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又打铃叫醒了乳母王妈妈、丫鬟小翠,王妈妈、小翠睡眼惺忪的来到王夫人房间里,问道“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王夫人这时候正在给芸娘掖被角,看了她们一眼说“小翠你去厨房烧些热水来!记得多烧一些。”
又对王妈妈说“王妈妈你老,有经验,看看我们要不要给这位姑娘换下衣服,她刚刚生完孩子,衣服上都是血,我想着血是冷的,是不是换掉更好些。”
王妈妈过来看看了说“这妇人大出血,又惊了风,起了热,我们现在把她下身的衣服剪掉吧,她受不起折腾了。”
雪梅说“嫂子,我觉的王妈妈说的在理。”
王夫人说“好好好,就按照王妈妈说的做。”并且对王妈妈说“我们两个怕血,还得请您老来。”
王妈妈心里嘀咕道“什么怕血,分明就是觉的这活应该让我们当奴才的做,说这么好听干什么?”
王妈妈本就上了年纪,深更半夜的被叫醒,又是血呼啦啦活机,肝火旺盛点也是正常的。
王妈妈边给芸娘收拾边对王夫人和雪梅说,“我看那孩子,脸色发灰应该是冷坏了,夫人你们把孩子用小被儿裹了,抱在怀里,用人的体温暖暖他。”
王夫人和雪梅也知道孩子冷,所以给找出思锦、云锦小时候盖得小衣服小被子,给穿上盖上,就怕不够保暖,盖的厚厚,掖的严严实实的,可孩子一直很冷样子,王妈妈的话提醒了她们,盖太厚也没有用的,孩子现在需要的温度能够传递过去。
王夫人把孩子抱在怀里,给唔着,又仔细打量着,说“这孩子,生的还真俊呀!眼线那么长,准是大眼睛。”她正说着,孩子抬了抬眼皮,瞥了王夫人一眼,嘴角勾勾,笑出了声。
王夫人大喜说“快看,快看,现在就能睡妈妈教了,真是个可人。”
雪梅没有带过孩子,不懂王夫人什么意思,问道“阿嫂,你说是的什么意思呀!”
王夫人说“什么?是谁妈妈教吗?刚出生的孩子,无缘无故的笑,我们这就叫妈妈教。”
雪梅说“原来是这样呀!怎么叫妈妈教呢?”
王夫人说“听老人说,这是天上神仙,在教孩子学习呢?让他知道妈妈为了生他受了多少苦。”
雪梅问“是真的吗?真有神仙教孩子吗?”
王夫人说“这个我哪里知道呀!你这姑娘太认真了吧,老人这么说,我们就当是真的就是了,何必这么认真呢。”
雪梅说“嫂子说的对,是我傻气了。思锦、云锦这么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王夫人说“那时候我自己都顾不过来,自然没有空看她们两个,唉!我生她们两个的时候,也是难产,好悬没有把命丢了,足足生了三天三夜,最后动用产钳才把她们拉了出来。可遭老罪了。”
王妈妈忙完了,也过来看孩子,也是越来越爱,对王夫人说“这孩子长的这么周正,夫人不如留下来自己养吧。”
王夫人说“那可不行,他是她娘拼命保护下来的,咱不能趁人之危,抢人家孩子。”
王妈妈说“还是夫人想的周全,不当亲儿子,认作干儿子,多个人疼他,也是好的。”
雪梅也说“是的呀!嫂子,你当他干妈,多个人疼他,可不是功德一件。”
王夫人被说的动了心思,说道“我明天问问相公,他如果同意我就认下这个干儿子。”
思锦和云锦都高兴坏了,拍着手掌,跳着高,齐声说“喔喔喔!我们有弟弟了,喔喔喔,还是漂亮的弟弟。”
王夫人看着她们道“你们两小丫头,不去睡觉,在这起什么哄呀!”
两个小姑娘趴到王夫人身边,小心翼翼看着弟弟,思锦撒娇道“妈妈,妈妈,留下他吧,我们想要小弟弟。我们保证做个好姐姐,一定把好吃,好玩儿的都给弟弟,我的磨喝乐送给弟弟了。”
云锦不甘人后,也着急的说“我泥人也送给弟弟了,都给弟弟,我一个不要。”
雪梅慈爱的摸着她们的头说“你们真是好姐姐,小弟肯定会喜欢你们的。”
这时候小翠拎着一大桶热水走了过来,云锦看到了,说“妈妈我要帮翠姐姐拎桶!”
思锦也跟着跑了过去,嘴里说着“还有我,还有我,我也帮忙,我也帮忙。”
她们两个帮忙是不能够的,添乱还差不多。
小翠怕桶撞到她们两个急忙转向,到底把桶里的水摇晃出了些,撒到了地上。
王夫人面色一沉道“小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
小翠心里说如果不是你的两个女儿发癫似的一起冲过来,我能把水弄洒?
可奴婢是没有人权的,只能在肚子腹诽下,主人打,得受着,主人骂,也得受着,更别说批评一句了。
王夫人吩咐小翠把地上的水抹干净,又对王妈妈说,“王妈妈,这血腥气太刺鼻子,你给芸娘洗一洗。”
王妈妈说“夫人,芸娘现在很虚弱,大夫还没有来,我看我们还是等着大夫到了,诊治过之后再给她洗吧。”
王夫人说“那就少洗一些吧,等大夫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呀!不行,血腥气太大了,我都受不了了。”
雪梅也想拦一栏,可是这毕竟是王夫人卧房,话到雪梅嘴边又被咽了下去。
王妈妈没有办法,只能掀开棉被,掰开芸娘的大腿,可是刚刚掰开腿,就见鲜血汩汩的从芸娘的私处流了下来。
这...这...这是血山崩啊!
把个王妈妈吓的,像用罗筛面似的,哆嗦个不停!
雪梅眼尖道“王妈妈,您老人家怎么了?”
王妈妈话也说不成句了“血血血血血”,血血起来了。
雪梅过来一看,那血如同潮水一样,滚滚流出,也吓的雪梅两脚发软,一屁股到了地上。
这时候王妈妈的话才说出来“血血山崩。”
血山崩?那是要出人命的啊!
王夫人把孩子放下,也着急忙慌的凑过来看。
可不呗!真她奶奶的血山崩!
明天王令回来,家里出现个死人,她可如何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