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百一十七:往事也不堪回首(下)
走进店后,韵玄下意识地就想用银币把这些金首饰和玉石宝石给买回去,他心里苦笑,自己是不是有些魔怔了?
在店里随便转了一圈后发现,洋人制作的珠宝首饰样式虽然有所不同,但依旧逃脱不了繁琐、样式感沉重等特点。
“怎么样,有学到什么?”韵玄笑道,三人离开了这洋人开的首饰店。
“嗯,总的来说,他们还是在迎合王朝有钱人的口味,设计的首饰样式都太过隆重,大多只有在正式场合才用得上,而小型的如簪子、串珠、手镯等倒是有些千篇一律了,也值不了那个价。”如醉扳着指头说道。
“哟呵,还有模有样的,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以后在设计方面除了精致外,还要做到休闲,就像我画的那些一样。当然,其他类型的就如这洋人首饰店一样我们也不能不做,说归说,钱还是要赚的。”韵玄对着如醉挤了挤眼。
“咦,这里有一家琉璃厂,色泽和精美度比秦家的琉璃厂还要好上一些。”随即三人又被一家高档的琉璃店铺所吸引。
“琉璃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贵,这一个小小琉璃杯居然都要50两,比玉杯还要贵上几分。”如醉看到价格后直摇头,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了这琉璃的价值。
“家族里那么多琉璃制品,而且收藏楼中数不清的琉璃罩子,这些家族得花多少钱啊?”如醉不禁好奇道。
“那可花费不少,听我娘说,家里光买琉璃制品每年都要十几万的花费,到现在差不多花了得有几百万了吧?不过在我的劝说下,从这几年开始,对于这方面的开销要少了许多。”韵玄想了想回答道。
“这么多?这琉璃也能称之为奢华商品吧?不过,王朝之中好像就只有秦家和岛国那么两三家会制作,以前都是他们垄断着,他们的金子肯定存储不少,我们要多赚他们的钱啊!”如醉认真道。
韵玄好笑道:“没你说得那么夸张,琉璃虽然贵,但制作工艺还是挺复杂的,加上以前是宫廷专用之物,所以流传出来的很少才显得很贵。”
“最后还是洋人把这种东西带了进来,才让许多人都能用上,并把价格降了下来,所以秦家他们也才决定销售赚钱的。”
韵玄他们来到了上州府的丽江客栈,这里的客栈规模和装修比之汉州府都要好上一些,这也反映出各地之间不同掌柜的水平。
他们准备休息一晚后,明天再去钱庄筹措银两,时间还很充裕,还能在上州府逛上一逛。
“你是魏家主的妻子?我早发现你跟了我们一路,为何鬼鬼祟祟的?想找我家小少爷帮忙的话也不用如此!”
半夜的时候,上州府的街道上依旧灯火辉煌,而光宇则发现了躲在客栈墙角的女人。
“这位公子,我是魏冬竹的妻子,名叫张惠芳,我没有恶意, 我只是。。。我只是。。”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说不上来?那就请离去,请白天再来吧!”光宇说道。
“光宇,怎么回事?这不是魏夫人吗?”没想到韵玄也出现在了这里。
“小少爷怎么起来了?是不是我的脚步声影响了你?”光宇赶紧赔罪道。
“自家人哪来那么多怪罪,我也是刚刚看完书下来透透气,看看街道上的夜景,没想到就发现了你们两个。”
“不知道魏夫人在这里有何事?是不是需要我帮什么忙?”韵玄同样问道。
“不不不,我。。。我没什么事情,我恰好路过而已,我马上就走!”说完张惠芳就要离开。
“你可是如醉,也就是我身边那侍女的亲生母亲?”韵玄却对着她的背影突然喊道。
张惠芳瞪大了双眼,腿忽然有些迈不开,也不敢转过身来。
“哎,果然如此!”韵玄只是试一试,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给试了出来。
“魏夫人不想和如醉认亲?你之所以偷偷摸摸,不敢跟她说话,难道那表演的故事也是真实发生的?你们真的是把如醉卖出去的?”韵玄皱眉道。
“我。。。。”张惠芳转过身,流下了眼泪。
“正是如此,我不配做一个母亲,我愧对于她,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她过得如此幸福我就满足了。”
“既然满足为何又来到这里?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们以后想报仇,想要恢复以往的荣耀,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前提是如醉能够认你。”
“想的话就跟我上楼吧,不想的话请就此离去,永远地忘记如醉吧!”说完韵玄和光宇回到客栈,不再理她。
她心里此时充满了纠结、不安和一丝喜悦,对方的身份并不惧怕朝阳王,而自己的女儿也正是他的贴身侍女,也许报仇之事不再是梦中之事。
咬了咬牙,她最终选择走了上去。
“很好,不管如何,你能走到这里对你们家族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给我说说如醉小时候的事情吧!”韵玄看到对方的到来并不意外,吩咐她坐下。
“多谢公子!”
“我正是如醉、、、魏春蕊的母亲,其实这里面有一些误会,当时卖掉如醉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魏家跟谭家闹翻之后,我们陷入了绝境,家里的收入抵不上开支,许多成员的月例都发不上,我们也解散了除了我们之外的所有戏曲班子。”
“而谭家为了进一步羞辱我们,要我们把如醉送给他们,那谭家之主乃是一个恋童癖,我们怎么可能把蕊儿送给这种人。”
“所以,我们就起了卖她的心思,我们家的朋友其实也不少,但听说是得罪的朝阳王后纷纷闭门不见,也不借我们钱。”
“之后,只有悄悄卖给了一个老朋友,但那老朋友也是落井下石之辈,给的钱少不说,没想到后来又把蕊儿转卖给了别人,这人就是你们家族的。”
“但就算这样,我们还得对他们感恩戴德,因为他们自始至终没有把蕊儿交出去,算是还了多年的朋友情分!”
“不过,今天看到蕊儿在公子你旁边那幸福的表情,我真的死也瞑目了!”张惠芳抹了泪,嘴角却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