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英明!还请王爷尽早下令,我等也好带着将士们杀入南越族老巢!”
接下来,便是大齐军士与南越族接近三个时辰的鏖战。
终是在杨川的得力指挥下,齐军迅速占领了族长巢穴,成功将塔木赫活捉。
而后,便是杨川安坐在塔木赫曾经的位置上,曾经的南越族族长,此刻却沦为了阶下囚。
军士们将塔木赫带到山洞中时,他仍然一脸狰狞之色,对于杨川此次的胜利,心中也是全然不服。
“你这个该死的杨川!若非我族中有奸细,你又怎能这么轻易打到祁蒙山上!若你敢放了我,来日再战,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呵呵,放了你?你打入沂城之时,残害了我大齐那么多无辜百姓。今日我若放你,回去之日,又怎么向父老乡亲交代?”
说罢,杨川的眼神也忽然变得阴鸷起来。
“传军中主簿进帐!”
一声传令后,军中主簿拿着一册厚厚的书本走了进来。
“主簿先生,说一说吧,塔木赫此番入侵沂城,到底造成多少大齐百姓死亡,多少人无家可归,又有多少良家妇女惨遭凌辱?”
“王爷,只怕这个数字说出来,你们会更加生气。”
主簿小心翼翼地看了杨川一眼,虽然很想说出事实,但自从上次统计过后,他都感觉自己每看一遍,心都在滴血。
“说!你只管大胆地说出来,本王就是要让塔木赫清楚,他接下来的死,绝无半点冤屈。”
随着杨川又一次肯定,身旁的孟楠也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耳朵。
自从追随杨川后,她便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大齐人。今番,她不想听到那么多大齐百姓惨遭荼毒的消息,只愿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可主簿还是毫不犹豫地将数字念了出来。
“经本官查明,沂城原有人丁三十万口,此番南越人入侵沂城,人丁数量锐减二十万,其中家破人亡的门户五万,痛失双亲的门户三万...”
随着一串串数字从主簿口中脱出,几员大齐上将也忍不住闭上眼睛,默默惋惜着沂城百姓的遭遇。
而杨川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差,直至主簿念完最后一章,他直接抽出一把匕首,来到了塔木赫面前。
然而,就是如此紧张的时刻,塔木赫依旧在笑着,好似自己只是搭上这一条命,却有无数大齐子民为他陪葬,怎么都算值了的样子。
这一次,杨川也不再姑息恶人之罪,当场对着塔木赫的腹部便来了一刀。
只是这一刀,他并未捅穿肚子,只是轻轻划破,任由那血液一点一滴从他的身体内慢慢溢出。
既然塔木赫一心要求死,他便更不能让对方如此轻易地死掉了!
接下里,又是一刀接着一刀,刀刀都是皮肉之伤。
虽然不足以致命,可当塔木赫看到鲜血溅满衣衫之时,一股莫名的惶恐,瞬间占据了他整个内心!
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会的这些小伎俩在杨川面前,简直如同儿戏一般!
而杨川,善时如佛祖,恶时如魔王。飘忽不定,其中之变幻,只是针对不同的人,显化出来不同的象。
待他在塔木赫身上捅了数十刀后,终于放下手中带血的短刃,传来了一批行刑手。
“来啊,将塔木赫带下去,并由主簿给予你们一个合适的数字,那塔木赫在沂城害死了多少人,便在他身上捅十分之一数量的刀孔,在此期间,绝不允许他昏迷或死掉!”
此言一出,塔木赫才明白什么是临死之前最绝望的事情。
“王爷!杨王爷,我错了!求您给我个痛快吧!那伤害沂城百姓的不止我一人,王爷不该对我如此苛刻啊!”
“哼,尔为主事之人,按大齐律法,当以重罪处理,迅速带下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他!”
门外,任凭那塔木赫如何叫喊,杨川都不为所动。
随后,他又传令,将屠戮沂城,与塔木赫同谋的南越人,一同押解到校场上,而后全部处死。
接下来,便是将凯和他的同党叫了过来,进行论功行赏。
眼下,塔木赫的死已经是迟早的事情,而南越族人在历经杨川的一番审判后,整个族群的人也瞬间少了一半。
念在凯屡次帮助自己的份儿上,他也是亲自走下台,将对方扶上了王位。
“凯,从即日起,我将封你为南越族新的族长。希望从今往后,你能彻底摒弃塔木赫的暴戾行为,带领南越族效忠我大齐,永远为大齐镇守南疆!”
此言一出,凯顿时激动地眼泪汪汪,慌忙从王位上走下来,对着杨川行三叩九拜之礼。
“大齐摄政王在上,从今往后,我凯与南越族剩余的族人,将永远忠于大齐,忠于女帝,忠于杨王爷!”
听罢,凯的同党亦是叩拜在地,学着凯的样子,说着同样的话。
至此,杨川也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又背起手,将胡令与孟楠叫到跟前,准备带他们一同考察一下祁蒙山脉。
虽然这座山就屹立在大齐的最南部,可自从来到大齐,他还从未来过这座山上。
今日难得将整个南越族彻底收降,也打算欣赏一下祁蒙山风光,顺便看看这偌大的山脉上,是否有自己需要的物资。
...
待杨川离开山洞后,凯也开始对自己的同僚进行封赏,一一给他们安排了官位。
不久,校场那边也传来消息,塔木赫在挨了两千刀后,也终是熬不住,彻底死在了刑场上。
听到此消息,凯与同僚们欢庆之余,却忘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塔木赫的亲生儿子,塔里德并未遭受任何刑罚。
听说父王被大齐王爷捉住后,他便悄悄躲在一处山洞内,直至杨川带人去考察祁蒙山地形时,才与母后偷偷跑了出来。
二人来到父王昔日居住的山洞外面,却赫然发现,曾经的族长宝座上,坐着的却是凯和他的同僚们。
被杨川新封王位的凯,一时也有些忘乎所以,竟忘记了除掉对自己有最大隐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