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天边开始泛起了一抹柔和的鱼肚白,仿佛是大自然这位神奇画师,正用最细腻的笔触,轻轻勾勒出破晓的轮廓。那晨曦宛如一袭轻纱,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慢悠悠地揭开了夜幕那厚重的帷幕,让整个世界从沉睡中渐渐苏醒过来。
瞧呀,东方的天空像是被悄然点燃了一般,色彩开始缓缓变幻,一点点地被染成了淡淡的橙红色,那颜色由浅至深,如同少女羞涩时脸上晕开的红晕,美得动人心弦。而几缕曙光恰似无畏的勇士,它们带着冲破一切的力量,顽强地穿透层层叠叠的云层,洋洋洒洒地落在了山顶之上,所到之处,残留的黑暗如溃败的逃兵般迅速消散,那丝丝寒意也被这温暖的光芒一点点驱赶开去,整个山顶都被笼罩在了一片充满希望的光晕之中。
简智明满心焦急地四处找寻,却赫然发觉亓暄没了踪影,那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阴沉得犹如泼了墨汁一般,黑得吓人。他那双眼睛瞪得好似铜铃般滚圆,眼中满是惊怒与急切,额头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蜿蜒扭曲着,恰似一条条丑陋而又狰狞的蚯蚓,在那皮肤下疯狂蠕动,看上去格外可怖。
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再也顾不上什么仪态,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朝着手下大喊道:“发信号,赶紧的!绝不能让他们跑了啊!”那喊声裹挟着他的慌乱与愤怒,在这正渐渐散去的晨雾之中四处冲撞,被扯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可即便如此,那其中的狠厉与急迫之意却依旧清晰可闻,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透着一股紧张到极致的氛围。
简亓抬眸望去,只见周围的敌人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围拢过来,那密密麻麻的阵势,仿佛一张巨大的罗网,正朝着他无情地收拢。见状,他的心中不由得一惊,寒意瞬间从脚底直窜上心头。然而,他面上却依旧强撑着,努力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那神情好似波澜不惊的湖面,让人瞧不出丝毫破绽。
他在心底暗自庆幸,还好此前已经安排沐家人回去报信了,如今这情况,唯有想尽办法拖延时间,或许才能等来那一线生机呀。想到这儿,他缓缓地微微抬起头,双眸中透着无比坚定的光芒,似是在那深邃的眼眸里已然藏好了应对之策。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也下意识地紧紧握成了拳头,那骨节因用力而泛着些许青白之色,仿佛这紧握的双拳里,正积蓄着他所有的力量与决心,准备和眼前这重重困境来一场艰难的较量。
简智明就这么一瘸一拐地,艰难地挪到了众人跟前,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瞧他那张脸呀,被马蜂蛰得简直惨不忍睹,整个脸肿得好似发面馒头一般,原本的轮廓都模糊不清了。眼睛也只能眯成一条窄窄的细缝,让人都快瞧不见眼珠了,五官更是难以分辨,仿佛都被那肿胀的皮肉给“淹没”了。那嘴唇更是高高肿起,就像挂了两根香肠似的,还时不时因为钻心的疼痛而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看着既滑稽又可怜。
刘文韶和严翊翔一看到他这副尊容,先是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嘴巴张得老大,能塞下个鸡蛋去。可紧接着,实在是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呀,就好似传染病一般,迅速在人群里传开了,其他人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有的笑得身子直往后仰,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就怕笑得岔了气;有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只能不停地用衣袖去擦拭那笑出来的泪花;就连简智明的那些手下们,虽然心里想着要憋住,可还是有几个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赶忙低下头去,可那肩膀却不停地抖动着,显然也是在强忍着笑意呢。
简智明见众人这般嘲笑自己,心中的怒火就如同被浇了油的火苗一般,“噌”的一下就蹿到了顶点,那火气直往脑门儿上冲啊。他顿时怒目圆睁,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地盯着简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副模样,仿佛恨不得当场就冲上去,把他们全都碎尸万段才解恨呢。不过,一想到那至关重要的族长戒指还没到手,他又只能强行压制住这满腔的怒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气得颤抖的身子平静下来,可那眼中的恨意却怎么也藏不住,依旧冷冷地射向简亓他们。
简智明咬着牙,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向前艰难地迈了一步。他梗着脖子,努力挺直那微微佝偻的脊背,妄图摆出一副威严十足的模样,开口呵斥道:“简亓,你可别忘了,你身上流着简家的血,是简家的子孙呀!可你倒好,全然不顾家规的约束,竟和那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孩子整日厮混在一起,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创立了个什么七曜门派,你这般行径,简直就是给我们简家抹黑,是家族莫大的耻辱啊!”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那因肿胀而显得有些含糊的话语里满是愤怒与不屑,“如今,我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还念着你这些朋友的小命,就识相点儿,赶紧乖乖地把族长戒指交出来。要是你执迷不悟,哼,那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讲情面了!”
说着,他一边挥舞着手臂,那动作显得有些滑稽,毕竟一瘸一拐的他挥舞起来并不利落,可他还是尽力大幅度地挥动着,试图靠这样的举动来增强自己话语里的威慑力,好让简亓他们能乖乖就范,那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劲儿,仿佛只要简亓稍有不从,他就要立刻动手一般。
简亓刚听完简智明那充满威胁的话语,身旁的六人便毫不犹豫地迅速围了过来,将他紧紧护在中间,好似筑起了一道坚固的人墙。谌鑫率先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简亓的肩膀,那一下下的拍打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与鼓励。他目光灼灼,透着无比坚定的神色,直视着简亓的眼睛,语气决然地说道:“简亓,咱可别怕他呀,别听他在那胡言乱语、危言耸听!咱们一起面对,没什么好怕的!”
其余几人也赶忙跟着用力地点头,那一个个脑袋上下晃动着,就像在给简亓传递着无声却有力的信号。他们的目光中满是信任,那信任如同璀璨的星光,熠熠生辉,还有那毫不掩饰的支持之意,仿佛在告诉简亓,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会与他并肩作战,不离不弃。
简亓见状,心底就好似有一股温热的暖流缓缓涌起,瞬间传遍了全身,驱散了刚刚因简智明威胁而带来的寒意。他微微颔首,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那眼神里饱含着深深的感激之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对大家这份情谊的珍视,以及面对接下来未知情况的决心。
简智明眼见自己那挑拨离间的计谋没能得逞,顿时恼羞成怒,那脸色“唰”的一下涨得通红,红得就像一只熟透了、快要爆开的番茄似的,看着格外刺眼。他气得浑身发抖,猛地高高扬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吼道:“给我抓住那两个小子!”那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这空旷之地回荡开来。
手下们听到命令,立马如恶狼扑食般,张牙舞爪地朝着亓暄和小贺猛冲过去。一时间,尘土飞扬,喊叫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亓暄和小贺虽全力反抗,奋力挣扎着,可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他们哪里敌得过呀。没一会儿,就被那些人七手八脚地强行拖到了悬崖边。
小贺此时脸涨得越发通红,那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根儿,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愤怒与不屈,仿佛燃烧着两团熊熊烈火。他使出浑身的劲儿拼命扭动着身体,胳膊腿儿乱蹬乱踹,试图从那些人的钳制中挣脱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放开我!你们这群坏蛋!”
而亓暄呢,却与小贺截然不同,他一脸的冷静,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慌乱,那目光中透着一股决然之色,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只是紧紧地咬着牙关,双唇都被咬得泛白了,却硬是一声不吭,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些人,那副模样,好似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绝不屈服的决心。
简亓眼睁睁看着亓暄和小贺被拖到悬崖边,心一下子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怎么也吸不够那维持平静的空气。额头上更是在顷刻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汇聚在一起,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好似他此刻那焦急又痛苦的心情,止也止不住。
他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愤怒,还有一丝犹豫。内心深处,正陷入了一场无比痛苦的挣扎之中,一边是象征着家族权力与地位的族长戒指,那承载着家族诸多的过往与未来;另一边则是生死攸关的兄弟安危呀,那是与自己同甘共苦、并肩作战的至交。这两难的抉择,就像两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就在这时,那可怕的一幕发生了,一名手下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只见那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了小贺的脖颈,一抹刺目的鲜红缓缓渗出,那鲜血顺着脖颈蜿蜒而下,恰似一条狰狞的小蛇,在小贺的皮肤上爬行着,看得人触目惊心。
简亓只觉得心猛地一痛,那痛仿佛是被人重重地捶了一拳,疼得他身子都微微颤抖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的手缓缓摸向了口袋,手指触碰到了那枚族长戒指,顿了顿后,他咬着牙将戒指掏了出来。那戒指在这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是在诉说着它所蕴含的沉重分量。简亓紧紧地握着戒指,好似握住了自己全部的希望与无奈,然后一步一步朝着简智明走去,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腿上绑着千斤重的巨石一般,无比艰难,那沉重的脚步,声声都敲在这紧张得快要凝固的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