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查获关键证,贪官惊惶难自安
“抄近路?”马捕头冷笑一声,显然不信,“段小姐的家在城东,县衙在城西,这叫抄近路?” 他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段婉,“说!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段婉心中暗叫不好,面上却强装镇定。
“马捕头说笑了,小女子胆小,只是迷路了而已。” 她试图蒙混过关,但马捕头显然不吃这一套。
“带走!” 马捕头一声令下,衙役们便要上前拿人。
千钧一发之际,段婉急中生智,指着远处喊道:“快看!那是什么?!”
衙役们下意识地转头看去,段婉趁机挣脱,转身逃入夜色中。 马捕头暗骂一声,立刻带人追了上去。
段婉一路狂奔,甩开了追兵,却并未离开县衙。
她想起县衙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侧门,平时很少有人出入,或许可以从那里进去。
她绕到县衙侧面,果然发现一个不起眼的小门。 门锁虽然简单,但周围杂草丛生,显然许久未有人经过。
段婉屏住呼吸,小心地拨开杂草,打开了门锁。 她闪身进入,迅速关上门,这才松了口气。
凭借着对县衙布局的记忆,段婉避开巡逻的衙役,悄无声息地潜入张书吏的办公室。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屋内凌乱的景象。
段婉仔细搜寻着,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突然,她目光一凝,落在了书案下一个不起眼的木箱上。
她蹲下身,轻轻打开了木箱。
箱子里装满了各种文书,其中一份卷宗引起了她的注意。
卷宗的封面上写着“户部批文”四个字,但字迹略显模糊,像是被刻意涂抹过。
段婉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取出卷宗,展开一看。
只见卷宗上的内容与之前看到的账册完全不同,上面清楚地记载着吴县令贪污的证据!
“果然如此!”段婉心中暗喜,她终于找到了关键证据! 她正要把卷宗收好,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她猛然回头,只见张书吏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凶光。“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县衙!”
段婉将卷宗藏在身后,故作镇定地说道:“我只是……”
“别装了!”张书吏怒喝一声,上前一步,“你一定是段婉派来的!你想干什么?”
“我……”段婉还想狡辩,但张书吏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 他一把抓住段婉的手,想要抢走她手中的卷宗。
“给我!”张书吏用力一扯,段婉却死死地护住卷宗,不肯放手。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
“你找死!” 张书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伸手去抓书案上的一把匕首…… “你想干什么?” 段婉厉声喝道。
张书吏眼中的凶光更盛,他一把抓起书案上的匕首,恶狠狠地向段婉刺去。“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段婉惊险地躲过匕首,匕首狠狠地扎进了她身后的木桌。
趁着张书吏拔刀的空隙,段婉灵巧地闪到一旁,目光扫过凌乱的书案。
突然,她眼尖地发现书案底下压着一本厚厚的账册,颜色与书案几乎融为一体,若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察觉。
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张书吏也注意到了段婉的目光,他脸色大变,转身就想扑向账册。
“休想!”段婉快他一步,猛地抽出账册,迅速翻开。
账册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款项的来往,其中一笔笔巨额的银两流向清晰可见,赫然指向了吴县令的私人账户!
“果然是你在搞鬼!” 张书吏气急败坏,他知道这本账册一旦落入段婉手中,吴县令就彻底完了。
他发了疯似的扑向段婉,想要夺回账册。
“做梦!” 段婉将账册紧紧抱在怀里,灵活地躲避着张书吏的攻击。
屋内空间狭小,桌椅板凳散落一地,两人在其中追逐缠斗,场面混乱不堪。
张书吏见一时半会儿夺不回账册,心生一计。
他猛地掀翻了书案,其他的文书散落一地,他趁机抓起一把文书,冲到烛台前点燃。
“你疯了!” 段婉惊呼,这些文书虽然不是关键证据,但也能证明吴县令的罪行,张书吏这是要毁尸灭迹!
火光映照着张书吏狰狞的脸庞,他疯狂地大笑着:“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垫背!这些证据,谁也别想得到!”
浓烟滚滚,火势越来越大,段婉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她瞅准时机,猛地撞开张书吏,冲向门口。
“站住!”张书吏嘶吼着,不顾一切地扑向段婉,却扑了个空。
段婉已经冲出了房间,她紧紧地抱着账册,消失在夜色中。身后,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天空……
“大人,不好了!走水了!”一个衙役惊慌失措地跑向吴县令的房间。
吴县令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披上衣服,冲出房门,正看到远处火光冲天,正是张书吏办公室的方向。
“怎么回事?!” 吴县令脸色铁青,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时,冯师爷也匆匆赶来,他脸色苍白,颤声说道:“大人……段婉……她……”
“她怎么了?!”吴县令厉声问道。
冯师爷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道:“她……她好像拿走了什么东西……”
吴县令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一把抓住冯师爷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什么东西?!”
冯师爷不敢直视吴县令的目光,他颤抖着嘴唇,吐出了几个字:“是……账……账本……”
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也映红了吴县令惊恐万状的脸。
冯师爷“账本”二字一出,他踉跄后退,险些跌坐在地。
他死死盯着那片火海,仿佛要将那吞噬一切的火焰看穿。
他辛苦经营的一切,他贪婪积累的财富,难道都要付之一炬吗?
“废物!都是废物!”吴县令怒吼着,一脚踹翻了身旁的凳子。
他猛地抓住冯师爷的衣襟,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现在怎么办?说!你还有什么办法?!”
冯师爷被吴县令的狂怒吓得瑟瑟发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绞尽脑汁地思考对策。
“大人,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堵住段婉的嘴了。”他压低声音,语气阴狠,“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您应该明白。”
吴县令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我知道,只是……”他迟疑了一下,段婉毕竟是段家的小姐,若是出了事,段家不会善罢甘休。
冯师爷看出了吴县令的顾虑,阴恻恻地笑道:“大人,有些事,不必我们亲自动手。这世上,总有些亡命之徒,为了钱财,什么都肯做。”
与此同时,段婉已经回到了段府。
她小心翼翼地将账本藏在书房的暗格里,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这本账本,就是扳倒吴县令的关键证据。
第二天,段婉故意放出风声,说自己已经掌握了吴县令贪污的铁证。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县城。
百姓们议论纷纷,对吴县令的贪婪行径义愤填膺。
那些与吴县令沆瀣一气的官员们更是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也被牵连进去。
吴县令听到风声后,更是坐不住了。他召集了冯师爷和其他几个心腹,紧急商议对策。
“段婉这丫头,真是胆大包天!”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她这是要跟我们鱼死网破!”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想办法吧!”另一个官员焦急地说道。
冯师爷阴沉着脸,缓缓开口:“大人,我已安排人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晚,段府……”
冯师爷阴冷一笑,“斩草除根,今夜段府……” 吴县令肥胖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重重地点了点头。
贪婪和恐惧交织,让他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段婉早已料到他们狗急跳墙。
她轻蔑一笑,将账本的副本藏于更隐秘之处。
真正的账本?
她早就送到了值得信赖的人手中。
她布下迷阵,静待贪官们自投罗网。
夜幕降临,段府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
潜伏在暗处的护卫,手握利刃,屏息以待。
段婉立于书房,素手拨弄着香炉,袅袅青烟带着一丝异香。
吴县令派来的杀手,个个身手不凡,悄无声息地潜入段府。
他们如同鬼魅般穿梭于庭院之中,寻找着目标人物。
然而,他们却不知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一个黑影闪进书房,寒光一闪,利刃直逼段婉。
段婉却似早有预料,侧身一闪,避开致命一击。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凭你们这些小喽啰,也妄想取我性命?”话音未落,数道黑影从暗处窜出,将杀手团团围住。
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看来,吴县令比我想象的还要沉不住气。”段婉望着窗外激烈的打斗,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她缓缓走到书桌前,提笔蘸墨,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几个字。
她将纸条交给身边的侍女,“送到陆公子手中。”侍女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段婉望着远方,轻声道,“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