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吃那是骗人的,乔悦儿知道他是舍不得吃,看着他埋头吃米线的样子。
她勾唇夹起一块递进他的口中。
看着这块肉,沈景年笑道:“我真的不爱吃。”
“吃不吃?”
“……”
“不吃我就……”
乔悦儿突然起身凑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用嘴喂你。”
“唰!”沈景年看了一眼四周,脸红的滴血,见有一人看着,他赶紧把牛肉用嘴叼走,吃得太快差点噎到。
乔悦儿摸了摸他的头,“这才乖嘛!”
“媳妇,这么多人,别这样哄我,我不是孩子。”
“脸皮真薄。”
就在这时,老板娘走了过来,笑嘻嘻的看着沈景年,“请问一下这位同志结婚了吗?”
“啊!”沈景年一脸无辜的看向乔悦儿,又看向老板娘。
老伴娘对着乔悦儿笑了笑,“你们两个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像肯定是兄妹吧!我姑娘啊!看上你家哥哥了。”
“诺,我姑娘在那边,长得也很水灵的,配得上这位同志。”
顺着老板娘的视线看去,一个扎着麻花辫,嘴角有痣长毛的姑娘笑眯眯的看着沈景年。
乔悦儿脑海里浮现出六个字,“翠花上酸菜咯!”
刚想着,那老板娘便道:“玉儿上酸菜咯!”
乔悦儿懵了。
这么巧。
那叫玉儿的姑娘端着一碟酸菜走来,然后把酸菜轻轻的放在沈景年面前,笑的花枝招展,“同志,你长得贼俊了,要不你娶我吧!”
“我家条件不错,一间铺子,自家新建了房子,有好几多田地,最主要的是我长得漂亮,屁股大好生养。”
“我孝敬公婆长辈,是个典型的才女。”
乔悦儿想笑!
可沈景年在媳妇面前的温柔气势瞬间没了,被清冷疏远的寒意取代,他冷声道:“她不是我妹,是我媳妇。”
“啥?”那叫玉儿的大受打击,突然之间瘪嘴哭了,“妈,都怪你,人家有媳妇了。”
“哎呀!玉儿别哭别哭,妈替你重新物色。”
说着老板娘不好意思的对着乔悦儿、沈景年道歉,“抱歉了,是我眼拙了,你们慢用。”
老板娘哄着玉儿离开,乔悦儿突然之间笑了。
“你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
“人家娇滴滴的娘子被你弄哭了。”
沈景年气势骤升,“媳妇,你觉得我敢不赶走吗?”
“不敢!吃饭吃饭还得赶路。”
吃了饭,乔悦儿、沈景年本想坐车去乔家村,可乔家村需要翻山越岭,没有车愿意去。
乔家村的路很窄,一边是山一边是悬崖,稍不留神那车子就会坠崖,所以很少有人敢开车去乔家村,所以只能坐马车。
乔悦儿、沈景年坐上敞篷马车后,被颠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加上黄沙土地,车子一过,溅起很多黄土。
乔悦儿还算习惯毕竟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算是坐过记得那种感觉,可沈景年未曾见过,他们村子路宽,只要给钱车子就能进去,算起来他是第一次坐这种马车。
一个坑过去,差点把沈景年给颠了出去,还好被乔悦儿及时拉住,她不好意思道:“老公委屈你了,让你坐这种马车。”
“无妨。”
话一落,赶马的大爷吆喝一声,“坐好了,有个蓄水坑。”
“驾!”
话落,鞭子打在马身上,马吃疼加速过水坑溅起很多脏水,沈景年下意识把乔悦儿护在怀里,他的右边脸被脏水给溅上了。
乔悦儿抬起头看到的那一刻想笑硬是憋住。
“媳妇,你没事吧!”
“没事。”
“你们这条途径镇上的路太难走了。”
“确实,你赶紧擦擦你的脸,我想笑。”
好不容易折腾到乔家村,乔悦儿、沈景年便直接去了村长家。
村长昨天就听村里人说过乔悦儿的遭遇,昨晚义愤填膺,觉得整个民风淳朴的村子就被乔母给拉低了,当即便表示愿意作证。
三人浩浩荡荡的去了乔家。
乔母正在院子里切猪草,看到村长连忙起来,“村长你咋来了。”
说到这她看到村长身后的乔悦儿。
那一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村长也不客气,“乔家的,我是来给悦儿做见证的。”
“妈,”乔悦儿把户口本递了过去,“我如今已经从乔家村迁移到叽里呱啦村了,以后我就是沈家人,不再是你们乔家人,这是最后一次叫你妈。”
“村长是我们请来做见证的,怕你以后找我麻烦,今儿个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养了我一场,我为你们家做牛做马十六年,更被你换取彩礼。”
“如今我不欠你们家的了,景年。”
听到乔悦儿叫自己,沈景年掏出一张纸,“这是一张承诺见证书,村子里已经盖章,只要村长还有伯母你签上名字按上手印,从这刻起悦儿就彻底脱离乔家了。”
乔母看着那张纸,她不识字,“村长你是文化人,这写的什么东西?”
“我来给你读,”村长接过开始读起来。
“我乔悦儿在1986年二月初十自愿与乔家人商量好脱离乔家户籍,跟乔家断绝关系,从此以后不是乔家人,若是双方日后有一方纠缠,那纠缠的定要承担违约金一万元。”
“一万元!”乔母气红了眼,“不行凭什么?”
“伯母要是不签,那就跟我们去派出所,反正你虐待悦儿的证据我们都有。”
沈景年一开口,乔母就怕了。
村长淡淡道:“乔家的,劝你啊!还是签了吧!这些年你如何虐待这娃子的我们大家都能做证,你是想要坐牢还是想要纠缠乔悦儿不放,最好还是想清楚。”
说着他看向乔悦儿,“我这就把名字签上按上手印,以后她乔氏若是敢要去纠缠你,那必须要重罚。”
“多谢村长,”乔悦儿、沈景年一起感激。
签字按下手印后,乔悦儿又把两份承诺书递给乔母,“签吧!”
“你个坏胚子,你可真是厉害,好,我签,你最好不要后悔。”
乔母恶狠狠的说着,然后接过承诺书签好按上手印。
两人一人保管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