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轩话中带有明显的警告,这让瘫坐在地上的人也意识到其中的深意,连忙否认道:“大人,我们都是被迫的,都是被他们胁迫的,要是我们不按照他们说的做,那他们就会要了我们的命。”
这话一出,赵泽轩还没开口,一旁的刘全便不由得冷哼道:“所以你们选择自己活,全然不顾城里的百姓,说什么被迫,想必你们早就谈好了条件,不然瘟蔓延你们一样活不了。”
罪犯们没料到会被猜出来,这会慌忙的低下头,不敢再继续开口。
罪犯们的反应在场的将领都看在眼里,这会全都气愤的不行,要不是心里还存在一丝理智,他们早就控制不住动手了。
罪犯们的辩解赵泽轩看在眼里,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等众人平静下来,他才询问道:“周平是谁?”
赵泽轩的话刚说出后,很明显看到底下有个人不自觉的抖了抖,刘全这会也适当的指了指处于中央的那人,说道:“将军,是他。”
顺着刘全手指的方向,赵泽轩看向跪在地上看着一副老实巴交样的男子,说道:“说吧,孙大郎他们还让你做什么?”
这话一出,叫作周平的男子身子越发的颤抖,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大人,我不是有意的。”
见男子如此神情,赵泽轩眉头皱了皱,让士兵将地上其他罪犯带下去拷问,独留下周平一人。
见身边人都被带走,周平整个人慌张的不行,连忙开口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想活着。”
“不用同我们说你的苦衷,你的苦衷对我们来说没有用,你只用告诉我,孙大郎让你接下来做什么。”赵泽轩直接开口道。
原本还带着侥幸心理,一听这话周平便如同被掐了声的公鸡,瞬间没了精神气,他这会冷汗直冒,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人没开口,赵泽轩也不急,朝刘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东西拿出来。
通敌的信件都已经被刘全掌握,这会他从身上拿出来,丢到周平面前,开口道:“这些都是你和孙大郎往来的信件,你自己好好看看,看看我们有没有冤枉你。”
信件散落一地,周平额头上的冷汗彻底流下,他拼命的在地上磕头,祈求道:“将军,求求您饶过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全听见这话,冷哼一声,正要开口便被赵泽轩阻拦。
“还未说,孙大郎让你做什么?”赵泽轩开口询问道。
听到这话,周平的身子越发颤抖,牙关紧锁,竟一时间没说话。
看到这一幕,赵泽轩便看向刘全,下一秒便有士兵押着一个貌美的妇人进来。
妇人长的确实很美,也很柔弱,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只见她一进营帐,看到地上的周平后便忍不住激动的扑上去,哭道:“周郎,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在看到熟悉的身影后,周平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拼命的在地上磕头,求饶。
周平这会是真心实意的求饶,他用了很大力气磕头,直到把头磕破,鲜血流出。
看到这一幕,在场将领神色没有半分变化,依旧冷冷的注视这一幕。
周平的妻子杨氏这会慌张的不行,她见自个丈夫不停的在地上磕头,把头都要磕破了,忍不住伸手阻止,说道:“周郎,你这是做什么,别这样,别磕头了。”
然而,周平却没停下,一直在地上磕头。
“周平,事到如今还是不肯说实话吗?”赵泽轩目光冷冷的说道。
人已经被带到他面前,周平也明白赵泽轩的用意,所以这会忍不住抱着身旁的妻子,哭求道:“只要将军答应放过我的妻子,我便什么都招。”
听到这话,都不用赵泽轩开口,一旁的莫南便忍不住冷哼道:“到现在都还认不清楚现实,现在已经不是在跟你谈条件,而是你必须招。”
莫南的话算是压倒周平的最后一根稻草,同时也打破周平心中最后一丝期待。
“如何?到这时候还不说实话?”赵泽轩望向周平语气平淡的询问道。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算杨氏平常为人再怎么迟钝此刻也意识到情况的不同,她看向自个丈夫周平,询问道:“周郎,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就说吧。”
杨氏带着哭腔的话语将周平拉回现实,如今周平倒是没有一点侥幸心理了,他看向赵泽轩说道:“孙大郎给了我一瓶东西,说是只要把这瓶东西用在人身上,那人便会被传染上瘟疫。”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的直接站起身来,赵泽轩也没预料到是这回事,他猜孙大郎可能会留有后招,但没想到这后招这么阴损。
“那东西你放在何处?”刘全忍不住厉声询问道。
见所有人都望向他,周平身子忍不住瑟缩一下,然后便开口道:“我把东西埋在家门口那棵大树下了。”
这话一出,刘全立马躬身道:“属下带人去把东西挖出来。”
赵泽轩点头表示允许,然后看向一旁同样愤怒的莫南说道:“外头的那些人也得提审。”
听到这话,莫南立即明白过来,点头道:“属下明白。”
等刘全和莫南两人离开后,赵泽轩这才重新把目光放在跪在地上的周平,说道:“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要帮孙大郎干这件事了,据我得到的消息,你以前同孙家的人并无接触。”
周平的妻子杨氏在一旁听了半天,这会终于知道自个丈夫犯了事,她好似明白了什么,眼眶里的泪珠不由的往外冒,低声询问道:“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的病?”
听到这话,周平原本弯着的腰弯的更加厉害,他颤抖的对妻子杨氏说:“孙家是医药世家,世家里一定有医术高强之人,他们告诉我,只要我听话照做,就会派大夫给你治疗。”
得知事情的真相,周平的妻子杨氏泪如雨下,颤抖着身子说道:“你不应该这样,不应该为了我做这事,为我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