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非渊轻笑,“行了行了,我不懂。整天跟个气球似的,小心伤身。我答应你的不会不作数,你们这剧拍的不错,我会看着办。而且你现在还挺火哈,都成很多人眼里的女神了,你男朋友我多有面子。”
我松口气,“少油嘴滑舌。”
他亲亲我的脸,“多多,过几天跨年,我正好要去珐国出差,跟我一起去吧。”
见我不语,他挠我痒痒,“去吧。”
甚至还撒娇,“去吧去吧。”
我实在受不了,“去,去。”
这一走好几天,老万肯定得唠叨。
果然,我猜的不错。
老万揉着太阳穴无奈抱怨,“看来我给你安排的工作,不得不延期了。”
我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诚恳道歉,“对不起。”
“不过这里有条广告,你看下,走之前先拍掉。”
老万递给我份文件,打开一看是个口红广告,我表示没问题。
广告在一家庄园拍摄,环境很漂亮,绿树成荫,各种假山小桥流水环绕其中,空气清新宜人。
如果是夏天拍会是美差,奈何现在是冬天,还得穿夏天的裙子在里面跑,想想活受罪。
不过看在不菲的广告费份上,受就受吧。
要问有多少,嘿嘿,除去公司分成,我有二十万,拍一天就有二十万,哇塞。
广告分浓妆淡抹,即展现生活妆和红毯妆两个部分
口红不是大牌,但在国内算是小有名气,近几年发展很快。找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以我的咖位,有些高攀。
厂商找的拍摄广告团队,在行业内非常有名,曾与国内好几个一线明星有过合作,经验丰富。
可见为这则广告,厂家投入很大。
白天先拍简妆部分,大致的剧本是,展现女演员没有工作,在家悠闲蜗居的时光。
我的长发被随意挽起,身着纯白色系的棉麻家居服,没有任何饰品。全身唯一的色彩,就是涂着奶茶色口红的唇部。
此刻的场景,就是我端着杯咖啡靠着阳台栏杆,清晨的阳光洒在脸上,我喝口咖啡,轻抿嘴唇,露出惬意的笑容。
在阳台上吹冷风,却不能表现出一丝冷感,要展现随意舒适的状态。
反反复复拍了四五条,随着导演的'咔'声响起,我赶紧从小助理手上接过军大衣,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天呐太冷了,浑身直打哆嗦,停都停不下来。心里不断催眠,二十万,二十万。
导演很满意,但最激动的莫过于厂商代表,死拽着老万的手笑的很夸张,“太美了,太美了,我们果然没选错人,看到她第一眼,就觉的我们代言非她莫属,这钱花的值。”
后来导演又重新补拍几个特写镜头,才算结束白天戏份。
晚上是在室外,剧组专门搭建出类似红毯上的采访区。
而我换上一袭吊带红裙,头发全部盘起,用发簪固定。而妆容,是在韩式水光肌的基础上,仅用璀璨星河的眼影,和浓艳的红唇渲染出红毯氛围。
我按着导演要求,在红毯上,或摆手,或回眸,或用手指滑过唇线,或摇曳生姿。无数模拟闪光灯,对着我闪烁。而我抬高下巴,如女王般眼神扫过众人,微微一笑。
晚上拍摄不太顺利,卡壳好几次,主要原因是因为冷,不停哆嗦,皮肤上鸡皮疙瘩直冒。后来在身上涂不少粉盖住,咬着牙忍住不抖,才顺利完成拍摄。
老万对我表现很满意,原以为我这个娇小姐会因为太冷太辛苦,就撂担子不干,没想到我真坚持下来。
我其实也没想到,大概可能,是那二十万的功劳。虽说跟齐非渊给的差很多,可到底是靠自己赚到手,和其他人给的意义不同,没有可比性。
终于十二月三十号晚上,我和齐非渊一行人,坐上去珐国的飞机。
跟我们来的人中,只认识房东城和沈未。另外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曾见过一面,其余就不认识。
我们订的是头等舱,能在九个小时飞机上还能睡觉,总算没那么难熬。
我是头回出国,有点小兴奋。
周围都在呼呼大睡,我就怎么都睡不着。便让空姐拿来饮料水果甜品,打开平板,看,海绵宝宝。
我看的津津有味,只是当我吃到第三盘水果时,突然伸出的手无情将盘子拿走。我转头,向罪魁祸首无声控诉。
祸首丝毫没有愧疚感,只在我耳边轻声说:“少吃点,当心不消化。你不是做演员吗,不怕胖?”
额,这倒提醒我了,老万临行前反复叮嘱,“出去玩悠着点,别顾着吃,回来但凡胖一斤,回来跳五十遍健身操。”
一斤就五十,那五六斤不得跳死。算了,控制控制吧,老万有时候还是挺吓人的。
听小助理讲,老万对我可是前所未有的宽容。以前的万达康是出了名的工作狂,经常几天几夜不睡,就为给艺人接戏,接活计。
据说和申韵闹崩,就是因为老万给她安排的工作太多,她实在受不了才离开。
对我,从没压着跑通告,出去应酬,拼命接戏接广告。
我这艺人做的,感觉像是来玩一样,放眼整个演艺圈都不多见。
平心而论确实没错,所以,咱还得有些职业素质不是。
不能吃,就只能睡了。
浅睡几个小时后,终于安全落地。
鉴于时差的缘故,在这里让人瞬间年轻了七个小时。离开国内是晚上,现在此地还是晚上。
来接机的有三个人,大胡子老头,中年男人,和有大波浪棕色卷发的珐国美女。
美女抱着束花,看到齐非渊开心的跑过来,和他进行贴面礼。
然而贴面礼结束后,美女并没让开,而是直接揽过齐非渊脖子想索吻,却被齐非渊礼貌推离。
在美女的疑惑中,齐非渊把我从他身后拉出来。
对她用珐语讲了几句话后,就跟我介绍她是珐方公司老板的女儿,叫?Eleanor。
看着?Eleanor逐渐冷漠的表情,不难猜出,她跟齐非渊之间,可不是老板女儿和客户之间的简单关系。
我压抑住内心强烈酸涩,尽力拿出大国风范,用仅会的珐语和她打招呼。
“笨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