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陆焱,你放开,你放开。”
她眼尾泛起猩红,双手胡乱挥动,一拳刚好砸向他手腕上,男人闷哼一声,紧接着便是死死含住她的唇,似乎要将她胸腔中的空气尽数吸干,才能消气,也让她记住这次惩罚。
万籁俱寂,只有舌尖搅动的声音。
华清月反抗招数用尽,毫无作用。
陆焱阴鸷未减,任由她拳打脚踢,可在她唇边的力道却像是焊在上面一般。
未曾挪动分毫。
华清月觉得她快呼吸不上来了,腰身被他死死禁锢着,呼吸吞吐中尽是压抑和无望。
被这人抓到,无论愿意与否,此生再想离开怕是难了。
罢了。
落在他手上成为一个暖床的玩具,在暗无天日中蝇营狗苟,一想起这样的日子,若是没有牵绊,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她渐渐松了手上捶打的力道。
突然,唇间骤然一痛,陆焱使力咬住她的唇瓣与舌尖,反复吸吮,一只青筋绷起的大手死死钳住她的后颈,逼迫她迎合,“怎么不拒绝了?”
“疯子,陆焱,你个疯子。”
“对,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你说过不会离开,说过期待成为我侧室的那一天,可你都做了什么呢,想离开我,这辈子都别想。”
话毕,又垂下头,将她往怀里按。
“陆焱,你何必呢,你将来会娶妻,会有很多女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若是觉得我嫁人会让你没面子,只要放我离开,我现在就可以发誓,这辈子不会再嫁。”
陆焱原本阴鸷面容愈发冷淡。
“我偏不,从你遇上我的那刻起,你就没有资格再提这要求。”
这话一出,华清月突然觉得咽喉被命运之手紧紧掐住,连呼吸都疼在骨子里。
也不知道是唇上传来的痛感,还是心里上的,她眼中酸楚闪过,一颗颗清泪像是不间断的珠子,无穷无尽,其中一颗落在陆焱大手上。
灼热触感,让陆焱浑身一顿,血液冷沉蔓延,须臾,他将她抱起,直接扔在床上。
戾气横生。
“你还哭,做我的女人委屈你了?他桓谦舟就那么好?让你不顾一切与他私奔,我已然允诺你一切,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担忧的事情全都交给我。”
“这不比你与他浪迹天涯,后路未知的好?”
华清月看他脱下外衫,眼底惊惶一闪而过,很快,她就笑出了声,“陆焱,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陆焱压在她身上,粗粝指腹重重擦掉她的眼泪,“与我这样就没意思?”
“那和桓谦舟待在客栈两天三晚就有意思?是吗?”他说着,眼底怒意冲破桎梏,“你说,你们在房间里面做了什么?有像我们现在这样吗?”
“他有亲过你?”
“有摸过你吗?摸你哪里了?手,脸,还是哪里?”
这些话,他一字一句从牙间挤出,也字字砸在华清月的心头,像是刀子胡乱划开,将她身心割得血肉模糊,可他羞辱之语还在继续,她忍不住抬手朝他脸上挥去。
只是还没接触到,就被陆焱生生捏住。
他嘲讽道:“怎么,被我戳中心思,面子上过不去?既做得出来还怕人说?”
“陆焱,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无耻?所以才想什么都是龌龊的?”
“是,我是无耻,就算这样你还能跑到离京都这么远的沧州,说明我无耻得还不够。”
华清月早知与这男人说什么都不通,索性将眼睛闭上。
“你要做什么就做吧,不必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
“那你说,怎样才有意义?”
“放我们离开。”
“不可能。”
他浑身透着冷厉怒气,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道才控制没掐死她,“放你走?你想去哪里,和桓谦舟双宿双飞?你刚刚也看到了,他被我刺了一剑,现在生死未卜,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陆焱说着话的时候,双手紧紧撑开她上方,眼神直直盯着她,没错过她半分神情。
“对,我是想和他一起,至少他知道懂得征求我的愿意,不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恶劣地将她手腕拽起,放在他脸上,反复摩挲。
“是啊,他是好,所以还躺在院子里呢。”
华清月手上粗粝的触感传来,想蜷着指尖躲开,又被他使力放在脸上,“你说,现在我要了你,他若是还有半分生息,能不能听到你的喊叫声,会不会爬起来救你,还是说他会后悔,觉得为了你这样的女人死不值当?”
他声音不大,与平日在她耳边低喃的语调一致,却令华清月毛骨悚然,她闭上眼睛不让人看到她的软弱,“陆焱,若是能让你开心,随意吧。”
“睁开。”陆焱盯着她发颤的身子,强势命令。
华清月将头偏在一边,没理会。
突然,他扯开身下的腰带,温柔的话中夹杂着残忍威胁:
“华清扬的身子,你觉得他在水牢中能撑过两日吗?会不会还没到我用刑的那一刻就已经...........。”
华清月猛然睁开眼,“陆焱,你我非得这般吗?”
呵~~
陆焱轻笑了几声,“你这话好似我才是那个逃跑的人,你是不是忘了,你早就是我的妾室,是你说愿意的......。”
华清月抢过话题,“我没忘,你的妾室,我不稀罕。”
他冷眸闪过,伸手擦掉滚落在耳后的泪珠:“回京都,我娶你,做我正妻。”
华清月张了张嘴呼吸骤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人油盐不进,就连听话也只听自己想听的部分,其余全都自动屏蔽。
他继续意味深长的冷笑:“妾室你不稀罕,做我的正妻。”
“左右我安宁侯府都需要我娶一个女人,娶谁都一样,更何况,我喜欢你在床上...........。”
华清月抿唇,不想听他说这些腌臜话,“我现在答应,你就放了他们。”
“好。”陆焱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直接说出口。
“让他们留在沧州,我与你一起回京。”
陆焱将她的手又摁在床上,“陆家嫡子的妻弟,上陆家族学天经地义,而且你觉得我会将筹码放置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华清月脸色一变,若是清扬被带走,她岂不是当真.........。
“不行,不去陆家族学,他不是陆家人,去了也是遭人白眼,我们姐弟俩有一个承受这些就够了,他还小,若是回京都也可以,我亲自去给他找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