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暗暗攥紧了拳头,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妈?
他当即起身和同事说了一声,立刻就带着小小坐着警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一番检查后,医生诊断结果是耳部钝挫伤,伴有耳鸣以及听力下降;
右侧肋下软组织挫伤,开具了一些消肿止痛和治疗耳部神经的药物。
小小没钱, 检查和药物的钱都是警察出的。
“叔叔,等我从妈妈那里要来钱,就还给你。”
“不用,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我来接你上学,
这钱回头,我会让欺负你的那几个坏孩子的家长来出。”
说完,警察就开车带着小小去了城中村。
因为村里面道路狭窄,又人流密集,他将警车停在了外面。
小小带着他七拐八拐,来到了黄家饭店外面。
就在刚才,系统阿姨给她传输了后续剧情。
剧情很不好,让她十分生气。
不由得的在心里质问,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妈妈?
脑袋残了吗?
原身十二岁那年在阁楼上,被黄温浩猥亵。
她跑去找妈妈哭诉,而妈妈听了先是震惊说不可能。
随后找黄温浩对质时,黄温浩却说他正写作业呢,是原身突然过来坐他腿上。
杨丽娟听后,二话没说就给了原身一巴掌。
还破口大骂她怎么这么不要脸,小小年纪骚成这样?
她被打懵了,趴在地上捂着脸,不知所措看着妈妈。
明明错的不是她,妈妈为什么要打她,骂她。
为什么她说的妈妈不信,反而黄温浩一说她就信。
最后,黄温浩还在外面说她勾引他,说她学习不好,就想毁了他,把他也拉下去。
真是不要脸。
她的名声彻底坏了,不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城中村里都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最后,她承受不住压力,在中午同学们吃饭的时候,孤身一人从教学楼上一跃而下。
最后,学校赔偿了二十万块,钱全部落入了妈妈和黄永平手里。
不但如此,原身奶奶留给她的这两层临街楼房,存款,爸爸牺牲后的抚恤金等等,都落入他们一家三口手中。
原身他们真是妥妥的血包。
一想到这里,小小就恨的牙痒。
杨丽娟真是不配为人母。
别人家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她不是。
她是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娘。
后娘爱继子,甚过于爱她这个亲生女儿。
有的人是真的不在乎血缘关系。
她喜欢一个男人,就会爱屋及乌到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身上。
而且,这样的人在这世上也并不鲜见。
这话是系统阿姨对她说的,可小小听了还是难以接受。
因为,这对不被爱屋及乌的原身来说,太残忍了。
当小小牵着警察叔叔的手,走进饭店大堂里时。
正在收银台那收钱的杨丽君下意识的抬起头,
借着昏黄的灯光,她恍惚了一下,不由得身子一颤。
待看清警察的长相后,她才微微松口气。
刚才那一刹间,她真的以为自己看见了已经死去的前夫卢国平。
松完气后,再去看女儿时,心情顿时就恶劣起来。
这蠢货怎么这么不省心,天天就知道找麻烦!
她僵硬着笑,走出收银台,迎上去道:
“警察同志,这是?”
李鹏飞上下打量一下眼前的妇女,三十多岁,烫着卷发,一脸精明相。
“你是孩子的妈妈?你知不知道你家孩子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
她肋下都肿了,耳朵听力也下降了。”
“我....我....孩子也没说呀? 我真不知道。”
杨丽娟面对警察的严厉谴责,有些无措的解释道。
“我说了,我一回来就说了,我身上疼,可你却说我矫情,让我放下书包去干活。”
小小抬头看着原身妈妈,毫不客气的揭穿她。
“那你也说没清楚,我怎么知道?”
面对女儿,杨丽娟横眉冷目,语气不耐烦起来的指责道。
“你真的是我妈妈?!不,不是!”
小小瞪大眼睛,望着杨丽娟,随后撇着嘴,失望的摇摇头。
杨丽娟怒目圆睁,随后看着小小不屑的嗤笑一声道:
“对,我不是你妈,那你去找你亲妈去吧!去呀?!”
小小面对杨丽娟的发怒,并没有退缩,也没有情绪失控,而是一脸平静的陈述道:
“你的确不是我妈妈。
因为没有一个妈妈看见自己女儿被人欺负了,不但无动于衷,还反过来责怪她不该惹事。
更不会让只有八岁的女儿忍着疼,饿着肚子,放下作业不写,就去厨房帮你们干活。”
杨丽娟听了咬着牙,一脸恼羞成怒状就要发火,却听女儿继续质问道:
“我很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不让你的继子进厨房干活?
他比我还大两岁,他为什么可以一放学就去阁楼上写作业?
你可以让你的女儿忍饥挨饿的干活,却害怕饿着你的好继子,还殷勤的亲自端着菜送上去。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黄温浩是你亲生儿子呢!
你可真是一个好妈妈,一个爱继子,胜过爱亲生女儿的好妈妈。”
小小说着甚至拍起掌来,一脸嘲讽道:
“我觉得电视台的记者,应该来采访采访您,应该给你颁发一张xx市好妈妈荣誉证书。”
“你个死丫头,老娘打死你!”
杨丽娟是彻底站不住了,也顾不得警察在场,跳起来伸手就打。
大堂里吃饭的食客都停下来,一脸八卦的看着。
警察急忙上前一把将她拦住,指着她的鼻子,严厉的批评道:
“杨女士,请你冷静点。
我觉得孩子说的没错!
你真应该好好反思一下。
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你当妈妈的难道不应该为孩子出头吗?
而且,孩子的爸爸还是烈士,他是牺牲在与犯罪分子搏斗的第一线。
他是英雄,如果他死后得知,他的女儿被人这么欺负。
……”
李鹏飞情绪激动的红着眼眶,说不下去了。
他也是警察,一想到要是自己哪一天牺牲了,
自己的孩子落到这步田地,无人出头,只能一个人抱着爸爸的遗像去派出所求救。
他心都要痛死,就是死了也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不可。
“总之,我们警察作为卢国平烈士的同事,他的孩子被人欺负了,我们就一定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