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没理李宜年,只看了他一眼。
这人刚刚的胆子不是挺大的,怎么突然就柔弱了。
王队,“二癞子,能说话了吧,你为什么会在半夜三更出现在时公安的住所!”
二癞子无所谓,“我喝了点酒,无意识的进了她的屋,我道歉!但是,她打伤了我,这么多人看着呢,一定要给我赔偿的!我要求低,不需要她给我做媳妇,给我一千块钱就可以了!”
二癞子公安局都不知道进了多少次了,面对公安问话,无所畏惧。
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再无其他。
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时瑜给他当老婆,不是送上去找揍吗?
他们成了夫妻,就算他被时瑜打死了,也不用承担责任。
他可是知道的,结婚后,单方面斗殴属于家暴,报公安的结果也只是调解。
哦,时瑜还是公安。
不是更方便了?
就算时瑜同意,他也无福消受啊!
眼见王队问不出什么,时瑜给王队使了一个眼神,走到二癞子面前。
二癞子的妈自时瑜的脚开始动时,眼睛就没离开过时瑜。
眼见时瑜在二癞子跟前停下,她挡在二癞子面前。
哆哆嗦嗦开口,“我告诉你,别乱来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时瑜以一米七的身高优势,伸出手。
女人的身子往后撤,被打怕了。
时瑜的手落下了,动作轻缓,推了推女人的肩膀。
肩膀的灰比其他地方少。
时瑜对女人道,“放心,我不打你!”
蹲下,面朝二癞子,“去我单位闹,我一点儿不带怕的,你知道为什么吗?诶,因为我录音了,你个土包子,不会不知道录音是什么吧?收音机知道吧,那也是录音。你想昨晚你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听到吗?”
昨晚太混乱了,他根本不记得他在时瑜面前说了什么。
他在众人面前说的是喝醉了酒神志不清不小心进的这个贱人的屋。
但是,只要录音出现,就能证明当的他脑子清醒的很。
他说出来的所有的一切都得推翻。
那时候不要说赔偿了,以后他在这村子里再也住不下去了。
村里的大媳妇小姑娘心里疑惑,在没被挑明的时候,不会朝他发难的。
但,只要做实了他在脑子清醒的时候,闯女人的屋。
以后的他会是所有人的攻讦对象。
不管是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可以以好人的身份指责他。
“我如实说了,你就能放过我吗?”
“只要证明你不是主谋,是被人教唆的,那你的罪就不会比现在重!!!”
时瑜声音淡淡,好像一点儿不在乎二癞子接下来的话。
男人信了。
他夜闯女公安的屋,屁没得到。
哦,不是,闯了一趟,他的二弟永远也站不起来了,不可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他眼珠子几转,好像下定了决心。
“隔壁村的钟建国,他和我说,如果能和你睡觉,让你名声扫地,我就能得到一个年轻漂亮又有工作的老婆。他们给了一瓶药,只要你吸了一点点,就醒不过来,谁知道他给我的药没作用。后面的事儿你就知道了!”
二癞子话落,二癞子的妈“嗷”的一声,“钟建国是吧,我要去找他!他怎么能害你呢?”
然后,顶着一张肿脸,“公安,公安,不是我儿子的错,你去抓钟建国,去抓钟建国,他才是罪魁祸首!”
说话的同时,手往往前伸,想抓时瑜的手。
时瑜躲过去了。
走到村长跟前,“借喇叭一用!”
时瑜对把喇叭递到二癞子身前,“喇叭能用吧!拿着!!!”
二癞子看了时瑜一眼,接过喇叭。
时瑜道:“你再说一遍,谁指使你半夜三更进我屋的,什么目的!”
二癞子把刚刚和时瑜说的话用喇叭和所有人说了一遍。
但言语之中的美化,是个人都能理解。
“他们许诺,只要我按他说的做,就给我好多钱 ,又给了药,我才敢进时公安的屋,我鬼迷心窍,请公安同志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
想爬起来给时瑜磕几个头,但是身上的伤不允许。
“妈,你替我给公安同志磕几个吧!我动不了!”
二癞子的妈听了儿子的话,“公安同志,对不起,你放过我儿子吧,我儿子还小,不懂事,经不住钟建国的诱惑,所以才贿进你的屋!”
话落,“砰砰砰”的磕。
像感受不到痛似得。
周边的人看得不忍心,“你看二癞子妈妈,她的脑袋都磕出血了,他们知道错了!”
“二癞子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这就是绝了后哇,以后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可怜啊!”
“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太狠心的好,不是没出事儿吗,总抓着不放!”
“是啊,是啊!”
话里话外都是时瑜心狠,二癞子一家可怜。
时瑜扫过说话的众人。
“你们不是女人,没有女儿,没有媳妇?我是公安,有武力,对药有特殊的抗性。其他人可没有我的手段和力气,她们遇上了二癞子,没有其他结果:要么死,要么嫁给二癞子,你们愿意吗?”
众人随着时瑜的说的,脑子里有了画面。
如果一晚过后,他们发现他的女儿光着身子和二癞子躺在一起。
不敢想,不敢想。
这些人,就算没有女儿,也有儿媳。
他们不说话了。
刚刚跳的最厉害的人没消声,“你不是没出事吗,不能放过二癞子吗?”
“你和二癞子什么关系,你为什要为他说出话。他和钟建国有关系,你是不是也和钟建国有关系!”
二癞子说出了钟建国的名字和钟建国给的药。
这个案件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案子了。
这里刚挖出一座大墓,挖出来的土去了哪儿,一直是一个迷。
现在有了新的线索,不查不合适。
大妈忙不迭摇头,像拨浪鼓似的。
“没,我连钟建国是谁都不知道。”
她又不是二癞子,没二癞子的无数次进出公安局的经验,
她怕,于是蹑手蹑脚缩回了人群。
“二癞子说出来的话需要核实,在情况没有核实清楚的时候,得先关着。没问题吧!”
时瑜说话的同时, 看向众人。
实为通知的询问。
现场安安静静,没人说话。