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片狼籍,旁边的水果店都受到了影响。
皇后已经被我气病了,卧床了,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今天这些算你八十两银子。
我给你一百两,说着拿出钱仍在伯赞的脸上,江大人怒了,你是不是接下去还要开个妓院,自己做老鸨。
有何不可?
你有种,工商局,给我查!
挡我财路者杀无赦!
“江伯父,请吧。”真儿用稚嫩的口音委婉地说。
江塞羡不服气,临走时骂骂咧咧。“如此为了哪般?哎!”
伯赞没有收敛,还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钱,用牙咬了咬。
有钱就是舒心,伯赞开始大肆挥霍,美男豪宅,东华宫内修建了数十座大大小小的寝屋供给男宠居住,大大小小加起来两百人,一顿要吃掉一百只鸡,五十头猪,这还是不开party的时候。
伯赞在东华宫内观赏,舞郎跳舞,几个舞郎伺候伯赞喝酒,吃肉。
这天江塞羡又想来砸场子,带来了很多钱。
霸气侧漏,“太子既然爱财如命,微臣刚领月俸,交与太子。恳请太子勿要沉沦度日。”
伯赞见江塞羡的劝导不但没有感激之情,反而心生反感。
“江大人的手怕是伸长了吧。”伯赞似乎在埋怨江塞羡和皇后同穿一条裤子。
成衡毅在一旁有些不耐烦,影响我们正常营业了啊。
江塞羡絮絮叨叨:“阿赞,都改了吧。”
“哈哈哈!”笑声放肆,伯赞靠近江大人,“你给我闭嘴!是你们杀了曹阿蛮。来人,江大人未得召见,私闯东宫,杖责二十。”意思意思。
江塞羡无语,被迫趴下,太监狠狠打。
“住手!”皇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整日与宦官享乐,品德不修,骄奢淫逸,如此难堪太子重任,不如早早罢了去。”
伯赞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向袒护自己的皇后竟然要废了自己。
“母后,你说什么!”
“花天酒地,不求上进,本宫没有像秦二世般的皇子。”
又没有用你的钱?伯赞不高兴额,那还不是因为自己超长待机,久不登基。你当我备胎,搁谁谁愿意?
成衡毅差点绷不住,秦二世在位三年,硬生生把秦朝玩没了。看别人家家丑确实爽快!
伯赞心情有点复杂,他本来只是想反抗一下母亲的高压统治,没想到要和吕蔻决裂。因为自己的上位还要吕蔻等支持。
吕蔻这次话说得也是非常狠,而且当众羞辱伯赞。
伯赞的眼神从复杂掺杂了一丝幽恨。他不再咆哮,也不再发怒,嘴角露出一丝痞笑。
既然吕蔻要对自己痛下杀手,当然吕蔻实际上只是为了激将法,然而伯赞却不这么认为。
“来人,把这些都拆除了。”说完,吕蔻还关掉了成列银行卡绑定给伯赞的亲情付,“此后严加限制皇太子出用库物,所取必报予本宫!”
因为三皇子已经出手了。成世曜拿着找人编纂的《扩地志》来见成列,先是延揽大量揽人才,朝廷着作郎、秘书郎、记室参军经常出入景定王府,可谓门庭若市。后来又上网络直播平台带货,慢慢的,口碑就这样得到了发酵。
。
“启禀父皇,儿臣所编《扩地志》献于父皇。”
成列点赞、关注加赞赏。“好,太子编《地理志》,今又有《扩地志》。”翻动和阅读。
费公公在一旁斟茶,尼玛怎么是成衡毅拿过来的那款。
“好,朕如获至宝,来人,将此《扩地志》纳入藏书阁,登记在册,特赏赐三皇子成世曜绢帛五万段。”
没听错,赏赐给伯赞时只有五千段。这可是沉重的父爱啊。搞不好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因为成衡毅报告说自己要编世界地理志,即舆地志,必将集汉魏晋南北朝以来地理之大成!
后来,一日伯赞和成衡毅还有真儿一家三口走在路上,发现费费带着人马往成世曜的仪瀛宫内走去,都是大卡车的金银珠宝。
一旁的成衡毅看了对伯赞说:“父皇越礼赏赐给三弟的可远远超过太子殿下。皇兄还听说,这三弟编纂了《扩地志》后,父皇还特去景定王府大赦其封地荆州,免除荆琦等地百姓的赋税呢。”
成伯赞感觉到了一丝不尊重,说好的一家四口相亲相爱呢,怎么我不是亲生的是吧 。
太子脸色有些难堪,真儿出来解围,爸爸走吧,电影《弑父杀兄》马上就要开始了。
“二弟,若生争端,祸必及矣。何不先谋之!”
晚上,伯赞辗转反侧,没想到三弟真的动了歪心思。接连几个晚上他都想起了自己被关禁闭时的嘘寒问暖,出狱前后的车接车送,难道都是假的?
月亮凄凉地挂在枝头,伯赞无奈地赤脚走在冷如水的石板上,真儿恰好梦游看到,大哥你大晚上踩石子路按摩脚底板呢。
哎,你不懂,我生病了,失眠抑郁。
“父王——”
伯赞回头,真儿?咋今天又搁着梦游?哼,你懂啥,我今天睁着眼睛不睡等你呢。
“真儿,快回屋去。”
“父王是不是想曜皇叔。”
“真儿还小,大人的事莫问。”
“真儿知道,父王是怕曜皇叔夺了父王的位子。”尹真童言无忌。
伯赞立刻捂着尹真的嘴,小点声,大姐。隔墙有耳。
“你皇叔向来直正,断不会有这等妄念。”
“父王,孩儿有一法可帮父王解气!”
说,快说!必须整死他!
真儿还没等伯赞反应过来,便贴在伯赞的耳朵上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很好,与我的不谋而合,但伯赞也觉得真儿可怕,问真儿这是谁的想法。
真儿不说,因为成衡毅答应只要传话不泄密,就给她买奇趣蛋。
“父王先试——若还不解气待孩儿再觅他法。”
“不可。到底是谁教的真儿?”
假仁假义给谁看,真儿借口:“孩儿好困!”说着往伯赞身上一倒!
“真儿!”
本来还不想要使坏恶作剧的成伯赞听到了一件让他愤怒的事情。
在百花园,成世曜感觉自我良好,卉冉带着真儿在跳绳打卡家庭作业。
成世曜慢慢靠近,“参见太子妃。”
“真儿,我们走。”卉冉不想惹出事端。
“怎么,本王难道会吃人?”
卉冉想起自己和成衡毅的相遇。利用成衡毅为的是借种?你能给我什么?
“哈哈,皇嫂今日尚为太子妃,然这事实难料,保不定他日叫人捡了去。”
“毋聒噪乱视听!”旁边的乳娘过来带走了真儿。
逼良为娼,就这么简单,这大哥二哥都睡过,太子妃为何不可怜可怜我。
成世曜掏出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颜值,“皇嫂觉得本王较之太子如何?”
“汝何不以溺自照,区区一个景定王怎敢与太子相较?哼。”
成世曜没有生气,他知道他想要的终究会得到,得到赵裴骥的帮助,“乏了,走,找尚书令喝酒去!”
哈哈,何不同风扶摇直上九万里?卉冉气愤,回来就大哭。
东华宫,伯赞问卉冉,成衡毅好心抽出清风牌纸巾。是不是垂涎你的美色。
“景定王侮辱太子!”差点把我收了去。
还有吗,这等小事,你不是经历过,很有经验吗。
“他还要收拢尚书大人。”
伯赞生气了,你当我玩吗?你把卉冉当公共bus也就算了,但你要是觉得成衡毅都无法挖的墙脚,你小子竟然想收编,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哇擦,这还能忍?成衡毅直接上绝活:“殿下,士可杀不可辱。三弟明摆着要跟太子您过不去呐。”
伯赞也是被卉冉这一闹起了诛心,但只是止步想象,结果发生了一件让三人更为不快的事情。
上午成列在紫灵宫当众宣布——
“三皇子成世曜移居泰德宫。此宫近藏书阁,以便曜儿编纂新志!”
大臣又炸开了锅,这是什么意思。宋常巡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陛下,泰德宫乃皇上修缮紫灵宫时所居。且位于紫灵宫以东,再往东才是太子的东华宫,如是让三皇子搬入,恐朝臣非议。”
“皇上此举断断不可,恐诸皇子生出不臣之心。”尚书令说。
“皇上三思呐。”伯赞战队的人都纷纷出来表态。
“圣人制礼,尊嫡卑庶,世子用物必定不会与王者共之。陛下虽爱景定王,然爱不得逾嫡子,是以杜塞嫌疑,除避祸乱也。若当亲者疏,当尊者卑,则佞巧之奸,乘机而动矣。昔汉窦太后宠梁孝王,卒以忧死;宣帝宠淮阳宪王,亦几至于败。今景定王编修地志,荣宠加身,宜示以礼则,训以谦俭,抑其骄奢,不处嫌疑之地。今移居此殿,乃在东宫之西,恐太子之心不敢安息也。”江总结。
陈誉先杨将军在一旁偷着乐。
“好了, 好了,此事再议,诸位放心,勿生事端。”
但成列允许成世曜住帐篷熬夜修书,第二天早朝若起不来可以睡懒觉。但时间久了,成世曜感觉不方便,为了修书把自己卖给皇家图书馆不值得,于是请求成列能在藏书阁附近修建一座宫殿。
成列关切,“曜儿,新地志撰修进展如何?”
“回父皇,一切顺利,只不过儿臣有一事相求,恳请父皇为儿臣就近藏书阁再造一处宫所以便撰修,《舆地志》三年后可成书。”
“允了。”
于是成世曜一边督造新宫殿,一边撰修新书,在宫所落地建成上牌匾时,成世曜满意地看着工匠把一块名为“赞德宫”的牌匾挂了上去!
伯赞听卉冉说时还以为人家看错,但一到藏书阁附近才发现三弟正命人加固房梁的长度,明显和自己东华宫同尺寸,勃然大怒,但还是打算背地里惩治一下三弟。
成世曜看见伯赞过来打招呼:“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恭喜三弟,地志书成,如今又有父皇特许加盖的新宫所一处,本太子想邀三弟到宫中小酌一杯?”不知三弟有没有档期?
于是下午以研讨新书《扩地志》的名义,在海棠林新开的一家酒馆名叫新世纪的,定了一桌,成世曜看着太监送来的邀请函。
“喜贺本王编书?”不会是叫我补《地理志》书成时未随的礼吧?
“景定王去是不去。太子还等着呢。”
“去!”成世曜昨天刚非礼完太子妃,还请未来的岳丈喝了酒,今天怎么都得亲自给当事人戴上绿缨。
成衡毅带着道具来到酒楼中,命令杨煜铭在成世曜的坐榻坐毡中放好密密麻麻的针刺。
太监们在摆餐具以及水果摆盘。
成世曜在仪瀛宫内突然感觉肚子痛,不会昨天和尚书吃的串串不卫生吧。
于是立刻喊人伺候如厕,伯赞这边还在和成衡毅等在茶室,这小子说晚点来。
伯赞吩咐下人,“待三弟来后传膳!”
成世曜解下裤腰带,坐在马桶上,一脸轻松。
鸾泰宫皇后贴身宫女琦瑄端来百合燕窝羹,伺候皇后吃下。“这百合燕窝三皇子特命斋心殿放了几味安神的中药,娘娘趁热吃下。”
“曜儿费心了。”皇后摇摇头,太子有他一半多好。“太子近日忙甚?”
海棠林的酒馆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
伯赞和成衡毅闻声从茶室出来,皇后已经倒在血泊中。坐的恰好是成衡毅命令杨煜铭放刺针的那张座毡!
“母后来了怎么不通报一声。”
“你你你!”皇后捂着屁股,五官痛苦地拧在一起,说完后晕了过去。
伯赞赶忙扶起,汗水和泪水直逼而下,“传太医——”伯赞已经慌了神。
鸾泰宫宫,成列也来了。
奄奄一息的吕蔻趴在床上看着成列,太医说半身不遂,还要做轮椅,你会嫌弃我嘛。
不会滴,亲爱滴,就算你命不久矣,我也会不离不弃,成列看见宫女琦瑄在给吕蔻换药,脸盆里血水,悲愤交加。
“来人,拿下太子!”
“皇上, 不可,太子一时玩心而已,并无恶意伤人。” “皇后休要为那个逆子求情!”
伯赞这边已经慌了神,不如先装疯卖傻,等事情过去,大家忘记你再恢复正常。
就跟你小时候逃学不写作业考试鸭蛋为了避免惩罚逃脱家长的责骂装病一样。
于是精彩的苦肉计即将上演。
伯赞寻死觅活,成列派人赶来,发现伯赞竟然有自残的行为。
披头散发的成伯赞疯疯瘨瘨地坐在荡秋千上,然后指着成列腰间的佩刀,上前抽出,再插回,“好玩好玩。”说着拍着手,傻笑。
成列痛心,“太子怎么回事。”
成衡毅小心翼翼地回答,“二弟见皇后娘娘出了意外便成了这样。”
“意外?”你给我用词准确,是意外我跟你信!
这时伯赞拔出成列腰间的佩刀后弄断缰绳,堕在地上,丝毫不觉痛楚,还哈哈大笑。
太医在一旁解释,“陛下,此乃瘨症,皆因怵惕思虑,伤神耗血,是以受如持虚,痰流胞络,故时发时止。狂症在脏,痰伏心络,失志伤心,血脉不舒也,故发而不止。”
说点我能听的懂的,该怎么办?
“太子所犯心病还须心药治!”解铃还须系铃人,成列看着疯疯瘨瘨,又要掏自己裤裆的太子痛惜地摇摇头,说不定这小子在东华宫卖肉鬻菜时就已经失了心疯。
“皇兄,皇兄——”三皇子为了测试成伯赞是否真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