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公和外婆不舍的目光下,我跟妈妈还有小黄离开了家,踏上了去省城的路。
这个决定,是在两个月前就定下来的,那时候我还在上学。
初初听闻我的决定,妈妈和外公他们难免有些诧异,但随后就表示了理解和支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能找到一条自己想走,又适合我走,且是一条能帮助到很多人的路,他们没理由不支持。
从我家去省城,中间需要转好几次车。
坐汽车的时候,小黄都是直接待在我随身背着的挎包里。
它体型小,体重轻,缩在包里小小的一团,除非我主动爆料我包里有只黄鼠狼,否则没有人会发现它的存在。
但乘坐火车的时候,因为进站时需要过安检,活物即便是藏在箱子里,都会被扫描仪发现。
他只能等我们上车以后,才化作烟雾钻进车厢,躲进我背的包里。
长这么大,这还是我头一回坐火车,难免觉得新鲜。
一会儿左边瞅瞅,一会儿右边望望。
不过这份新鲜劲,在火车出发十几分钟以后就消失了。
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还不如我在乡下看到的风景美,关键看久了眼睛还晕,是真没什么好看的。
在火车上睡了差不多一晚,第二天早上六七点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我早已听说过无数次的省城。
跟料想中的一样,省城确实比我们那儿的县城繁华不少,随处可见充满现代化气息的高楼大厦。
就连那些路人的穿着,都比县里的人要洋气时髦不少。
随便寻了个小店吃了热腾腾的早餐,我跟妈妈推着行李箱,问了不少人,又转了两次车,才来到两个月前闫爷爷在电话里提到过的青羊观。
可等我们找到道观里的道士,道士却说他们道观里根本就没有闫爷爷和许叔叔这两号人物。
这下不单是我懵了,就连妈妈和小黄都懵了。
“怎么回事?是不是月月你记错了?”
“这不可能啊,那天我跟闫爷爷打电话的时候,妈妈你不是也在旁边吗?那天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啊。”
“月月,你赶紧再给闫道长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什么情况。”妈妈边说边从包里掏出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后迅速拨通了那个两个月前我才拨打过的电话号码。
过了有那么十几秒,电话那头才接通。
接电话的,是个声音清甜的女孩儿,操着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
“喂,您好,您找哪位?”
我将手机拿得离自己远了一些,确定屏幕上方显示着‘闫道长’三个字后,这才将听筒再次放回了耳边。
“喂,您好,我是白月月,我找闫道长,请问他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你是白月月?”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儿意外,“你现在是到省城了吗?”
“嗯,我现在人在青羊观,但青羊观的人说,观里没有闫道长这号人……”
一番沟通过后,女孩儿让我们到青羊观的大门处等她,她马上就过来接我们。
等我挂断电话,妈妈迫不及待询问:“怎么样?闫道长他怎么说?”
“接电话的人不是闫爷爷本人。”我实话实说,“听声音像是个小女孩儿,她让我们到大门口等她。”
“不是闫道长?”妈妈蹙眉,“这……你确定你没打错号码?”
“我确定,号码就是我们之前打过的号码。”
眼看妈妈面露怀疑和犹豫神色,我安抚她道:“妈,你不要瞎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具体什么情况,等见过那个小女孩儿再说。”
和我通电话的小女孩儿是十分钟以后到的。
一见到她,妈妈就忍不住问:“你是闫道长的孙女儿吗?闫道长他人呢?是不在省城吗?还有青羊观的人为什么说他们观里没有闫道长这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