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板几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今天晚上不光赢了钱,这还有节目要看了呢。
麻子哥的思想政治课,那可是很精彩的。
每次课程的核心都一样,但过程七拐八绕,总会有意想不到的精彩,叫人百看不厌。
轰!
突然一声巨响,屋门被人从外面撞开,狗华抱着两个小青年,摔倒在地上,不等屋内的几人反应过来,就见狗华抓着其中一个小青年的手,冲坐在炕上的沈烈大声喊道:“他们玩诈,这小子的手里有遥控器,桌子上的那个骰盅和骰子是遥控的,他们想几点就几点。”
这话一出口,屋里的众人都愣了。
狗华抓着身子下小青年的手,用力地往地上砸了两下,对方吃痛惨叫,松开了手,狗华抓着那个半个掌心大的小遥控器,就向沈烈抛了过来。
冯麻子几人见状,抬手想要拦截,但沈烈这时候已经提前站起来,一把将遥控器握在手里。
“都踏马别动!”
沈烈怒吼一声,这声势瞬间震慑住了冯麻子几人,包括闻声冲进来的大炮和几个小弟,也都暂时站在了门口。
沈烈冲地上的狗华看了一眼,狗华冲沈烈微微摇了摇头,沈烈心中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心中暗吸一口气,然后坐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冯麻子道:“麻子哥,这你就不讲究了吧。”
“兄弟,这事儿……”
不等冯麻子说完,沈烈按下了遥控器,放在桌上的还在骰盅底座上的三颗骰子,立刻动了起来。
一一一,三点,豹子!
再按一下。
二二二,六点,还是豹子!
再按……
沈烈一连按了六下,六下出的都是豹子。
“麻子哥,人赃俱获,这没什么好解释的吧,你们开始让我赢,后来让我输,这是把我当猪杀啊,还说什么你麻子哥在汤河镇是最讲究的,你这是坑死人不偿命,所以就往死里坑是吧。”
冯麻子不以为意,脸上一副嘲讽的笑容,费老板几人以及站在门口的大炮和几个小弟,也都是这副模样。
被狗华压在身子下的两个小青年,这时踢开狗华爬了起来,他们刚才完全是全神贯注,所以没注意到突然从身后冲过来的狗华,所以才会被狗华从后面直接撞进了屋里。
两人爬起来后,对着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狗华就是一顿拳脚输出,“md,狗东西,打死你!”
“给我住手!”沈烈喊了一声就要站起来,却是被冯麻子和费老板一边一个按住了肩膀。
冯麻子冲正在动手的两个小青年摆了摆手,两个小青年停了下来,一人往狗华身上啐了一口唾沫。
狗华趴在地上举起一只手,冲沈烈道:“烈哥,我没事,你继续谈事情。”
沈烈抖开了冯麻子和费老板的手,冷冷地说:“麻子哥,这件事得有个说法吧,你公然做局把我当猪杀,如果我没拿到证据,你怎么说怎么做都可以,但现在证据就在我手上。”
冯麻子冷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兄弟,你脑子没病吧,这是在我的地盘上,今天我要是不发话,你能走出小王沟?后山上有许多过去留下来的玉石洞,这么多年下雨积水,最深的有三十几米,你说我把你们两个给绑了丢进去,身上再拴两块大石头,谁能找到?”
费老板捧哏道:“后山的玉矿洞少说有百八十个,人不小心掉进去,再先进的手段也难捞出来。”
国字脸继续捧哏,“人在水底下烂了,会先被泡得发涨,然后身体开始生出水蛆,别提多恶心了。”
瘦长脸嘿嘿笑着说:“死了之后生蛆不可怕,怕的是在水底下窒息而死,那种无力感、绝望感,光是想想就令人头皮发麻……小兄弟,你试过被水呛进气管里的感觉么?”
矮冬瓜靠在身后的墙上,蔫头耷脑地竟然睡着了。
沈烈脸色阴晴不定,瞪着冯麻子。
冯麻子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哂笑说:“小兄弟,你还年轻,来社会上玩是需要积累经验的,你的底细我没仔细挖,想必应该是家里有钱的富二代,这样,我今天放你离开,回去之后你可以尽可能找人过来讨说法,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到时候别再说我欺负你。”
冯麻子说完,冲堵在门口的大炮几人道:“让开一条路,让这位小兄弟离去,也喊弟兄们出来一起送送咱们这位小财神爷。”
大炮几人将门口让开一条路,一副冷笑的模样看着沈烈。
这套路冯麻子不是第一次用,待会儿大炮会喊出全村将近一百号的小弟送沈烈和狗华离开。
说是送,其实是威慑。
沈烈如果回头真像冯麻子说的那样,找人过来讨说法,那也得认真掂量掂量对方这一百多人。
穷山恶水出刁民。
小王沟过去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穷恶。
“呵!”
沈烈冷笑道:“讨说法为什么要等,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