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很快赶到,为叶伦包扎了伤口,又仔细地看过胸口的伤。
“驸马爷,不幸中的万幸,心口只是划破了一层皮肉,没伤及要害,只是您这右手伤口不浅,需要好好休养。”太医叮嘱道。
“多谢太医。”叶伦点了点头,说道。
安庆公主站在一旁,看着叶伦苍白的脸色,心中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懦弱的驸马,竟然会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救了自己和红棉。
“驸马,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安庆公主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别扭和感激,若不是驸马发现不对,及时将她拽走,此时自己肯定已经命丧当场。
叶伦嘴角抽了抽,心想要不是安庆公主作妖,也不会有今天这件事。
“公主言重了。”
安庆公主眼神暗了暗,盯着船板上还没收拾干净的血迹,她眼中满是冰冷。
“驸马放心,本宫定会抓到幕后主使,给驸马一个交代!”
诗会是她撺掇皇姐举办的,目的就是为了挑拨叶伦和红棉之间的感情。
这诗会虽然是临时起意,但是因为她和皇姐的身份贵重,护卫侍从可不少,竟然还能有人混进来,可见幕后指使之人绝不简单。
红棉一直守在叶伦身边,寸步不离。她看着叶伦受伤的手掌,眼中充满了心疼和自责。
“驸马爷,都是奴婢不好,如果不是奴婢,您也不会受伤。”红棉哽咽着说道。
叶伦轻轻地拍了拍红棉的手背,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那个刺客,与你无关。”
红棉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泪眼朦胧地看着叶伦的手,心疼地啜泣。
安庆公主看着叶伦和红棉之间的互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余。
“驸马,你好好休息,本宫先回去了。”
安庆公主说完,转身离开了湖心亭,离开之前还特意看向红棉。
可此时红棉眼中只有叶伦,完全顾不上旁人,情深似水的模样,让安庆公主越发心酸。
她是越想越生气,自己千方百计讨好红棉,可红棉对自己一直视而不见,反而对叶伦这个有妇之夫情有独钟。
这算什么事!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决不能让两个人有独处的机会。
安庆公主猛地转身,又回到了湖心亭,气鼓鼓地看着郎情妾意的两个人。
“来人!”她叫来护卫,声音冰冷。“将驸马送回府,好生休养!”
“是,公主!”护卫们上前,就要扶起叶伦。
红棉也想跟着,急切地说:“驸马爷,让奴婢送您回去吧。”
“你留下!”
安庆公主冷冷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本宫还有话要问你。”
红棉一愣,看了看叶伦,又看了看安庆公主,最终还是留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叶伦被护卫们送回了驸马府,安庆公主则亲自将红棉送回了春风楼。
一路上,安庆公主旁敲侧击,言语之间满是诱导和挑拨,“红棉,你可知驸马为何会救你?”
“驸马爷心地善良,不忍见奴家这个弱女子命丧当场。”红棉毫不犹豫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叶伦的信任。
“心善?”
安庆公主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若是真的心善,又怎会让你一个弱女子,身陷险境?”
“公主此言差矣,今日之事,皆因刺客而起,与驸马爷何干?”红棉反驳道,语气坚定。
“你……”
安庆公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红棉竟然如此维护叶伦,简直是油盐不进!
“哼,你别忘了,他可是驸马!是本宫的夫君!是个有妇之夫!”安庆公主强调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身为当朝驸马,他却三番五次地逛青楼,与你暧昧不清。”
“你要知道,驸马不可纳妾,他绝不可能纳你进门,他就是在玩弄你的感情!”
安庆公主越说越气,明明只有她才是真心对红棉,叶伦不过是见色起意而已。
可红棉非但看不清叶伦的真面目,反而对叶伦情深似海。
“公主,您今日也看到了,驸马爷为了救您和奴婢,身受重伤,您怎能如此说他?”
红棉有些生气了,她觉得安庆公主太不讲理了,简直是无理取闹。
“本宫……”
安庆公主一时语塞,她不得不承认,叶伦的确救了她,可是,她就是不想看到叶伦和红棉在一起!这叫什么事嘛!
“总之,你以后离驸马远点!”
安庆公主丢下一句话,气冲冲地离开了春风楼,直奔驸马府,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驸马府内,叶伦正躺在床上,一名丫鬟正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
“嘶……”
叶伦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五官都扭曲了。
“驸马爷,您忍着点,这药膏涂上去,伤口才能好得快。”丫鬟轻声说道,声音温柔。
“嗯。”叶伦点了点头,疼得龇牙咧嘴。
这时,安庆公主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像一阵龙卷风。
“你们都下去吧。”她挥了挥手,屏退了房间里的丫鬟。
身为驸马府的女主人,所有的下人都不敢忤逆这个金尊玉贵的公主,纷纷低头退下。
“公主,您怎么来了?
”叶伦有些惊讶,心想这女人又来干什么?
“本宫来看看你。”安庆公主走到床边,看着叶伦手上的伤口,眼神恨恨。
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反应过来,让叶伦得到了英雄救美的先机。
现在红棉因为救命之恩,对叶伦更加情根深种。
“还疼吗?”
“还好。”叶伦说道,心里却在嘀咕,这女人不会是来报复自己的吧?
“我来帮你上药吧。”安庆公主说着,就要拿起药膏,跃跃欲试。
“不用了,公主,这……这不合适。”
叶伦连忙阻止,开玩笑,他可不想再被安庆公主折磨了,这女人下手没轻没重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本宫的驸马,本宫照顾你,天经地义!”
安庆公主不由分说,直接拿起药膏,涂在了叶伦的伤口上,手指重重地捻在伤口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