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呈上的奏折,如同惊雷炸响在金銮殿上。
皇帝脸色铁青,手指颤抖地指着陆瑾和段婉,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们……竟敢伪造圣旨,陷害忠良!”
李侍郎见状,立刻抓住机会,声泪俱下地控诉道:“皇上明鉴!这陆瑾和段婉狼子野心,为了夺取权势,不惜伪造证据,陷害臣等!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王丞相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附和道:“皇上,这二人居心叵测,其罪当诛!”
李侍郎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高举过头顶,声嘶力竭地喊道:“皇上!这是您之前亲笔御批的诏书,准许臣等对科举进行改革!如今他们却诬陷臣等舞弊,分明是蓄意陷害!”
一些不明真相的官员见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之前还对李侍郎等人恨之入骨的官员,此刻也开始动摇起来。
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紧紧盯着那份诏书,似乎在努力辨别真伪。
段婉的手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感觉到陆瑾的手掌也紧紧地握成了拳。
他们精心布置的计划,眼看就要功亏一篑。
朝堂上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
段婉和陆瑾的目光交汇,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和决绝。
就在这时,段婉突然大笑起来……
段婉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清脆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回荡在肃穆的金銮殿上,与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众人愕然,不明白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待笑声稍歇,段婉眸光如电,直指李侍郎手中高举的诏书,一字一顿道:“李大人,这诏书上的玉玺印章,印泥色泽鲜亮,边缘清晰,分明是新印不久的。可皇上三个月前就前往温泉行宫静养,期间从未批阅奏章,这诏书从何而来?”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凌厉,“更何况,圣旨用纸乃是特制的云锦宣纸,而你手中这卷,却是普通的贡纸!李侍郎,你究竟是欺君罔上,还是另有所图?!”
李侍郎脸色骤变,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没想到段婉竟然如此细致入微,连这些细节都注意到了。
他强作镇定,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血口喷人!这……这是皇上亲笔所写,岂容你污蔑!”
王丞相也慌了神,结结巴巴地附和道:“是……是……段婉,你休要胡言乱语,扰乱朝纲!”
就在这时,陆瑾站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一卷帛书,神色凛然,声音沉稳有力:“皇上,臣有证据证明,李侍郎勾结敌国,意图颠覆我朝!” 他展开帛书,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字,赫然是敌国与李侍郎来往的书信,其中详细记载了李侍郎如何利用科举安插亲信,逐步掌控朝政的计划。
朝堂上一片哗然,众人皆惊。
之前那些摇摆不定的官员,此刻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纷纷对李侍郎怒目而视。
李侍郎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他恶狠狠地瞪着陆瑾和段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你们竟敢……”
“大胆奸佞!” 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孙太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一封信,高声说道,“皇上,奴才也有一份证据要呈上!” 他走到皇帝面前,将信呈了上去,“这是李侍郎写给奴才的信,上面清楚地写明了他如何收买奴才,伪造圣旨,陷害忠良的经过!”
李侍郎彻底瘫倒在地,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孙太监竟然会背叛自己。
他抬起头,绝望地看着皇帝,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王丞相和赵将军也面如死灰,他们知道,一切都完了。
皇帝缓缓展开孙太监呈上的信,脸色越来越阴沉。
看完之后,他将信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吼道:“李侍郎,你好大的胆子!”
李侍郎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帝怒不可遏,他指着李侍郎,一字一顿地说道:“来人……”“来人!将这些乱臣贼子拖出去,斩立决!”皇帝的怒吼震动了整个金銮殿。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瘫软在地的李侍郎、王丞相和赵将军等人拖了出去。
孙太监则被单独带走,等待他的将是更加残酷的宫刑。
曾经那些依附李侍郎,污蔑段婉和陆瑾的官员们,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脸色惨白。
他们想要开口求饶,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恐惧像潮水般席卷而来,将他们淹没。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的同僚被拖走,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绝望。
段婉和陆瑾静静地站在朝堂中央,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
这场斗争,如同走钢丝一般惊险,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好在,他们最终赢了。
皇帝的目光落在段婉和陆瑾身上,眼中充满了赞赏和欣慰。
“段婉,陆瑾,你们二人智勇双全,为朝廷铲除了奸佞,朕心甚慰。 朕要重重赏赐你们!”
段婉和陆瑾跪下谢恩。
皇帝当即下旨,加封陆瑾为一品丞相,赐予段婉诰命夫人称号,并赏赐黄金千两,良田百亩。
消息传出,举国欢庆。
百姓们奔走相告,称赞段婉和陆瑾是为民除害的英雄。
段婉和陆瑾的名字,也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金銮殿上,喧嚣渐渐平息。
段婉和陆瑾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幸福和喜悦。
他们携手走出了金銮殿,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但他们相信,只要彼此携手,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
就在这时,一个不起眼的内侍匆匆走近,在陆瑾耳边低语了几句。
陆瑾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转头看向段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婉儿,看来,事情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