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歌淡淡地看着下方的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我记得人界的战人一快要塑神了吧?给他一些机缘,让他把段忧铭带过来。魔头刚刚诞生,暂时没有精力来找我们的麻烦,趁着这段时间,让那孩子变得更强。”
说完,申屠歌转头看向身旁的拓跋祖制,道:“拓跋祖制,你去办这件事。”
拓跋祖制正是逍遥宗的宗主,听到申屠歌的命令后,他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抱拳行礼道:“必不辱使命!”
与此同时,在段家的偏院里,灵力大盛,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屋内,战人一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随着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额头上方浮现出一道金色的标志,他成功突破到塑神一阶。
战人一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和心情,然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久违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带来一股暖洋洋的感觉,驱散了他身体里的寒意。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然而,当他睁开眼睛时,却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
黑影正是拓跋祖制。只见他扛着一把巨大的刀,走到战人一面前,露出笑容,恭喜道:“恭喜啊,人一兄!”拓跋祖制的红色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夺目。
战人一微微点了点头,表情冷淡地说道:“多谢拓跋兄。”
拓跋阻制并不在意战人一的冷淡态度,他微微一笑,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直截了当地说:“废话不多说了,人一兄是个聪明人,应该已经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吧?”
战人一沉默片刻后,突然向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瞪大双眼,怒吼道:“你们这样做简直就是让他去送死!”
拓跋阻制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笑容。
下一刻,强大的威压迅速释放出来,紧紧地压向战人一。
战人一紧咬牙关,侮辱感蔓延到全身。他转身背对着拓跋阻制,再次拒绝道:“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我绝不允许我的徒弟白白牺牲生命!”
然而,就在这时,拓跋阻制幽幽的声音从战人一身后传来:“你可知道,当你成为半神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属于你自己了。”
战人一内心猛地一颤,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手中不自觉地凝聚起灵力。
噗嗤一声,一把巨大的刀无情地砍过他的身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溅满了周围的土地。战人一呆呆的看着从身上刺出的刀刃,视网膜内一片血红,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红色。
他紧紧咬住牙关,忍受着剧痛,一寸寸将刀拔出来,每一次动作都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成功地拔出了刀,但鲜血也随之喷涌而出。
战人一回身用力一击,可惜,他的力量已经大大削弱,这一击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效果。相反,他自己却因为反作用力而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一棵大树上,吐出一口鲜血。
\"妈的,栽了。\"
拓跋阻制收起还在滴着血的大刀,似乎一点都不着急,慢悠悠的走到狼狈的战人一面前,眼中似乎有些悲哀。
\"愿你安息......\"他低声说道,这是对对手表示最后的敬意。
\"我可去你妈的!\"
战人一向着对方的脸吐出一口血水,然后再次挥手一击。
\"陪你爷爷下地狱去吧!\"
拓跋阻制的瞳孔一缩,他意识到战人一要采取最后一搏。他迅速向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一声巨响,浓烟滚滚,一片狼藉。拓跋阻制被爆炸的冲击力震得偏头,狼狈的吐了口血。
\"自爆。\"他喃喃自语道,心中有些惊愕。
“为了这些凡人…值得吗?”
拓跋阻制无意识的搓了搓手指,看着一片狼藉的土地有些许怔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暗色稍微退了退,复又恢复如初
“老头,干啥呢?整这么大动静!”
院外段忧铭跟在段时劭身后,看着远处浓烟滚滚,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甚至还不在意老人家能不能听到,张嘴就大喊了一句:“老头?”
“...........”
段忧铭心想那老头耳朵有那么背吗?没听到回应还想再喊一句,就被段时劭制止。
段父皱了皱眉,内心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原本悠闲的步伐不引人注意地加快一些。
院内黑烟滚滚,不见其人。
“师傅?”
段忧铭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松开了那股子悠闲自在的劲儿,快步上前几步,直接撞开大门。
“干什么?干什么?催魂呢?你师父我还没死呢!”
战人一打了个哈欠,随手扔开手中拿着的酒葫芦,上前一步,打了一下段忧铭的头。
“那你不回话,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身陨了呢。”段忧铭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有些不满道。
“哈”战人一翻了个白眼,没有回话。
他抬头看到才进屋的段父,不正经的笑了笑。
“哟,老段,来看我啊?”
段时劭看向被战人一随手放下的酒葫芦,没有回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许久过后爽朗一笑
“恭喜啊,战人一。”
“哼。”战人一摸了摸胡子,有些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