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娴起身走至萧承言的背后就抱住了他,心里的甜蜜就要溢出来了,这般英俊有才华的青年才俊日后就是自己的夫君了,想想都美得冒泡。
说着手就伸进了萧承言的衣服里爱抚一般的摸着,这举动在永娴公主看来是蜜里调油的甜蜜。
但在萧承言的心里却泛起了一股强烈的恶心,他甚至感觉到想要呕吐,伸手就甩开了永娴公主的手。
这一举动令公主一愣,萧承言也有些后悔,忙找补道,
“公主先歇下吧,臣今日酒喝得太多了,有些反胃不舒服想要再坐一会。”
见萧承言面色确实不好看,想来也是今日太过辛苦又喝了那么多酒的缘故,永娴也想要个体贴温柔的名号,自然是点头答应的。
关心吩咐了几句就要转身回到床边自己歇下,转身时候不小心就带掉了桌角的几本书。
她笑眯眯地蹲下身子将那几本书捡起来,就见书里散落出了两三封信来。
见信封也并未有署名,只是画了一株桃花,她觉得新奇好玩,就顺手拆开了看。
这一看不得了,竟然是情信,里面的字句大胆露骨,甚至详细地描写了两人的交欢场面。
信里这女子写自己如何如何怀念那一夜,盼着再与君好...
而另一封竟然就是萧承言的回信,信里同样的露骨直白,那些大胆的话赤裸裸的写在白纸上,看得永娴脸瞬间红成了一只虾子。
萧承言端坐着,见永娴捡书许久都不见站起身,他便起身要看看怎么回事。
就见永娴拿着那封他写给妓子的情信,手都在不停地发抖。
永娴此刻正抬头望过来,那双猩红的眼睛好似要吃人的老虎,吓得萧承言一个哆嗦往后退了两步。
他脑子里轰然地炸开,脸上神色慌张不已,想着该怎么说才能不惹这位公主生气。
他憋了许久才的哆哆嗦嗦的道,
“这...这是很久之前的...是以前...我们没订婚那会...”
永娴站起身来,手里将那信捏得紧紧的,一步步逼近萧承言,语调阴森如鬼魅,
“你忘记你写了落款嘛,这封信的落款时间是昨天晚上啊...”
萧承言望着那张丑陋阴森的脸,后背发麻,浑身冷汗直冒。
他因为得知跟永娴的婚期之后,心里抱着一股放纵的心情,若是婚前再不好吃些好的,他真的觉得亏得慌,于是流连青楼,几乎日日都是清晨而归,这段日子父母都忙着他的婚事,倒也没人来看管他。
故此萧承言前段时间过得特别的靡乱,一个叫桃花的妓子他最是喜欢,那妓子又懂些字画,很是风情,两人便你来我往的写着露骨的情信作为闺房之乐,昨日新婚前夜,萧承言心情很是压抑,故此翻出那情信又看了好几遍,自己疏解了一番。
又兴致来了,提笔就写了一封回信,塞在书本里,想着等什么时候找个小厮给送出去,和那桃花说好了等过阵子再约。
萧承言写完信之后就随手塞在了自己书桌上的一本书里,隔日醒来就是大婚,自然是忙得脚不沾地顾不得别的,他竟然也就把这事给忘到脑后去了。
谁能想到这般的背运,竟然还偏偏在新婚这样给她看见了。
永娴此时脸上扭曲,眼睛猩红,样子实在是狰狞,她逼问着萧承言给个说法。
萧承言很想编一个谎话来圆,但是这信实在是铁证如山一般的存在,落款又是他的名字,好像怎么赖都赖不掉的。
萧承言见永娴咄咄逼人,心里也来气,总觉得自己愿意娶她已经是对她天大的恩赐了,如今这公主还仗着权力来逼迫他,萧承言自然也不高兴。
只是冷着脸不想哄她,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心情,
“你都看到了,还问什么!”
这话就是变相的承认了,哪怕是狡辩几句都比这来得好。
永娴公主一下子就炸了,扑上来冲着萧承言又抓又挠地闹,很是一副泼妇样子。
若是寻常女子,照以前萧承言的脾气,定是一个巴掌就把人给掀翻了的,但是眼前这个人他却打不得,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绝不能还一下手,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被永娴打。
永娴本就抱着一腔热忱和希望嫁入萧家,没想到新婚第一夜她的梦就碎了。
她怎么能不发疯,这个男人在第一晚就毁掉了她的期待和幻想。
自然是歇斯底里的又打又咬又骂,气得恨不得将整个萧家一把火烧了才解气。
萧老夫人听完这一通的叙述,身子都有些晃的站不稳,看完那封下流的情信之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甩了个巴掌在萧承言的脸上。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萧家迟早毁在你的手里!”
萧承言也有片刻的懵,他自小到大做过的荒唐事不少,但萧老夫人还从未打过自己。
这还是第一次被祖母打,萧承言整个人木在那里发愣。
此时刑夫人哭着扑了上来抱着萧承言道,
“老夫人,此刻再打言哥儿又能有何用,还是该想想如何安抚公主才是啊!”
她将萧承言护在身后,护子之情深切,且心里对萧老夫人的恨意又多加了一层。
萧老夫人也头痛难忍,永娴公主那个脾气,到底要该如何才能将其安抚下来呢,她也有些心慌没底。
三房院子,顾容顾夫人哄着永娴洗脸,永娴虽然配合着洗脸,但是脸上的神色却一如刚才一般的固执恼怒,丝毫没有消气的样子。
顾夫人帮她细致的擦脸,又冲着四房严夫人使眼色,严夫人又在一旁讲了两个笑话,但是永娴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松动。
这让两位夫人心都悬在半空中,慌得很。
脸也擦完了,衣服也换了一身,永娴蹭得站起身来就往外走道,
“还不给我起驾回宫,我要立刻见到我母后!”
吓得三夫人四夫人一个踉跄就要往地上栽去。
永娴大步往外走,却不想眼前出现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乔清舒脸上带着笑和煦的道,
“公主急什么,我有些话要同您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