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俯身靠近。
柔姨娘耳语道:“如今苏晚晴那个贱人被赐婚,过几日,苏夫人一定会带着她的两个女儿去万福寺祈福,你这样……”
“是,夫人!”
苏夫人自接到给大女儿赐婚的圣旨,也是日日喜笑颜开,忙前忙后的操持着女儿的嫁妆。
苏晚晴也从碧池山庄搬了出来,高兴的回到镇国公府。
这天用过晚膳,苏晚凝和姐姐陪母亲在房里说话。
苏夫人告诉她们,明日一早要去万福寺祈福,让她们早点回去休息。
两姐妹应是,笑着告别母亲就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苏夫人就让丁管家备好了两辆马车。
一辆是她和两个女儿坐的,一辆是随行的丫鬟婆子们坐的。
苏夫人带着苏晚晴和苏晚凝刚走到府门口,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马车夫,从旁边悄悄冲了出来,面色有一丝焦急。
此人正是此次出行的驾驶马车的车夫许车夫。
“许伯,你这是怎么了?”苏夫人被许车夫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定下心神,疑惑的问道。
“夫人大小姐二小姐,今日的马车可能有些……”许车夫有些踌躇的说道。
苏夫人眉头一皱,低声厉喝道:“许伯,到底出了何事?你快说清楚!”
马车若是出了事可是大事!
在去万福寺的路上,需要经过一段特别难走的浮桥,桥下就是深不可测的黑龙河,若是马车在桥上出了事,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有用……
苏夫人心头一颤,暗自惊出一身的冷汗!
许车夫警惕的盯了孔老二的方向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夫人,刚刚老奴正在马车旁候着夫人小姐们时,另一辆马车的孔老二过来了,说是他的那辆马车好似有些不妥,让老奴帮他去看一眼,老奴就去了,检查了一遍,是马车上的一个楔子松动了,老奴帮他重新钉死后,不经意间发现,那个孔老二鬼鬼祟祟的在前辆马车的马鬃上,好似偷偷抹了什么东西……也不知是不是老奴看花眼了?”
“孔老二?”
苏晚凝和姐姐相视一眼。
苏晚凝记得,那个孔老二是她们镇国公府的家生奴才,忠心程度按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再说了,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谋害主子,他是不想活了吗?
苏夫人脸色阴沉下来,“许伯,今日辛苦你了!回头必有重赏!你去告诉丁管家,就说我今日突然有些不舒服,改日再去万福寺祈福。”
“是!夫人!还有夫人,老奴不要什么重赏,只求夫人小姐平安!”
“嗯,好,你去办吧!”苏夫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什么?不去了?”孔老二惊讶道,眼中现出一丝焦急。
丁管家暗中给几名护卫使了个眼色,对方轻轻点了点头。
一回到府里,孔老二就被丁管家暗中控制了起来。
“丁管家,你去把今日出行的人全都分开单独一一审问,仔细核对供词,把可疑之人全都抓出来。”苏夫人冷着脸吩咐道。
“是,夫人!”
大家耐心等着人赃俱获!
果然不到两烛香的时间,那匹被孔老二摸过鬃毛的马突然发狂了起来。
发狂的马被早有准备的护卫,一个手刀劈晕倒地。
算算时间,若按正常的脚程,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到达那条黑龙河的时辰。
此时,丁管家也匆匆赶来,“夫人,那个孔老二招了,是姚尚书家的车夫文赖子,时常邀他吃酒去万乐赌坊打牌,可惜这个孔老二的牌技不佳,皆是输多赢少,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更是输得连老婆都给卖到了勾栏院里了,但还是欠了许多赌债,万乐赌坊的人给孔老二三天的期限,若是他再不还钱,就让他拿女儿来还赌债,那个文赖子说不忍看他女儿被万乐赌坊抓走,就说可以帮他还赌债,但是需要帮他办一件事,就是在夫人小姐们的马鬃毛上偷偷抹上一些药……”
苏夫人震怒,将手中的茶盏摔了个粉碎!
“这个狗奴才,真是胆大包天,敢暗害主子!”
苏夫人气得胸脯起伏不定,“丁管家,把孔老二一家男子全部卖到象姑馆,女子全部卖到最下贱的勾栏院,那个许伯赏五十两银子,并提拔为一等家仆,以后专门负责安排府里马车的出行!”
“是,夫人!”
“我们镇国公府待下人如此宽厚,没想到这个孔老二竟然是如此对待主子的!”苏晚晴气愤的说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奴才!喂不熟的白眼狼!”
苏晚凝在一旁默默的喝着茶。
姚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