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天已经全黑,天上的月亮异常明亮,照的整个部队亮堂堂的。
沈景年给了乔母一个机会回家商量。
若是商量不成,那就只能按照最极端的法子来。
乔母跟着他们走着,眼睛贼溜溜的四处看,兴奋的不得了,她还是第一次到部队来,对所有都很好奇。
加上她来了这么多天都进不来,如今总算是进来了。
乔悦儿打量着她,心中知道她在盘算什么,要么就是要钱要么就是要赖在这里。
不过这些她统统都不可能给。
一进屋子她就跟乔喜儿之前一般好奇的在家里转,看到电视赶紧摸了上去,爱不释手。
“啧啧,这可是电视啊!太有钱了,我们整个村里也就只有村长家才有,我们去看时间长了人家都说三道四。”
“悦儿啊!你看妈给你找的这亲事,真是让你享福了,你说喜儿是我的亲生女儿,她都没这个命。”
“妈还是对你好呀!”
乔母说着,沈景年几人就看着,尤其是刘玲满脸嫌弃。
她冷声开口,“那就是报应,你和你那女儿什么都要最好的,结果却落空,不像悦儿捡你们不要的,最后竟然是香饽饽。”
“活该!”
这话一说,乔母没发飙,生怕人家把她赶出去,她阿谀奉承开口,“那也是,是我们眼拙,也怪喜儿没福气。”
“她还没福气,整日在我家好吃懒做什么都不干,都是我儿子养着,她这种人要是嫁给别人早被人赶出去了,哪有这种福气。”
乔母,“切”的一声,也没开口,眼神贼溜溜的移动到沙发上,她摸着那沙发,“啧啧,这沙发料子,在乡下根本见不到。”
“你们一家可真有钱啊!”
“今儿个我就跟亲家你睡了。”
“有钱也不是你的,”乔悦儿终是看不下去她的贪婪直接开口,还不等乔母发怒,她沉声道:“时间不早了,赶紧商量后离开部队,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悦儿,我好歹是你妈啊!你怎么能这样?这大晚上的你把我赶出去我都没有地方去。”
“妈?”乔悦儿冷笑,她转身就去了卧室,然后打开抽屉取出户口本走了出去,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下,她把户口本递了过去。
“看一下,这沈家户口本上写着的是我的名字,而我并不在你乔家户口之上,就连乔悦儿的名字也是曾用名,而我现在叫沈悦溪,你看清楚没?”
之前转户口的时候她本想保留这个乔氏的姓,毕竟这名字跟她现代名字一模一样舍不得,可转念一想,既然已经和乔家脱离了关系,那么就脱的全面,所以她改名了。
只是没有跟大家说,总觉得悦儿这名字喊的时间久了,一下子改了适应不了,反正乔母也不会再来闹,就暂且叫着乔悦儿。
可没想到这才多久乔母就来闹了,看来这个名字用不成了,必须改名。
乔母一把接过户口本,这一看真的是脱离的干干净净,她气的不轻,甚至手有些颤抖。
真正脱离,她的病就没有钱治疗了,那她这一生真的就要死了。
许久才开口,“悦儿,悦儿,你不要这么绝好不好?”
“我养了你,人家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以前那么多年是你的妈,你断然不能太过绝情啊!我的病情只能仰仗你,悦儿。”
“既然已经恩断义绝,你的恩情我也已经还了,不可能继续支付你的医疗费,倘若你硬要逼着我给你治病,那么我们只能让法庭判个究竟,到底是你虐待孩童坐牢还是我给你医药费,法庭自有判断。”
“悦儿,妈……”
“我是沈悦溪,不是乔悦儿,伯母可莫要叫错了。”
这次她特意强调伯母两字。
乔母虽然不懂法,可她听说过法律的可怕之处,一旦做实,她就死定了。
可转念一想,就靠身上那么一点伤,她乔悦儿拿什么证据来告她,法庭是讲究证据的,这么一想豁然开朗,她瞬间不怕了。
“行啊!你告我虐待孩童也要证据,除了你身上的伤,你还有什么证据?”
“证据她有,不止是伤,伯母可别想的那么简单,抱着侥幸心理,最后只会摔得更惨,毕竟我们已经把两个人都送了监牢,加上你也容易。”
沈景年语气淡漠,气势逼人,直说的乔母没了底气。
想到乔悦儿的身世,她眸子一冷,她后悔让她把户口转走了, 这大树怕是抱不住了。
不过……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有了下个目标。
“这事能不能好好商量?我以后可以不来纠缠你们,也同意跟你们划清界限,但是你们总要帮我一点,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刘玲拍拍屁股坐下,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着她,“说到底你不就是要钱吗?”
“亲家啊!我也不想要钱,可我如今患病,没有钱会死,我也是被逼的,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你们帮忙。”
说到这她故意走了过去拉着刘玲的手,“大姐姐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切!”一把甩开她的手,刘玲嫌弃的很,“谁是你大姐姐,不要乱攀亲戚,可怜你谁来可怜我的儿媳妇,你看看你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还好意思跟我说可怜。”
“大姐姐,我这也是糊涂,我现在真的后悔了,太后悔了。”
再也听不下去她的谄媚,沈景年开口,“你要多少钱才会永远不缠着我们?”
这话一说,乔母激动了,伸出一双手,十个指头。
“一千?”
“一万。”
“放屁!”乔悦儿呵斥,“你可知道如今这个世代万元户屈指可数,我们上哪里给你拿出一万,伯母你怕是脸皮都被猪狗啃了吧!”
“悦儿,我这也是没法,但凡我身体好,我也不会这样。”
“不可能,一万坚决不可能,”刘玲冷声开口,“想要一万,你做梦,最多给你一百,那也是看着你可怜,赏你饭钱回去。”
“对,最多一百,否则我们上法庭,”乔悦儿不想啰嗦了,“这种人就是个无底洞,若是满足一次,那么以后就还会来,挥之不去,就是人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