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不是冲着严二爷去的,而是想恶心恶心严家家主。”
李云芍勾勾唇角,至于牵连到严靖羽,那就是他倒霉。“严二爷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严靖羽回神之后,李云芍早就不见了人影。
严靖羽猛跺两脚,心有余悸。出门的轻快消失殆尽,赶紧回去派人打探。
李云芍逛着逛着,带了些东西去了赵乔楠府上。
赵云自从清醒过来就被禁足在屋里不许出去,李云芍来的正好。
身后的丫鬟挡也挡不住,嘴里不停劝着:“夫人,若是将军回来了,一定会怪罪下来的。”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赵云理直气壮,“再说赵府来客,难不成要将客人挡在门外?这是赵乔楠的待客之道?”
赵云言之凿凿,这里除了赵乔楠能用武力镇压她,其他的说啥都不管用。
丫鬟只能跟在她身后小心伺候着。
“李娘子!”
李云芍抬眸看去,赵云除了脸上还有些淤青,闪闪发亮的眼睛精神不错。
“赵夫人。”
赵云鼻子动动,伸手掀开李云芍面前的茶盏嫌弃道:“来人!换一杯,将龙岩茶拿过来。”
“无碍,这茶正好,我也不是什么高雅之人,喝不出什么好歹来。”
李云芍直言不讳,赵云轻快回道:“我也品不出什么滋味来。不过你来了,肯定是要好茶招待的,我听赵乔楠说龙岩茶品相好,你尝尝。”
李云芍上门就是看看赵云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现在看来赵将军这位夫人也是个泼皮胆大的。
“赵夫人觉得怎么样?”
赵云亲切握住李云芍手,“多亏了李娘子,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这匪徒着实猖狂竟然敢在灵静寺绑人!”
“赵夫人福泽深厚,有了意外也能化险为夷。只是把赵将军吓坏了。”
“吓坏他?”赵云撇撇嘴,“我就是死在他面前,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赵夫人这话要是让赵将军听见,恐怕是要伤心的。”
李云芍听着赵云满含怨气的抱怨,眉眼间尽是苦恼不由得纳闷,这两口子在外人看来郎有情妾有意,他们两人之间倒像是有什么误会没解开。
“他会伤心?!”赵云故作夸张捂嘴,“冷冰冰的一个木头人,我都怀疑他有没有心!”
这话李云芍没办法接,赵云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打着哈哈换个话题,“李娘子,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不然咱们去找阿胭去吧。”
身后的丫鬟刚要劝说,赵云一眼扫过去,成功将她的话堵在嘴里。
李云芍倒是为难,“赵夫人身体休养好了吗?今天就出去会不会太累?”
“不累,不累。平常我和阿胭都是去茶楼听听说书,然后再去首饰铺子逛逛。李娘子初来乍到应该还没逛过江城吧?”
“呃,”李云芍扫过丫鬟欲言又止害怕的神色,“赵夫人还是在家好好休养,等到身体大好再出去也不急。”
“可是就我一个人,也没个说话的。”赵云嘟嘟嘴,小女儿态尽显,“李娘子会下棋吗?”
“嗯,会一些。”
“那太好了。咱们去下棋。”赵云拉着李云芍往外走。
棋盘上,晶莹剔透的白棋子,温润如玉的黑棋子。两个人一来一回,李云芍见她沉浸在棋盘上,“赵夫人,昨日发生的那事还有一个人被绑。”
赵云看着棋盘沉思随口道:“我知道,我就是听见她的声音才去救的人,没想到逞匹夫之勇,自己也被绑了。”
“也不知道她是得罪什么人了,我看她受伤也不轻。”
“嗯,她比我惨,不过赵乔楠去调查了,估计很快就能有结果。”赵云抬头一子落在棋盘上,“李娘子该你了。”
李云芍回神,手中摩挲着棋子思考下在哪里。
二人一晃神,天色变暗,落日的余晖洒在棋盘上。又是一局结束,赵云数着棋子丧气道:“哦,又是我输了。”
“玩乐而已,当不得真。”
赵云力竭趴在棋盘上,眼角垂泪瞟了眼李云芍,“李娘子是哪里人啊?”
“我是安州人。”
赵云抬眸来了兴致,“安州?安州离江城好远。李娘子怎么想起来来江城?”
“安州不安定便来这里讨口饭吃。”
赵云探头小声,“我听赵乔楠说,安州那边闹了饥荒,好多人都逃到南边去了。”
“嗯,南边北边都好过一些。”李云芍看着窗外一抹红,起身,“赵夫人,我要走了。”
“这么快啊?”赵云不舍,跟李云芍待在一起心里却安定。
“赵夫人若是无聊,等身子好了,咱们叫上何夫人再一起出去。”李云芍眸中含笑告辞。
出了赵府门,正巧碰见赵乔楠回来。
“赵将军。”
“你来做什么?”赵乔楠硬邦邦的语气,听得让人心里难受。
“李娘子今日过来是看望我的。怎么,你不让我出去,难道别人还不能来看我?”
原本温柔可爱的赵云碰见赵乔楠时,立刻张开身上尖刺扎过去。
赵乔楠瞥了眼赵云,闷声解释:“不是,你少出去。”
赵云一听这话立马炸毛,“好呀,你是嫌我丢你的人是不是?不让我出去,门都没有!有本事你就休了我,再去找个温良贤淑的妻子。”
赵乔楠眼见在外人面前越说越离谱,直接将人扛起就走。
“李娘子,这边请。”身后的随从倒是个有眼色的,把李云芍送出去。
门外依然能听见赵云气恼的尖叫,随从尴尬一笑,“让李娘子叫笑。”
李云芍摇头。想起赵乔楠说的话,突然明白赵云为什么偏要跟他对着干,这人说话确实不讨喜。
滕霄阁
宋轻言正龇牙咧嘴被人按着上药,两条长腿厥拱嘴里还不停叫嚣:“啊!啊!放开我,老子要跟他决一死战!该死的,该死的!”
“林公子,这,,”压着宋轻言的伙计为难转头向林远珏求救。
林远珏将客人安抚好送走,瞅着遍地狼藉,额角青筋暴起。
“宋轻言,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砸了我的摊子,你还敢在这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