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跟我走。”
上官幽说完,喝了一口茶,但这喝茶的架势颇像喝酒一样。
“殿下,去哪儿啊?”其中一名侍卫好奇地问了一句。
上官幽抬手将纸扇往他脑袋敲了一下,“就你话多,这是你该问的?”
“属下知错了。”那人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殿下。”另一名侍卫忽然开口道:“刚有件事情忘记禀报了。”
“什么事儿?”上官幽回眸看着那人。
“先前我在阁老那处偷听到,东海沧水阁的阁主沈樾死了。”
“我知道。”上官幽一脸平静地扫了四人一眼,淡然道:“我杀的。”
“殿下杀的?”四人有些诧异。
“不听话的都得死。”说话间,上官幽眼中透出一股寒意,四人打了一个哆嗦后,立马跪地表示忠心。
对此,上官幽很是满意,“一会儿你跟着我见了那人后,我没让你们说话,你们就给我闭嘴,在我面前,你们可以相对自由轻松地说话做事。
但在那人面前,你们最好老实安分一点儿,明白吗?”
“属下明白。”四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起来吧,走了。”
随后,上官幽带着四人来到了萧南月的门前,萧南月这会儿正闭目养神,听见有人敲门后,她开门一看,只见上官幽一脸尬笑地看着她,同时,他身后还跟着四名穿着夜行衣的男子。
“你这是做什么?”萧南月有些奇怪。
上官幽敛了尬笑后,又故作一脸神秘地说道:“进去说,进去说。”
萧南月不知道上官幽要干什么,但也没有阻拦,便让几人都进屋了。
“都跪下。”
一进屋,上官幽就让那四人跪地,四人也很听话,齐齐地就跪下了。
萧南月一头雾水地看着几人。
上官幽这才说道:“这四人原本是我的贴身侍卫,我来天铉为质,不能带侍卫婢女,因此,将他们安排到了我外祖府里。
谁料,我外祖听信了传闻,让这四人跟着你,想找到那所谓的天铉九龙玉玺。”
“所以,刚才潜入我屋中的两拨人,其中有一拨是你们?”萧南月看着跪地四人问道。
四人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萧南月不由笑了下,随后,问向上官幽:“既然如此,那你又将他们带来见我是什么意思?”
“这四人没找到那所谓的玉玺是回不去的,而且,就算回去了也是性命不保。
他们自小就跟着我了,我想……让他们留下。”上官幽看着萧南月,观察着她的表情,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萧南月任何情绪。
萧南月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地上跪着地四人,说道:“既然是你侍卫,你想留便留呗,不过,他们四个的开销,我可不负责,你自己想办法。”
“只要你答应接受他们与我同行,他们的事情自然不会麻烦大将军你了。”
上官幽很是开心,朝四人使了个眼神。
四人立马朝萧南月磕头感谢。
“对了,你这四个侍卫叫什么名字。”
“回禀将军,属下叫阿丧。”
“属下叫阿心。”
“属下叫阿病。”
“属下叫阿狂。”
萧南月听着四人的名字,不禁沉默了一会儿。
好半天,她才开口道:“上官幽,他们这名是你取的吗?”
上官幽坦然地点了点头。
萧南月带着一丝说不来的笑容,赞道:“取得还挺别致。”
“好了,大将军既然同意你们留下了,你们赶紧去换身衣服。”
四人离开萧南月的屋子后,上官幽将轻摇的纸扇一收,神色又变得神秘地说道:“那个传闻是真的吗?”
“什么传闻?”
“你别跟我装糊涂了。”
“我没装糊涂,我这那么多传闻,你得说清楚你问的是哪一个?”
说着,萧南月挑了下眉梢。
上官幽一脸无语,“关于你们天铉国真玉玺这事儿?”
“这个事儿啊?”萧南月耸了耸肩,“就是个传闻而已。”
“不是真的?”
萧南月没有回答,同时,她没有摇头,没有点头。
上官幽见状,心里虽急,但表面还是故作平静地说道:“其实,这本是你们天铉自己的事情……”
“你别装模作样了,这传闻对我而言,不是我说有就有,我说没有就没有,你明白吗?”萧南月一脸无奈。
上官幽轻叹一声,口中应了一句,“那我明白了。”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屋子。
到了夜里,萧南月来到旁边的静心湖,看着月色,脑中不由回想起那本剑心录上的功法。
隐隐间,只觉体内气息有些不对。
“丫头,怎么了?”封沉突然出现,看着萧南月这脸色,觉得有些不对劲。
“体内气息好像不太稳,不知是不是昨夜……”
萧南月还没说完,封沉便抬手扣住她的手腕,摸着她的脉象。
过了好一会儿,封沉叹了一口气,并有些责备地说道:“这两日,不可再用功动武了,你的身子没有休养好。”
“好的,义父,那我这几日老实点。”
“哟,这么听话?”封沉表示不太相信萧南月的承诺。
萧南月故作伤心道:“呜呜,义父怎么能怀疑我的真诚呢!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情啊!”
“你怕死?”封沉轻笑了一声。
萧南月很是坚决地点了点头,“怕啊,怎么不怕!”
“你怕个屁!”
封沉白了萧南月一眼,随即,盘腿坐在了地上,见此,萧南月也跟着他席地而坐。
“这会儿倒是挺乖了。”封沉侧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双手放至两腿的膝上。
萧南月也照做。
“闭眼。”封沉轻声说道。
萧南月继续照做。
很快,耳边传来封沉的心法口诀。
片刻后,萧南月体内不稳地气息都平和下去了,并且,她感觉比之前的气息还要稳多了。
“多谢义父。”萧南月睁开眼睛,很是欢喜地朝封沉看去。
封沉却抬眸看着天上的月色,神色有些悲伤地说道:“不必谢我,这心法口诀是你娘当年教我的,我不过是还个人情。”
“义父,你这就见外了,咱俩现在是义父义女的父女之情,不是寻常的人情。”
“哈哈。”封沉听了萧南月的话,没忍住笑了几声,“你跟你亲爹也是这么说?”
“那肯定的,不然,我还不知道要遭多少顿打呢!”
“你有时候确实挺欠揍的,我听说你让飞星十二骑的人将赤云城的一些世家子弟给挑断手脚筋脉,戳瞎了眼睛?”
“嗯。”萧南月淡定地点了点头,“那些人活该的。”
“你这还没去赤云城就开始惹事了,你不怕去了后,把命交待在那里?”
“不怕,而且,我就是故意要挑事。”
“为何?”
“不挑事,哪来的理由去发兵,围了这赤云城。”
“那你……加油。”封沉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萧南月的肩膀,他这会儿算是明白自己这个义女打算了。
“一个能让青楼妓院、赌坊和神仙散都存在的城池,我必须去收拾一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