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是想求求您和您儿子,能不能原谅陶浩,他真的知道错了。”
“他还是个大学生,前途一片光明,要是因为这件事毁了,太可惜了。”
“他从小就懂事,这次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陈建国一听“陶浩”这个名字,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焰,冷哼一声,愤怒地说道:“大学生?大学又怎样?”
“我儿子也是大学生,还是清华大学的高才生!难道大学生就可以持刀伤人?”
“你们还有脸找上门来?我儿子差点就没命了,你们知道我有多后怕吗?”
“每晚想到那天的场景,我都冷汗直冒!”
李翠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眼泪夺眶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
李翠兰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陈副局长,我们知道是浩子不对,他真的是一时糊涂。”
“那天他喝了酒,整个人神志不清,才做出了这种糊涂事。”
“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他这一回吧。他还年轻,要是被判刑,这辈子就毁了啊!”
“他还有大好的青春,不能就这么毁了呀!”
这时,客厅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听到动静的李华珍走了出来。
看到门口的场景,她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
她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说:“喝多了酒就能成为犯罪的借口?这是什么道理?”
“我儿子这几天都睡不好觉,一闭眼就是那可怕的场景。”
“你们就这么轻易地想让我们原谅?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
陶勇也在一旁着急地说道:“陈副局长,陈阿姨,我们愿意赔偿,不管多少钱,只要您能原谅我弟弟。”
“我们知道钱不能弥补一切,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只求你们能给浩子一个机会。”
“我们砸锅卖铁也会凑钱赔偿,只求你们高抬贵手。”
而在卧室的陈东,眼见父母站在门口,似乎情绪激动地和谁在说话,连忙从卧室中出来。
当陈东来到门口看到陶浩一家人,脸色淡漠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
语气冰冷地说道:“你们走吧,我不会原谅他的。”
“当时他那副疯狂的样子,我真以为自己要命丧当场了。”
“他拿着刀冲过来的时候,我心里只有恐惧,那种恐惧深入骨髓,不是你们能想象的。”
“每天晚上我都被噩梦惊醒,你们能体会这种痛苦吗?”
实际上这只是陈东施加压力的说辞,陈东根本就不想原谅陶浩。
甚至还想着趁着这次的机会,直接让陶浩牢底坐穿!
陶大山急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再次哀求道:“陈公子!”
“你就看在浩子喝多了酒,神志不清的份上,放过他吧。”
“我们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让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每天都在后悔,在看守所里天天以泪洗面。”
陈东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地说道:“喝多了不是借口。”
“陶浩他年纪和我一样,都是19岁的大学生了,已经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做出什么事情,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而他的行为已经对我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拿着刀冲过来的场景,那种恐惧一直伴随着我。”
“你们能体会吗?这种阴影可能会伴随我一辈子!”
陈东再次强调地说着,态度丝毫没有变化。
林晓敏在一旁小声说道:“陈公子,陈叔叔,陈阿姨,我们真的很抱歉,您就当是给我们一家人一个机会。”
“浩子要是进了监狱,我们这个家就完了。”
“他是我们的希望,我们不能失去他。我们一家人以后一定好好做人,报答你们的恩情。”
陶浩是陶家唯一的大学生,全家人还指望着他将来能有出息,结果发生了这种事情。
陈建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厌烦的神情。
“你们别在这儿说了,这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我儿子受的惊吓,不是你们几句话、一点赔偿就能弥补的。”
“你们赶紧走,别再来烦我们了!”
李华珍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你们赶紧走吧,别再来打扰我们了。”
“我们现在看到你们就想起那天的可怕场景。”
陶大山见求情无果,心急如焚,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
哭喊道:“陈副局长,陈夫人,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吧。”
“我们一家老小全指望浩子了,他要是进去了,我们将来可怎么活啊!”
陶勇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屋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然而,陈东一家依旧不为所动。
陈建国看着跪在地上的陶家人,没有一丝动容,眼神冷漠得如同看陌生人一般。
随即转身走到客厅,拿起电话,拨通了守卫机关大院警卫的号码。
“喂,我是陈建国,我家门口有几个人一直纠缠,你们过来处理一下,让他们离开。”
不一会儿,两名持枪的警卫匆匆赶来。
陈建国指着陶家人说:“就是他们,你们请他们离开吧。”
警卫上前,礼貌却又不容拒绝地说道:“几位,既然这里的住户不想见你们,还请不要在这里打扰住户,麻烦你们离开。”
陶浩一家能来到陈东的家门口,自然是经过了警卫的搜查,也是因为涉及住户的问题,搜查之后才被允许放进来。
陶大山等人无奈,只能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陈东家。
他们的身影在楼道里显得格外落寞,脚步沉重而拖沓。
这场求情,终究还是以失败告终。
而陶浩的命运,依旧悬在半空,不知何去何从。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未来的路,一片底层。
陈家客厅里,陈建国一屁股重重地砸在沙发上。
那沙发垫像是不堪重负的弹簧,猛地向上一弹,又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