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的很早。
没办法,被膀胱憋的,上完厕所回来就再睡不着,因为,疼。
很多地方疼,路过厕所的镜子,只浅浅瞥过一眼惨不忍睹的脖子,就溜回被窝。
身上的酸疼还是其次,最疼的~
唉,成长的代价。
他还在睡,就是睡觉习惯不好,喜欢搂人。我稍微离开些距离,他就像有雷达又把我捞回去。
我酸溜溜的想,他对之前那几位是不是都这样。
躺着无聊,就开始研究他的手。
他的手在男人堆里很少见,手背瘦手指细直,很适合弹钢琴。
好像,齐非渊会弹钢琴,有机会我得见识见识。
看着他的手,突然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电流,有个恶作剧似的念头钻进脑子。
心动不如行动。
我拿过手机,把自己的手放在齐非渊的手里,故意露出钻石手链,找个唯美的角度,按下快门。
点开朋友圈,上传,屏蔽其他人,仅对林方媛可见,配文'情人节快乐',发送。
嘿嘿,我果然有做恶毒女配的潜质。
之后,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人又开始昏沉,再次睡了过去。
我是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来自齐非渊的电话。
齐非渊拿起手机去阳台客厅,安静的环境下很容易听清。
“媛媛,什么事?”
“今天上午...不行...我和你姐姐在一块...”
“乖,下次补偿你好不好...对,我说的...好...拜拜。”
我在被子里舒展身体,缓解下酸疼。
缓到一半,突然有个重物直接压我身上。被子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齐非渊富有内涵的笑意。
“醒了?身上还难受吗?”
我的脸瞬间爆红,拉过被子,打算闷死自己算了。
齐非渊闷笑,把被子从我手里拉出来,“别闷着,我说真的,身上有没有不舒服。昨天我检查过,除了~额,其他的你得告诉我。”
我立马摇头,“不,不用,没事,就是酸疼,还有,”我指着我的脖子,“你看,这样,你太过分了,我怎么出去见人。”
齐非渊笑着亲我脸颊,“谁叫你太诱人控制不住,以后会注意的。我先去洗漱,你再多睡会儿,待会我们去吃午饭。”
我被他左个'诱人',右个'以后',全身热的冒汗,把头直接埋枕头里,“去去去,上你的洗手间去。”
身后传来豪放的笑意,直到听见关门声,我才从闷死边缘,把自己抢救回来。
趁他在洗手间,我迅速起床,起床的瞬间,我还是被疼痛感'嘶'出声。缓了片刻,哆哆嗦嗦的找衣服,穿戴整齐后,终于有了安全感。
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
先看眼朋友圈,单独发林方媛的那条,不出意外的,没有任何动静。我想起她刚打给齐非渊的电话,估计是想确认我发内容的真实性。
太难为她了,呵呵。
其他的,有来自徐柔安的单曲介绍,陈姗姗晒某家咖啡,王芷晴的情人节礼物——珍珠耳钉。
快速给陈姗姗和王芷晴点赞,在朋友圈转发徐柔安的单曲介绍。
小群里早就聊的热火朝天,看到我点赞,全都在艾特我。我果断冒泡,惹得全体沸腾。
她们纷纷当起好奇宝宝,开始对我'严加拷问'。
不装了,摊牌了。
我拍了张玫瑰花、手链以及窗外江景,直接发群里,迎来的,又是呼天抢地的呐喊声。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已经算下午。
我们去餐厅吃完中饭,齐非渊就开车送我回家。路上反复洗脑,让我搬去他家。
不由叹口气,“我考虑考虑吧。”
迎接我的,又是捏脸伺候。烦死,他的破习惯,我的脸早晚被他捏的松弛下垂。
就这样,我们开始正式的恋爱。
我们会去看午夜电影,吃烛光晚餐,逛小街集市,享情人时分。
齐非渊确如万琳所说,很体贴温柔,又帅又有男友力,拥有所有女人对男朋友的幻想,完美的像是只有小说里才有的存在。
转眼,迎来开学。
下学期,基本没几节大课。除保留的几节选修课,其余留给我的空余时间比较多。
我得开始为将来考虑,齐非渊不是我的依靠,我爸那里不指望,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下载几个比较大的招聘软件,里面工作挺多,大多是招业务员,电话客服,以及营业员,且需全职,几乎看不到兼职。
问,为什么不找白领、金领、钻石领?
开玩笑,姐如果会还要你说,动不动就是熟练使用办公软件,会制图,会写文书。
问,为什么不学?
虽然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我学过,结果嘛,学不会。
咋整。
我边喝咖啡,边叹气。
这家着名连锁店的咖啡,一点没有武潇做的好喝,有些怀念他,做的咖啡。
想着有空去看看老同事,顺便蹭杯咖啡,不知道那时他还在不在。
外面阳光灿烂,总算有点春天的气息。
'啪',一张人脸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的玻璃上,吓得我差点把咖啡撒了。
这人怎么回事,太没礼貌,不会又是来搭讪的吧。
就是这张人脸,怎么看上去有点脸熟。
那人看到我,接着急匆匆的打开店门进来,毫不客气的坐我对面,身体前倾,带着些急切的口气问道:“你好,你好,再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不明所以,“你好,我们认识?”
那人一脸不可置信,“你不认得我了?”
嗯~我仔细回想,是眼熟,可,想不起来。
我对着他摇摇头。
“你忘啦,上次,你送咖啡到丽耀国际,我们在电梯里见过,我,万达康,还给过你名片。”
我四十五度角望天,突然灵光一闪,对对对,是有个胡子拉碴~
咦?他没胡子,难怪没想起来。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你把胡子剃掉,跟原来差好多,所以没认出来,对不住。”
剃了胡子的万达康,从原先我以为的五十多岁,一下降到三十多,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看上去特别正气。
他不暴躁的时候,还是挺慈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