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隅扭头警告着凌风不可乱说话,凌风含着泪双手颤抖的给东方隅捂住腿上的伤口。
皇上见状赶忙从龙椅上走了下来,
“隅弟!你...你这是何苦呢,朕怎么会不相信你,来人,快传太医!”
东方隅从轮椅上瘫倒在地上,对着皇上磕了个头。
要想彻底消除皇上的戒心,就必然要让宫中的太医亲自看过他的腿,通过太医的嘴告诉皇上,他此生再无可能站起来!
“皇上,臣弟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马尚文跟在我身边多年,偶有书信来往也只是普通的问候,从不曾提过北境军情,此次定是他遇到大麻烦了这才给臣弟传了信,皇兄若是不信,尽管派人去北境询问。”
皇上脸色缓和了一些,但对东方隅的解释也并不完全买账,
“即便如此,隅弟你也不能擅自做主。朕身为皇帝,自然有朕的考量。北境之事,朕另派人处理,你只需守好你的战王府即可。”
东方隅心中焦急,他知道皇上这是在借机打压他,但北境的安危事关重大,他不能坐视不管。
“陛下!陛下!太医到了。”一旁的夏公公用着尖锐的嗓音喊道,他快步的走到皇上跟前,皇上也一副着急的样子,将太医引到东方隅的跟前。
“快,刘太医你快看看战王的腿到底如何,好好给朕看清楚!”
“微臣遵旨!战王殿下,臣得罪了。”
说完刘太医赶忙跪在东方隅的身前,仔细查看了东方隅的腿伤,好在没有伤到动脉,他赶忙将伤口包扎好,
随后开始检查其东方隅的双腿,再把了把东方隅的脉,面露惊惶之色,
他不敢相信,又再次在东方隅的腿上来回按压!
“如何?”
皇上死死的盯着刘太医的动作,生怕遗漏了什么。
刘太医颤声向皇上禀报,
“陛下,战王殿下这腿伤并不算重,微臣已经包扎好了,过不了几日便没事了,但....但战王这双腿的筋脉...均紊乱无章...这怕是...”
“怕是什么?”
皇上紧张的问道...
“怕是此生都要靠轮椅了皇上,求皇上恕罪,恕臣无能啊!”
皇上听闻此言心中松了一口气,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东方隅。
看来这东方隅确实不会再有什么威胁,他对着刘太医踹了一脚,
“你说说你们这些太医,朕养着你们有何用!隅弟腿疾都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滚滚滚,一群酒囊饭袋,看了让朕来气!”
刘太医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夏公公对着刘太医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离开,刘太医会意,赶忙退了出去!
东方隅强撑着身子,趁机再次请求,他目光恳切地望着皇上,
“皇兄,臣弟残躯已不足惧,绝无争权夺利之心,唯愿能再赴北境,解燃眉之急。”
皇上沉思片刻,随后换上一张舍不得的脸,将东方隅扶了起来坐在轮椅之上,
“既如此,朕准你前往,但务必速去速回,隅弟,你我是亲兄弟,你不必跟朕如此见外,太后若知你要去北境,定然要跟朕闹腾,你切记,务必小心行事,不可轻举妄动。”
东方隅拱手对着皇上拜了拜,
“谢皇兄恩准,臣定不负皇兄所托,定会尽快平定北境战事,揪出内奸,保我云国江山稳固。”
皇上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去吧,朕等你的好消息。”
东方隅领命退下,心中却明白,皇上虽然让他去了北境,但必定会派人监视战王府。
他暗自警惕,知道自己此行必须万分小心,不能给皇上留下任何把柄。
果不其然,东方隅刚离开皇宫,皇上便立刻召来心腹太监,低声吩咐道,
“你立刻派人去战王府,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朕禀报。”
太监领命而去,皇上站在窗前,望着东方隅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东方隅此人并没有谋反之心,但为了这得之不易的皇位,他不得不多一分心眼。
要怪,就怪他们生在皇家吧。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来人,传宁远侯进宫。”
........
陆桑晚这边,在将军府安慰好韩素后返回王府。
却在马车刚停下时,便目睹了凌风正扶着东方隅从马车上下来的一幕。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急忙从马车上跳下,快步走向东方隅。
“凌风...这是怎么回事?王爷腿怎么了?不是进宫请旨吗?怎么就受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桑晚焦急地询问,眼中满是担忧。
“凌风...这是怎么回事?王爷腿怎么了?不是进宫请旨吗?怎么就受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风一脸焦急,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东方隅,但又不敢开口,
东方隅见状赶紧解释道,
“晚儿,别担心,这伤是我自己弄的,无碍,进去再说吧。”
陆桑晚的心中一阵慌乱,她立刻吩咐道,
“影舞,快去找锦绣,她是大夫,一定能帮到王爷。”
影舞立刻领命,飞快地向锦绣所在的肃国公府奔去。
陆桑晚小心翼翼地跟凌风扶着东方隅,赶紧就进了王府。
到了府内,陆桑晚赶忙将开始检查这他腿上的伤口...
“阿隅,你先忍一忍,我要将这绷带打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自己弄伤你自己...”
东方隅虽然受伤,但看到陆桑晚焦急的样子,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他一把抓住陆桑晚的手,让她暂时停了下来。
“阿隅...你干什么,你让我看看!”
东方隅轻声说道,
“晚儿,莫急,此事我自会告知于你。如今皇上已同意我前往北境,但他生性多疑,必然派人监视王府。我唯有以伤了自己,让太医看过这腿疾好不了,方能让他放松警惕。”
陆桑晚听后眼眶泛红,只觉得这东方隅简直就是个傻子,哪有人对自己动刀子的...
她哭红了眼眶,看着这被血浸透了的绷带,拆绷带的手都在抖,
“阿隅...往后不管怎么,都不可以再做伤害自己的事,若是将来...我是说如果,如果皇上真的容不下我们,那我们就归隐山林,远离这世间的是是非非...可好?”
东方隅温柔地拭去陆桑晚眼角的泪水,
“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