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都城培京的街道上繁华无比,特别是在临近联盟拍卖会的日子,培京的街道上更是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说起来大周实质上是有两个都城的,但是在名义上它们算是一个城市,名字也都叫培京,一个在培山以南,另一个则是在培山以北。
在培山以南的就是这个修士占据的城市,另一个在培山以北的就是凡人皇帝所在的地方。
修士是不屑于去和凡人打交道的,现在这个凡人皇帝也是散修联盟扶持的傀儡,这也就是散修联盟能在大周立足的根本。
当然这一切都是表面上能看得到的消息,背地里的事情要比明面上看到的复杂不知道多少倍,说到底也就是利益的纠葛。
这个时候的乔茗正在一个小型的拍卖会场上,他旁边的则是戴着面具的秦焕。
到了都城乔茗才知道,在这里行走的大多数修士都带着各色面具、面纱、头巾等一些遮蔽面容的法器。
像他这样直接将面目露出来的不是元婴期修士就是炼气期低阶修士了,而乔茗现在这个面目秦焕看了都想上去踹两脚,更别说是走在这繁华的大街上,回头率算不上十成至少也有十一二成。
只是乔茗不会扭动身体,若是他的步伐更妖娆一些,估计也能做到另类的“招蜂引蝶”。
不过乔茗好像对这一切并不在乎,他是个实用主义者,只要是能让他掩盖自己的真实外貌,他倒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这个时间已经是乔茗来到都城好长一段时间了,他们上次在迷雾之地外面成功伏击了前来查看的一队修士,之后就直接出了脊背森林。
从脊背森林到培京的距离非常远,换成以前乔茗要飞半年左右,不过乔茗在这几十年间将风煞的运用开发到了暂时能开发的极致。
他将风煞和九剑中的御剑法门结合,他现在的遁速虽说赶不上金丹期修士,但也相差不远,一路上风驰电掣两个多月就到了京城。
这还不算中途耽搁的几天,中途乔茗和秦焕把不愿意来拍卖会的几人安顿在了一个坊市内。
那几人的心思乔茗是知道的,他们怕被人认出来,这种心理情有可原。
乔茗和秦焕一来就将大量的法器和符箓撒了出去售卖一空,只留了一部分自己使用的。
这样做其实非常危险,但是慢慢售卖卖个几年才能售卖完毕,他们只能将价格降了下来分别在一些店铺投放了出去。
虽说很危险,但是乔茗身上的灵石已经超过三万了,这还不算秦焕身上的灵石,乔茗终于感觉自己也算是个富人了。
现在乔茗所待的地方就是一个小型拍卖会的会场,像这种小型拍卖会和交易会乔茗已经参加了好几场了。
也许是乔茗眼光比较高,他们两人又将所有的修行行当全给学了个差不多,这几场交易会下来乔茗是越来越失望。
东西确实都是好东西,但是能和自己适配的并不多,有时候偶尔冒出来一两样好东西,那个价格也是让人无法接受,看来但凡修士眼光就没有一个不好的,想要捡漏什么的简直是痴心妄想。
乔茗的灵石可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赚来的,哪一次不是经历生死危机才获得一些微薄的物资。
况且乔茗无论是击杀妖兽,还是和别的修士斗法都是布阵后才跟人交战的,布阵的阵旗阵盘是自己炼制的就不算灵石了,阵法的运行动不动就是几十颗中阶灵石。
看似身上有三万多灵石,但是这是他花了前后五十年的时间才凑齐的,细算下来一天还不到一块多灵石,可谓可怜至极。
乔茗现在也总算是明白了灵石这玩意到底是有多难赚,以前运气好发了几个小财,没把灵石当回事,现在后悔都有些来不及。
“极品法器‘阴阳镜’,能发出生死两种光芒,一种能治愈外伤,另一种能灼烧腐蚀法器。”
台上的拍卖师刚刚成交了一种妖兽材料,随后由穿着妖娆的女修端上一个盘子,盘子中摆放的正是现在拍卖师手上的阴阳镜。
拍卖师刚介绍完法器,底下的参加拍卖会的人就立马炸锅了,都不等拍卖师说出价格,下面就已经纷纷谈论了起来。
乔茗看了一眼旁边的秦焕,见秦焕一脸的茫然,说明这玩意他不怎么懂,上面的图形他也看不出那是什么。
然后乔茗就开始听大家的议论了,听了不一会儿乔茗心里就有一些答案了,都说这是一种流传已久传说中的法器。
炼制方式早就失传了,炼制的材料也绝迹了,只有相关的传说还停留在各种古老的典籍之中。
上古流传下来的东西,大家辨认的角度也只是猜测罢了,乔茗听来听去大部分人基本上都是人云亦云罢了。
“真是阴阳镜?有阴阳镜还拿出来拍卖?这不是你们聚宝楼的风格吧!”台下还是有人忍不住问出了声。
“是六七阁的刘兄吧!阴阳镜确实是阴阳镜,但……”拍卖师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等台下众人安静下来,都想听这个“但”后面会是什么的时候,拍卖师才叹了口气继续道:
“这是一个有略微破损的法器。”
说完拍卖师将阴阳镜的另一面转了过来,果然上面布满了细碎的裂纹,密密麻麻的好像是蜘蛛网一样。
“不早说,既然废了还不赶快扔了,还拿出来拍卖?”
“是啊,害我白高兴一场,谁要这玩意有什么用?”
“……”
听着下面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拍卖师轻咳一声朗声道:
“是这样的!虽说一面坏了,法器确实也不能用了,但是如果有人感兴趣,拿回去揣摩一下,说不定会有惊人的收获。”
“得了吧!存世的古宝不在少数,若是能模仿复制,古宝还会有那么高的价值吗?简直是胡说八道!”
这个声音非常的高亢,震的会场上的人耳朵“嗡嗡”作响,乔茗感觉心神都差点失守了。
他回头一看,一个中年儒生模样的人,将脸上的面具一把扯下,冷哼一声直接往会场外走去了。
“元婴期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