习惯,还有对自家主子的了解。
但凡帮过大漂亮的都知道,大漂亮是怎样一头吃人不骨头的豺狼。
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大漂亮会施舍一些零碎好处让这些盟友、小弟们帮着干活;
没了利用价值,瞬间翻脸不认人。
大漂亮会想方设法地将曾经的盟友和小弟的所有财富榨干,连他们自身都会成为创造最后价值的工具,吃干抹净,骨头渣滓都不剩。
只要大漂亮随便找个理由,别说他们存在国外银行中的几千万,上百亿千亿说冻结就冻结,成为毫无意义的一串数字。
李家如此,其他胳膊肘往外拐的日月河家族也都如此。
所以李家根本没有深究来人的身份,只寻求从他那获取足够的情报,即便这些情报早已暗中标好昂贵的价格。
来人带来了关于褚歌的消息,包括褚歌身上的价值,和褚歌身边的人际关系。
他还为李家推荐了许沁,顺便让许家寻找和营救出留有利用价值的徐少坤。
“对还是不对,需要通过实践来证明。那个罗伊,包括和罗伊一起来的另两个女人,也许是你们唯一可以利用的突破点。”
“但是你们不能小瞧褚歌,任何小瞧他的都都付出了代价,你们是体会过的。”
来人意有所指地嘲讽了一句后,继续说道:
“也许这就是一个圈套,在等着你们往里跳。三个和他关系密切的女人一起到日月河,理由再正当,都值得细细思考。”
来人没打算在李家停留,如果不是罗伊她们来了日月河,主上告诉他,可能撼动褚歌的一次机会出现了,他根本不会过来。
“言尽于此,我能为你们提供的只有这些,你们耗子尾汁。”
“我要的只是拷贝一份从褚歌身上得到的东西,你们成功后,我会来拿。”
来人说完就走,这里的人始终没见过他的真容。
“靠北,拽什么拽。”
人一走,李君豪就将手中的酒杯甩到对方原先站过的地方。
对方的态度让李君豪很不爽,要不是大漂亮和脚盆在日月河的势力损失惨重,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他们李家压根不会允许他踏入半步。
也许拦不住,但态度要表明,这是顶级家族的格调,是所谓的面子。
“喂,徐小子,别在那装死刺猬了,姓张的说你的伤早就恢复好了。赶紧把这一身的毛拔了起来干活。”
对许沁还有所顾忌,对失去了所有依靠,只剩下孤家寡人的徐少坤,李君豪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欧司骚,附用里嗦!”(我知道,不用你说。)
在徐少坤本人不知道,以后很神奇的透支针法支撑下,他的伤好了八九成,感觉自己猛猛哒。
可是在爆炸中被磕掉的门牙一时间难以补上,他需要维持很长时间的漏风嘴状态,说出话更是很难分辨。
“黑塞欧后裔一喝撒四喝,欧会让数喝湖墅塞吓!”(现在我可以一个打十个,我会让褚歌付出代价。)
听话的徐少坤双手翻飞将身上所有银针拔下,顶着被爆炸火焰烧成卤蛋的脑袋,用漏风的嘴发出一阵阵渗人的大笑。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欧黑塞翔骚喝法!”(我现在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