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小胖的故事,乔天衣很有些感慨流言猛如虎,要毁掉一个人其实真的很简单。
但是旁观者清,乔天衣这种理科学霸,每天接触的都是世界本质,无时无刻不在找bug,他看事情和普通人角度不大一样,他坐在那里沉思良久,等到小胖催促他下车才皱眉说道:“小格格,你不觉得你的事情有蹊跷吗?我感觉这姓陆的惦记你好久了。”
“是啊,他说第一次见我就喜欢上我了,这个变态,那时我才14岁”,小胖恶寒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遭受的那些流言蜚语,很可能都是他搞的鬼”,乔天衣迟疑说,之所以不能确定,是因为这小格格虽然性格讨喜,但是长相只能说一般,真的会有人爱她爱得这么魔怔吗?
“他故意搞我?不会吧,他不是喜欢我吗?”小胖迟疑道。
“是这么个顺序,他喜欢你,才故意搞你,你想象一下,你臭名远扬,如果不离家出走,最后得利的是谁?”乔天衣道。
小胖被他提点,怔了一怔,失声道:“是陆杖客,我爸妈都逼我嫁给陆杖客。”
“是了,陆杖客是唯一得利的人,那块板书九成九是他写的”,乔天衣说。
“对!是田伯光!板书是田伯光写的”,小胖喃喃自语道,乔天衣这样一说,他突然想明白了自己一直有些怀疑的地方,那块害自己变成这样的板书到底谁写得?
那么了解自己的初中生涯和陆杖客关系的是谁?真的可以用以前得罪过的同学的朋友或亲戚来解释吗?韦小宝令狐冲那些人真的这么恨自己,不惜通过亲朋好友致自己于死地吗?不过是小孩子开玩笑,哪来的那么大仇?
田伯光!是田伯光!是陆杖客指使田伯光写的板书!
小胖当时便怀疑过田伯光,但是转念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人怎么可能那样陷害自己的父亲呢?
但是现在看来,那父子俩都不是人,是没有下限得。
“我明白了,我说怎么田伯光突然要和我做哥们儿,我说田伯光怎么会突然要补课……”,太可怕了,自己这三年一直和两头狼在一起亲密相处,小胖只感觉毛骨悚然,喃喃自语道。
是那对父子,自己这些年受的委屈都是拜那对父子所赐,小胖想到自己这些年受的委屈,他可以坚强,但那是不必承担得。被压抑了多年的委屈一起涌上心头,忍不住悲从中来,伏到驾驶台上大声哭了起来。
小胖哭的酣畅淋漓,哭到稚嫩的声音中充满着疲惫嘶哑,惹得乔天衣一阵心疼,这和爱无关,这是一种善良。
这孩子真可怜,乔天衣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拍着他后背劝慰。
小胖哭了一会儿,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抬起头抽噎着看向乔天衣:“天衣,我现在想起来,陆杖客和我爸爸做生意多半也是在打我的主意,现在陆杖客和我爸爸还在合伙做生意,现在我跑了,他会不会害我爸爸?”
小胖恨夏东海,但又不能不担心他,毕竟那是他的父亲,这种感觉很无奈,明明很不喜欢做的事情,又不得不做。
“你把你爸和他的合作给我说一下”,乔天衣道。
小胖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关于他们生意的情况全说给乔天衣听。
乔天衣从小耳濡目染,见多了这些尔虞我诈,当即断言道:“你爸绝对被他坑了,现在他所有资金都投了进去,只能依附陆杖客,你这一离家出走,他难了。”
“那怎么办啊?”小胖六神无主道。
“没什么办法了,只有走法律途径,但是法律途径也不见得走的通,只能壮士断腕,然后盼着陆杖客会玩火自焚”,乔天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